1942年6月4日,有个叫唐布洛普的美国陆军上尉,干了一件让地勤大爷把下巴都惊掉的事儿。
这哥们儿开着B-26轰炸机要去揍日本舰队,结果死活非要在飞机肚子底下挂一枚重型水雷。
要知道那是在天上飞的,不是潜艇。
面对地勤的白眼,这上尉也是个暴脾气,直接怼回去:“只要老子俯冲得够快,这铁疙瘩砸甲板上就是个重磅炸弹!”
结果呢?
几个小时后他真就把这玩意儿砸在日军龙骧号航母的甲板上了,可惜物理定律没给他面子——那枚没入水的“炸弹”就像个几吨重的巨大皮球,在众目睽睽之下“咚”的一声,干净利落地弹进了海里,连个响都没听着。
这哪是打仗,简直就是在大海里捞针,还是那种根本不存在的针。
这事儿听着像段子,其实就是整个阿留申群岛战役的缩影。
今天咱们不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作战图,就聊聊这场在世界尽头打的“烂仗”,看看几万人在那个连北极熊都嫌冷的地方,是怎么被冻得怀疑人生的。
那时候所有人都盯着中途岛,觉得那才是重头戏。
可谁能想到,就在南云忠一的航母编队快要被打成废铁的时候,山本五十六那个脑洞大开的“佯攻”计划,把另一支庞大的舰队送进了北太平洋的迷雾里。
为了打几个连树都长不出来的荒岛,日本人居然派出了整整28个将领。
这操作现在的战史专家都看不懂,在一个指南针乱转、地图基本作废的地方搞“精密合围”,这不就是这就跟在瞎子堆里还要搞绣花比赛一样离谱吗?
那地方的环境恶劣到什么程度?
现在那些玩极限生存的去那儿都得哭着回来。
一年365天,这地儿能有10个晴天就算老天爷开眼。
日本那边的暖流撞上白令海的寒流,造出来的雾墙能有几十米高,飞机飞进去基本就是盲人骑瞎马。
就在日本人打过来前几天,美军在乌姆纳克岛那是真急眼了,工程兵直接把火山灰倒在岩浆岩上,上面铺层钢板就算完工。
结果这跑道软得跟席梦思似的,几十吨重的轰炸机落地时,能被地面生生弹起来三四米高,飞行员每次降落前都得祈祷,戏称这是在“弹簧垫”上玩命。
就是在这种鬼地方,美军第14中队跟日本的零式战机撞上了。
这仗打得那叫一个乱套,双方在牛奶一样的浓雾里互相摸索。
日军飞行员啥也看不见,美军高炮手就听声辩位,听着动静就开火,经常对着海里换气的鲸鱼一顿狂轰滥炸,回去写报告还挺得意,说击沉了“像潜艇一样的怪东西”。
但这种黑色幽默背后,全是血淋淋的代价。
有个叫坎贝尔的上尉,开着那种笨重的PBY水上飞机冲进雾里找日军。
这本来是救人用的飞机,飞得慢,目标大,为了给后面的轰炸机指路,他硬是在日军舰队头顶上转悠了两个小时。
这不就是活靶子吗?
等他奇迹般迫降回海面的时候,那飞机都被打成马蜂窝了,油箱漏得跟花洒似的,方向舵早就不听使唤了。
这就是那时候飞行员的命,签了字上飞机,回不回得来全看造化。
再说回那个扔水雷的唐布洛普上尉,他的僚机泰勒上尉更惨。
泰勒挂的是正经炸弹,为了看清目标,这哥们儿几乎是贴着日军航母的桅杆飞过去的。
一颗炮弹直接把机头下方的玻璃炮塔轰碎了,投弹手满脸是血地蜷缩在地板上。
那一瞬间,零下几十度的狂风灌进驾驶舱,后面尾炮手吓得尖叫:“机枪卡住了!
后面有零式咬尾!”
泰勒当时连头都没回,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修好它,别叫唤,没人能帮你。”
在这片被上帝遗忘的冰原上,想活命只能靠硬抗,眼泪冻住了都得咽肚子里。
这场战役的结果更是讽刺。
日本虽然在中途岛输得底裤都没了,但在北边,他们还真就把阿图岛和基斯卡岛给占了。
这是二战里唯一一次有外国军队占领美国领土。
实际上呢?
两千多号鬼子冲上岛,就抓到一个叫威廉·豪斯的气象员。
这哥们儿也是个狠人,在荒野里像野人一样靠吃虫子和草根躲了50天,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才出来投降。
这两个岛丢了,把美国西海岸的老百姓吓得够呛,觉得日本人马上就要在加州登陆了。
但负责阿拉斯加防御的巴克纳将军是个明白人。
这老头看着窗外冻得邦邦硬的冻土,冷笑了一声。
当时有人问他日本人会不会打过来,他说了一句特经典的话:“他们或许想这么做,但那得等到他们孙子辈才能实现。
而等到那些孙子来到美国时,他们早就变成美国公民了。”
为了两块连鸟都不拉屎的石头,赔上了整个帝国的后勤底裤,这买卖做得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美军为了夺回这两个破岛,后来又跟日军在这冰天雪地里耗了14个月。
无数年轻小伙子不是死在枪炮下,而是死于战壕足病、冻伤和各种离奇的飞行事故。
现在回头看,这哪是什么战略要地,分明就是两块竖在北太平洋里的寒冷墓碑,记录着决策者一个想当然的念头,是怎么把成千上万的普通人送进地狱的。
1943年8月,当美军终于冲上基斯卡岛时,发现日本人早就在大雾掩护下溜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几条流浪狗和满地的烂摊子。
参考资料:
布赖恩·加菲尔德,《千日战争:二战阿留申群岛战役》,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2年。
约翰·科斯特洛,《太平洋战争》,东方出版社,1985年。
美国陆军历史中心,《阿留申群岛战役官方档案》,1992年解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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