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曾以振聋发聩的警句示人:“人性的丑陋就是在无权、无势、善良的人身上挑毛病,在有权、有势、缺德的人身上找优点……劝说受伤害的善良人忍耐、大度。”此言如利刃出鞘,锋芒直指世道人心,赢得无数喝彩。然而当我们将这柄道德标尺置于莫言自身的文学生涯与言行轨迹中丈量时,却惊奇地发现那铮铮之言早已扭曲为诡谲的镜像——镜中映照的,恰是言者自身最不堪的倒影。这位高擎人性批判大旗的诺奖得主,实则沦为了自身所痛斥的“人性丑陋”最生动的演绎者:对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弱者极尽丑化之能事,对西方世界的文化霸权极尽谄媚之态。所谓振聋发聩的人性洞察,不过是精巧编织的伪善面纱,遮掩着文化投机与精神背叛的真相。
一、屠戮弱者:乡土肢解术与西方的猎奇橱窗
莫言的笔锋,永远精准刺向那些无权无势的善良者。他口口声声痛斥“苛责弱者”,却将整个高密东北乡的父老乡亲钉上文学的耻辱柱,把他们的苦难与坚韧蒸馏成西方猎奇视野中的畸形标本。在莫言的文学屠宰场里,中国农民的脊梁被一节节敲碎,血肉被一片片剥离,最终拼凑成后殖民主义餐桌上那道名为“东方魔幻”的盛宴。
《丰乳肥臀》中的上官鲁氏,本可成为大地母亲的象征,却在莫言的叙事手术刀下沦为空洞的“生育容器”。她被多名男性轮番强暴而诞下子女的情节,被赋予所谓“历史隐喻”的光环。当西方评论界为这种“魔幻现实主义”击节赞叹时,他们消费的实则是被符号化的东方女性苦难——母亲的乳房不再象征哺育与生命,而成为盛装民族耻辱的器皿;母亲的子宫不再代表希望与传承,而沦为暴行展览的橱窗。莫言用最露骨的生理描写完成了对母性最彻底的亵渎,将中国农村妇女千年传承的坚韧美德异化为受虐奇观。
而在《檀香刑》的刑场上,抗德义士孙丙的悲壮抗争被五千余字的凌迟描写彻底消解。刽子手赵甲的每一刀切割,都不仅是针对虚构人物的肉体摧残,更是对民族气节的精神阉割。当孙丙的惨叫在文字间回荡,当他的血肉在纸页上翻飞,底层民众在历史夹缝中迸发的尊严之光,被莫言精心烹制成满足西方“东方暴力想象”的感官盛宴。这种将酷刑升华为“行为艺术”的书写,本质上是用文学糖衣包裹的文化献祭——把民族伤痛制成标本,供奉给后殖民主义的祭坛。
更令人齿冷的是《酒国》中那场人神共愤的“婴儿宴”。特定历史时期的生存困境,被莫言提纯为烹食男童的癫狂仪式。农民在极端环境下的求生本能,被扭曲为反伦理的原始狂欢。当德国读者为书中“红烧婴儿”的描写战栗作呕时,他们消费的并非对历史的深刻反思,而是满足了傅满洲式的东方残暴想象。这些被剥去人性光辉的乡土灵魂,本是历史洪流中沉默的砥柱,却在诺贝尔颁奖词中被认证为“人类兽性”的活体证据——莫言对弱者的所谓“挑毛病”,实则是向西方评委递交的文学投名状。
二、谄媚强权:后殖民戏台上的文化献祭
耐人寻味的是,当莫言转身面对西方话语霸权时,那柄批判的利剑瞬间化为柔软的羽毛,轻柔地为强权掸去尘埃。他躬身践行着自己所痛斥的“为有权有势者找优点”,将文化谄媚演绎成精致的艺术。
《生死疲劳》中,地主西门闹六道轮回的荒诞史,被莫言赋予所谓“超越阶级的人性观照”。当洪泰岳活剥人皮的场景在西方读者眼前展开,莫言收获的是“揭露极权之恶”的盛誉。阶级压迫的复杂历史被简化为施虐者与受虐者的血腥漫画,农民争取土地的正当性在暴力奇观中消弭无形。这种将阶级史观降维至动物性层面的隐喻,实则是用排泄物涂抹历史画卷——正如西门闹最终通过“吹胀猪尿泡”获得救赎的荒谬设定,将沉重的历史救赎简化为低俗的生理宣泄。
在《蛙》的叙事迷宫中,计划生育政策被解构为魔幻的“蝌蚪精复仇”闹剧。执行政策的“姑姑”从接生天使蜕变为堕胎恶魔,其职业伦理的崩坏被归咎为政治机器的碾压。当西方媒体将这部作品誉为“勇敢触碰人权禁区”时,莫言以沉默的微笑接纳桂冠。特定历史阶段的社会治理难题,在魔幻外衣的包裹下异化为反人道的荒诞景观。这种以魔幻掩盖历史真实的叙事策略,恰似为西方定制的文化快消品——既满足其道德优越感的展示欲,又为其“东方专制主义”论提供文学注脚。
2014年在哈佛大学的演讲中,莫言宣称“中国文学需要救赎”的论断,完成其文化叛变的三部曲终章。当他说出“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人不哭”时,实则在暗示只有他这样获得西方认证的作家才配拥有“不哭”的权力。这种自我标榜的“孤独清醒者”形象,恰恰完美契合西方对“东方良心代言人”的期待。至此,莫言完成了从乡土作家到“自我东方化”典范的蜕变——将曹雪芹“字字看来皆是血”的创作真谛,置换为蘸着民族耻墨书写谄媚奏章的生存哲学。
三、双标戏法:道德锁链的魔术陷阱
最具反讽意味的是莫言对批判豁免权的自我授予。当他人对其创作提出异议时,他立即祭出“创作自由”的法器;当自身遭遇质疑时,却要求批评者恪守“忍耐大度”的准则。这种精妙的双标戏法,使其“人性批判”沦为自我服务的工具。
当革命作家刘白羽痛斥《丰乳肥臀》“辱没革命先烈,世风如此,江河日下”时,莫言阵营立即为其贴上“思想僵化”的标签。那些为民族独立浴血奋战的身影,在莫言笔下被简化为性欲驱动的野蛮人(“我爷爷”劫花轿强奸“我奶奶”),而任何对这种历史简化论的批评,都被置于文学自由的对立面。
当普通读者质疑《檀香刑》中暴力描写的必要性时,莫言支持者轻蔑地贬其为“缺乏文学鉴赏力”。似乎只有接受将民族苦难转化为感官刺激的书写逻辑,才算真正理解文学的“深刻”。这种将暴力美学等同于历史深度的诡辩,实则是文化霸权的变种——要求被冒犯者赞美冒犯者的勇气。
当网民指出《北海道的人》存在美化侵华日军之嫌时,莫言立即以法律诉讼相威胁。那些在《红高粱》中被塑造成“原始生命力象征”的日军暴行,此刻突然变得神圣不可置评。这种对批评者挥动法律大棒的行径,恰与其宣扬的“宽容弱者”形成绝妙反讽——他可以肆意解剖故土的伤疤,却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刀法提出质疑。
莫言的双重标准在诺贝尔颁奖典礼上达到巅峰。当瑞典学院将《丰乳肥臀》中“母亲被轮奸生子”的情节赞为“女性坚韧的伟大史诗”时,莫言谦卑地俯身接受。西方评委对东方女性苦难的浪漫化解读,被欣然接纳为最高文学认证;而中国读者对民族尊严的朴素情感,却被斥为狭隘的民族主义。这幕文化荒诞剧完美诠释了其名言的真谛——要求被其伤害的本土读者“忍耐大度”,却对西方评委的每句谬赞趋迎叩谢。
结语:风骨尽失的文学祭品
莫言的“人性批判”终究被拆解为三重虚伪的行为艺术:以屠戮故土尊严充作晋身西方文坛的献祭;以肢解历史真相锻造后殖民主义的勋章;将道德宣言炼成批判豁免权的护符。当他在斯德哥尔摩高举金杯时,那杯中盛满的并非文学琼浆,而是高密东北乡被文学暴力肢解的乡土精魂。
《红楼梦》中,曹雪芹以悲悯之笔既写“白玉为堂金作马”的世家腐朽,也写“榴花开处照宫闱”的元春尊荣,更在“留余庆”的回响中为巧姐留下生路。这种拒绝单声道审判的历史慈悲,才是文学面对苦难时应有的姿态。而莫言却将民族伤疤制成标本,陈列于后殖民主义的展示柜——当德国读者为《檀香刑》的凌迟描写战栗时,当瑞典评委为《丰乳肥臀》的乱伦叙事喝彩时,这些镀金的文化勋章背面,刻满的是文明叛徒的谄笑。
历史终将审判所有文字。当巧姐在刘姥姥的草庐重获新生时,莫言正将高密东北乡的尸骸装进诺贝尔奖杯——那金杯映照的不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的天道轮回,而是文学娼妓对镜梳妆时,嘴角那抹蘸着民族血泪的谄媚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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