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那份拖了好些天才公开的《中国军力报告》,这一次把相当多的注意力放在中国武器对外出口上。被反复点名的对象里,巴基斯坦格外显眼。外媒“Defence Security Asia”在引述相关内容时,把数字写得很直接:36架歼-10CE,加上40架歼-35E。数字摆在一起,很难不让人往更大的方向去想,一边是南亚空中力量格局正在发生变化,另一边则是美国在印太方向的整体部署是否会因此受到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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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看歼-10CE,这种变化或许还停留在区域层面;但当歼-35E也被放进同一组讨论里,意味就不一样了。放眼当前,即便是以色列,接收的F-35I数量也只是四十多架。在这样的背景下,巴基斯坦若能一次性获得40架歼-35E,本身就说明其角色已经不再只是“用来牵制印度”的传统定位。前一阵巴基斯坦在应对阿富汗问题时展现出的强势姿态,也让外界重新评估它在周边事务中的分量。过去那种为了避免南亚失衡、刻意放慢节奏的判断,显然低估了中巴关系所处的位置正在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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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具体的供货安排,相关报道给出的结构其实相当清楚。中航工业向巴基斯坦提供的战斗机,被拆分成三部分推进。第一部分是自2022年3月起陆续交付的20架歼-10CE,配套包括10台备用发动机和240枚霹雳-15E,总价128亿元人民币,折算下来单机均价约9000万美元。这笔订单的背景,是2019年印巴冲突之后,印度又即将接收“阵风”F3。时间紧迫之下,巴方更看重尽快形成战斗力,几乎没有余地对设计做深入调整。

正因为如此,第二批16架歼-10CE才真正体现出按巴基斯坦需求优化的意味。交付时间被放在2026年初左右,而按大约20个月的典型生产周期倒推,这项军售安排并非临时决定,时间点甚至早于“五·七”空战。第三部分则是外界最为关注的40架歼-35E,交付节点预计在2027年末。由于第二批歼-10CE与歼-35E在时间表上挨得较近,一些报道在转述时将两者混在一起,才出现了“明年初交付歼-35E”的说法。

理解这些细节,再回头看美国的战略选择,逻辑反而更清晰。奥巴马政府时期提出的印太战略,核心思路是通过美军在东亚的基地群,再叠加南亚方向的力量配合,对中国形成双向挤压。这套设计的前提,是南亚方向能够稳定牵制中国的一部分精力。也正因如此,美国逐步把资源和期待压向印度,在武器供应和关系经营上不断加码,同时在很大程度上淡化了与巴基斯坦的传统合作。

但现实的发展并没有完全按设想展开。随着巴基斯坦空中力量通过成体系更新迅速提升,印度不得不优先应对来自西侧的压力。巴方从五年前“先买20架试试看”,到如今把40架歼-35E也纳入规划,这种转变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对中国作战体系在实战表现中所体现出的可靠性作出的回应。交易在今年6月才最终敲定,但它真正改变的,并不只是某一个年份的交付数字,而是未来多年机队结构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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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歼-10CE到位时,更多是在内部调整F-16的角色;随着第二批歼-10CE和歼-35E的计划逐步清晰,再加上“枭龙”Block3持续交付,F-16退出主力序列几乎成为不可逆的趋势。即便美国在冲突结束后同意提供维护套餐,而且价格被形容得相当低廉,也难以扭转这一变化,因为替换已经不是单一机型之间的取舍,而是整体作战体系的更替。

对印度而言,压力也因此被不断放大。报道中的对比相当直接:直到现在,印度在战斗机采购上仍然犹豫不决。月初普京访问期间,双方没有签署任何相关订单,连最基础的框架协议都未形成。在这样的状态下,面对已经交付或即将交付的36架歼-10CE都显得吃力,更不用说未来40架歼-35E逐步成形后,空中对抗的门槛会被整体抬高。结果就是,印度很难再承担从西向牵制中国的角色,至少在它无法缓解来自巴基斯坦的直接压力之前,战略重心很难外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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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更外围的尝试,印度这两年在阿富汗方向投入了不少资源,本质上还是希望通过侧翼增加巴基斯坦的压力,作为一种补充手段。但阿富汗当前的重点放在内部整合,这条路径并未带来实质性变化。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歼-10CE和歼-35E所代表的空中力量提升,这种变化并非停留在设想层面,而是在时间推进中逐步逼近现实,直接呈现在印度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