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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和维奥莱特·希尔顿,她们1908年2月5日在英国布莱顿出生,那时候社会对身体有缺陷的人特别不友好。她们的妈妈凯特·斯金纳是个没结婚的酒吧女侍,应付生活已经够难了,生下这对连体女儿后觉得是个大麻烦。
姐妹俩臀部连在一起,骨盆部分也连着,血液循环系统共享,但主要器官没重叠。医生检查后说分离手术太危险,可能会要命,所以就没动刀。凯特一看这情况,直接把她们交给接生的女人玛丽·希尔顿,玛丽是凯特的雇主,开酒吧的,她一眼就看出这对姐妹能挣钱。
玛丽没把她们当正常孩子养,而是当成工具。从1911年开始,姐妹才三岁,玛丽就带她们在英国各地巡演,叫“双胞胎老板”,收门票让人们看她们的身体。观众付钱进来围观,玛丽就赚得盆满钵满。姐妹俩被迫穿一样的衣服,站在台上转圈展示连接的地方。
玛丽对她们一点不客气,不给休息时间,赚的钱全进自己兜里。1916年,她们去了美国,继续在杂耍场和马戏团表演。玛丽死后,她的女儿伊迪丝和丈夫迈尔·迈尔斯接手,把姐妹当成财产继承,继续逼她们上台。
伊迪丝夫妇更狠,关着她们不让出门,只在表演时放出来,还教她们学爵士乐,维奥莱特吹萨克斯,黛西拉小提琴,每天练到累趴下。钱还是不分给她们一分,生活完全控制在别人手里。
这种日子持续到1931年,姐妹俩23岁那年,终于忍无可忍。魔术师哈里·胡迪尼给她们出主意,让她们找律师起诉伊迪丝夫妇。法庭上,姐妹陈述多年被关押和强制劳动的事实,法官判她们胜诉,获赔10万美元,还彻底摆脱了监护人。
从那以后,她们才算真正自由,能自己决定生活。黛西把头发染成金色,两人开始穿不同衣服,想突出各自的个性。她们组了个“希尔顿姐妹歌舞秀”,在杂耍舞台上表演,拉小提琴和吹萨克斯,收入终于归自己。
1932年,她们参演电影《畸形人》,里面演自己,影片反映了她们的经历,但也暴露了社会对她们的歧视。杂耍业后来衰落,她们转去脱衣舞场所继续挣钱,虽然不体面,但总比被别人操控好。
婚姻这事对她们来说特别复杂,因为身体连着,找对象难上加难。维奥莱特1934年先试着跟音乐家莫里斯·兰伯特申请结婚许可,跑了21个州,全被拒绝,说是违反道德或法律。1936年,她跟演员詹姆斯·穆尔结婚了,这次在得克萨斯州达拉斯棉花碗体育场办的,门票卖25美分,纯粹是宣传噱头。
婚礼现场人山人海,但婚姻只是纸面上的,维持了十年,到1946年废止。黛西1941年嫁给舞者哈罗德·埃斯特普,他艺名叫巴迪·索耶,婚礼在纽约一个普通礼堂举行,但只持续了十天就结束了。姐妹俩的婚姻都短命,有人说这是因为丈夫看中她们的名气和钱,而不是真心。社会舆论各种猜测,但事实就是婚姻没长久,她们后来也没再婚。
自由后的事业起起落落。1933年,她们回英国待了大半年,在布莱顿河马剧场登台,头条表演,观众挺多。回美国后,继续巡演,还跟鲍勃·霍普合作过舞蹈喜剧。1942年,她们出书《希尔顿姐妹的生活与爱情》,讲了自己的故事。
1952年,又演了电影《一生枷锁》,这是她们主演的,基于真实经历,里面有她们的表演片段。事业高峰过去后,收入越来越少。1955年,她们在迈阿密开热狗摊,叫“希尔顿姐妹小吃吧”,但生意冷清,很快就关门。
1961年,在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一个汽车影院最后一次公开表演,经理卷钱跑了,把她们扔在那儿。她们没路费回家,只能就地找活干。
当地一家Park-N-Shop杂货店的老板查尔斯·格雷雇了她们,给两人发两份工资,设计了个特殊柜台,藏住连接的身体。姐妹在店里称重蔬果、收银,顾客不知道她们是连体的。
她们租了个小屋住,参加当地珀塞尔联合卫理公会教堂的活动,用工资买东西送同事。生活总算稳定下来,虽然平凡,但比早年的苦日子强多了。黛西有过一次怀孕,孩子生下来送人领养,姐妹俩的健康也受早年影响,偶尔生病,但她们坚持工作。
1969年1月,香港流感流行,她们感染了,没去上班。警方破门进去,发现尸体。尸检显示黛西先死,维奥莱特跟姐姐的遗体连着活了两天到四天后才去世。
她们就这样结束了60年的生命,葬在夏洛特森林草坪西部公墓,墓碑上刻着“黛西与维奥莱特·希尔顿,1908-1969,心爱的暹罗双胞胎”。这事让人想想就心酸,姐妹俩一辈子离不开,死了还得这样。
回过头看,她们的人生从出生就注定不平凡,却充满了剥削和歧视。凯特把她们扔给玛丽,玛丽和伊迪丝一家把她们当摇钱树,赚了无数钱却不给自由。社会对连体人充满偏见,婚姻申请被拒,表演时被当怪物看。
但她们没被完全击垮,1931年打官司赢了自由,自己组秀,演电影,出书,这些都显示出她们的韧性。婚姻虽失败,但至少尝试过正常生活。后来在杂货店工作,融入社区,这说明她们想过普通日子。死亡方式残酷,妹妹得跟死去的姐姐连着熬几天,没求助,或许是怕麻烦别人,或许是习惯了独立面对。
这故事告诉人,生活有时真不公平,但坚持下去总有转机。她们从被卖的婴儿,到挣脱枷锁的艺人,再到平凡职员,一步步走来不容易。负面人物像玛丽和伊迪丝,就该直说她们贪婪,利用孩子赚钱,没一点人性。
姐妹俩的经历也反映时代问题,那时候残疾人权益没人管,现在好多了,但歧视还存在。想想她们的婚姻,各嫁一夫却都没长久,或许是因为身体限制,或许是社会压力太大。姐姐死后妹妹共存两天,这细节特别扎心,提醒人连体带来的不便到死都没结束。
她们的影响没完全消失,《畸形人》和《一生枷锁》现在还被人看,传记和文章也多。布莱顿有纪念她们的地方,美国夏洛特也记得这对姐妹。
研究她们的智商测试显示正常水平,黛西IQ 91,维奥莱特95,证明她们不是低能,只是身体问题。早年被当怪物展出,成年后自己掌控人生,这转变挺励志的。尽管结局悲惨,但她们活出了自己的样子,没一直当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