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次被临时换角时。
贺时宴按下计时器,命令我:
“乖啊,48分钟,只要你能坚持让我爽到这么长的时间,我就把角色还给你。”
看着数字开始变化,我只想快点,再快点。
这样我就能拿到角色拍戏了。
贺时宴是圈内出了名的计时器大炮。
不管跟谁上床,都能精准控制时间。
47分59秒后,他按下暂停,有些不满:
“下次在床上主动点啊,宝宝。”
“时间没到,我把角色给依依了,嗯?”
见我没有回答,贺时宴亲了亲我嘴角,自顾自去冲洗。
我看着身上还残留着他的痕迹。
床边放着专用的计时器还停在47分钟。
上一次的记录是跟赵如依的,53分钟。
我懂了,他从未想过把角色给我。
没关系的。
毕竟除了角色,贺时宴我也不太想要了。
......
“跟我闹脾气呢?”
贺时宴头发还在滴水,往我怀里钻。
衣服湿哒哒黏在胸口时,他一把扯开,坏笑着说:
“还有力气吃醋,看样子是没喂饱。”
说完,他习惯性又要去按计时器。
我伸手拦住。
“这次的角色为什么又换了?”
贺时宴不在意的笑笑,顺手拆开新的避孕套。
“给就给了,小姑娘刚出社会没当过群演,挺辛苦的。”
我心口酸到发胀。
他忘了,第一次见面时,我也是个小群演。
顶着烈日啃馊掉的馒头。
饿到吐血,节省下来的每一笔钱都给了贺时宴创业。
这么些年过去,我没有大红大紫,他却成了有名的金主爸爸。
看着他锻炼精致的公狗腰,此时我脑子里全是贺时宴跟别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我下意识抗拒他的接触。
“别碰我。”
贺时宴愣了愣,随手将拆开的套套扔进了垃圾桶。
“也好,等会儿还要参加酒会,时间不够用。”
他对自己的体力有着极强的自信。
每次都要计时。
贺时宴曾经说过,只要我跟他在床上的时间打破纪录就给我量身投资一部电影。
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每次都只能卡在48分钟内。
直到计时器上出现赵如依的名字。
53分钟。
破了我跟他六年的时长纪录。
我狼狈得下床,想叫化妆团队准备今晚的酒会
床上的贺时宴啪嗒点燃一根烟。
吸了一口才漫不经心开口:
“对了,团队我派去给依依做妆造了,你自己找件礼服吧。”
我猛地回头。
这次酒会关系到我整个职业生涯。
他知道对我有多重要。
看着床上依旧年轻的贺时宴忍不住颤抖。
在一起六年,他从来没关心过我出席酒会是怎么厚着脸皮跟品牌方讨要礼服的。
我急忙走出去。
对着镜子,刚画好的妆容又被眼泪晕花。
散粉扑得我咳嗽。
眼泪掉的更加汹涌。
等我肿着双眼画好时,房间里传来张助理的声音。
“贺总,品牌方那边送的礼服珠宝都是按照夫人的尺码做的,给赵小姐不太合适吧?”
贺时宴语气带着火气:
“我跟江月没结婚,她算什么夫人?”
打火机声音再次响起,我听见贺时宴吐出一口烟后餍足的回味:
“依依身材比江月好,通知品牌方改尺码吧。”
“江小姐知道了不会跟您分手吗?”
听见助理的提醒,贺时宴摁灭烟头才笑出声:
“她要是真舍得,早就在大导演看上她时成大明星了。”
“你不懂,像江月这种原生家庭不好的,爱上我啊,比狗都忠诚。”
助理吓得急忙低头,不敢接话。
我在门外听得浑身发冷。
我确实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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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整好情绪。
给品牌方打去了电话:
“按照合同签署是我的名字,礼服不用改。”
品牌方是合作过多次的。
很快就将定制的礼服珠宝一起送来。
我刚脱了衣服准备试装,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贺时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江月,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他开口就是质问,完全没注意到此时我还光着身体。
一众的工作人员从刚开始的悄悄打量,最后明目张胆的看了起来。
我强忍着耻辱,将礼服套上。
还没站稳,贺时宴一把拉过我的手:
“你又不是刚入行,怎么还用权利打压一个新人?”
我不明白一个十八线艺人的权利是怎么大的过贺时宴这个投资方的。
当初我刚入行,有人想要潜规则。
他发誓成为投资人就是想要给我撑腰。
可现在他做到了,却护着别人。
他不会不清楚一旦冠上耍大牌的名头,我在业界就会无戏可拍。
可还是随随便便说出口。
我心痛到咬破舌头,才勉强忍住没哭出声。
“时宴哥哥。”
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长相清纯的小姑娘。
裹着白色的浴巾,眼泪要掉不掉。
她慢慢走进来,先是给我点了点头,这才拉着贺时宴低声:
“时宴哥哥,我没有漂亮礼服穿也没关系的,你别这么凶。”
赵如依懂事乖巧的摸样,倒对比着我不近人情。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她。
这个出现在计时器上的名字。
足够清纯漂亮,怪不得能让贺时宴缠绵53分钟。
她脖子上还带着浅浅的吻痕。
我几乎能想象到贺时宴亲上去的模样。
赵如依看着桌上的定制款礼服,眼睛里流露出羡慕。
一脸天真的拉紧身上的浴巾。
胸前的饱满几乎要跳出来,抱着他手臂开始撒娇:
“没关系的,我穿衬衫也可以去酒会。”
贺时宴有些心疼。
连忙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赵如依眼睛弯了弯,天真道:
“哇!你衣服好大,把我装起来了诶。”
贺时宴一脸笑意:
“这都乖成什么样了,等着,哥哥给你拿衣服。”
他看向我时没了先前的耐心。
抬了抬下巴,立即就有人上前强硬道:
“江小姐,请您把礼服脱下来。”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贺时宴。
“你要我脱?”
这句话像是戳中他笑点,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理所当然:
“你入行的时候不就是从脱开始的吗?怎么,这两年行情好了,要脸了?”
他说的没错。
我第一次争取到试镜机会,就是因为肯脱。
那次贺时宴的公司遇到很大的经济危机,我为了帮他解决资金链问题,出演了一部尺度很大的电影。
一脱成名。
这一直是我不敢提起的从前。
现在却被贺时宴轻飘飘说出来。
心都在滴血。
“好,我脱给你。”
我咬着牙拉开拉链,将礼服扔在了他们面前。
眼泪在眼眶打转。
贺时宴叹了口气,将我的头按在怀里安慰。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哭成这样吗?”
他正要给我擦眼泪。
换衣间里传来赵如依小声的求助:
“时宴哥哥,衣服胸口太小了,我穿不上,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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