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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

谢谢引领、支持和陪伴我的朋友们

盼文,写到了第100篇。

先前,有一位亲友向我建议,公众号的标题直接用1,2,3而非001,002,003来计数,因为后者让人感觉回家遥不可及。 我苦笑,想来大抵在用三位数格式的时候,我就已认清残酷的现实了吧。 一晃眼,编号进入到了十位,bobo爸爸也已经被羁押了近两个月。 等到编号进入到百位甚至可能是千位的那天,会是怎样一幅光景?他会在哪里?我又会在做些什么? bobo妈妈,公众号:bobo等爸爸回家

说实话,我一直没敢想,写到第100篇的时候,泽伟还没有回家。

即便嘴上说认清现实,但因为是至亲至爱,所以内心总保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想着说,这一次,或是下一次,他就能回家了。

一晃,174天,近6个月了。

这半年来,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我自己的心境也被动荡、冲刷、洗练了无数次。

我想感谢牧之野先生鼓励我写公众号,他跟我举过一个例子,大意是说曾有一艘船在南极搁浅,船长却下令 每天早晨,全员必须严格按时收拾帐篷、打包物资,然后将救生艇和所有储备拖行一段距离,即使每天只能前进几百米。这成了雷打不动的仪式。

船长知道在软雪上拖拉重物是白费力气,但他必须让队员保持忙碌、充满希望,避免他们陷入绝望或惰性。

我查阅资料后发现,心理学上,这被称作为“治疗性劳作”。

是的,写文章、做视频占据了我很多的时间,不单单是坐在电脑前打字、用手机剪辑的那些时间,更是留心观察生活,并及时进行拍摄和整理的时间。

我的很多思维还不够成熟,表达也不够老练,再加上本身容易纠结的性格,让我的“创作”有时需要耗费很久。

但这个过程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反复的自我拉扯中,我看清了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和在意的部分。

我记得第一篇文章,应该是写于等啵啵爸爸回家的第48天,那个时候,我在意大利处理好了前期的各项突发情况,也意识到要不能让自己“闲”下来。

我前思后想,选择了看书,我买了一些电子版的数学书,空下来就研究相关的命题、推导、习题,想着回去后,可以提高自己教学的系统性和方法论。

泽伟也差不多,第一次给他买书时,他说,他想看一些数学和物理类的书。

我想,人真的很难跳脱出自己既往的认知轨迹。一路研究型“好学生”长大的我俩,在遇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时,下意识寻找的庇护,实则反映出自身心底最为熟悉的路径。

但看书和写作是两码事,看书是输入,虽然也要主动地去加工知识和信息,但外人的经验分享,向来难以内化,是谓知易行难。

写作则是输出,需要在厘清自己有时混沌且纷杂的思绪之上,将所思所想用简练的文字进行表达。

感谢写作,让我有了这样的机会,也让我间接实现了儿时做文字工作者的“梦想”。

也是写作让我认识了这么多可爱的电子朋友,他们给泽伟推荐了很多书,我记下、买来,又托一些网友送去,让泽伟拓展了数理化以外的认知边界。

那些好书,给他力量,也鼓励他记录、写作。但他也说,就算是写一些寻常人生的散文,例如像《岛》那样,提起笔来会发现自己功力不够、储备不够,欠缺得很。

而做视频与写文章又不一样,对于文章而言,即便每天的生活单调且重复,也能够通过自己的大脑,去想象、去拓展、去挖掘每一件小事背后的思索。

但视频需要画面,无法全部还原文字上的信息。而且考虑到视频这一介质本身的特点,需要更加直白了当。

做视频给我最大的收获,一是去记录和感恩生活中美好的事物,例如在外漂泊时慷慨相助的华人们,以及回到国内肝胆相照的家人们。

二是坦然接受生活中的一切突发状况(当然泽伟的事始终除外),例如遇到签证、交通、生活等方面的种种困难,便告诉自己,没关系,就当是素材。

做视频对我来说,更不熟练,也更难把握。有很多网友给出过建议,我也一直在思考,应当呈现出什么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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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野《岛》前言

我想我远没有先生那般豁达,有时难免会焦虑于流量。

但100篇文章和94个视频做下来,有一点我已有了朦胧的感知:只有源自内心的真实的表达,方能持久。

真实的自己,不完美,很脆弱,但想努力勇敢、想尽量保持微笑。

做自己,很容易孤独。

人生哪有不孤单的呢?

毕竟人的起点和归宿,都是赤条条地来,又赤条条地走。

近六个月来,我写下了几十万的文字,包括公众号、视频号,还有给泽伟的书信。

我从未想过人生会有这样的境遇,也从来没有比当下更意识到,阅读和写作带给人情感上的疏导和精神上的丰盈。

未来,不知道盼文会写到究竟哪个编号,但我会在“治疗性劳作”中日渐坚强。

最后,感谢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见证我的心路,陪伴我们走过这段人生的艰难岁月。

抑或是,光辉岁月。

还有许多长长短短的感谢,留到泽伟回来后,再说。

感谢您读到这里。如您刚关注到 的案件,可移步牧先生文章了解相关时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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