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觉哉既是“长征四老”,也是“延安五老”,被誉为“新中国司法制度的奠基人”。

谢觉哉担任过内务部长、最高法院院长,官至副国级,就连毛主席都尊称一声“谢老”。

谢觉哉的夫人王定国跟他一样,都是老红军。

童养媳出身的王定国参加了长征、西路军、抗战和解放战争,巾帼不让须眉。

然而,1971年谢觉哉去世后,他的夫人王定国找到中央,说道:我什么级别,住什么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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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背着乐器跟敌人打仗

2004年6月,四川天全县二郎山来了一位91岁高龄的老人。

上山瞻仰时,儿女们担心她的安全,特地雇了顶滑竿要抬她上去。

老人一下子就火了:“我是红军啊!我自己能上去,不用你们抬!”

这位倔强的老人,就是王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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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物是人非,王定国的思绪瞬间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王定国出生在四川省营山县安化乡的一个雇农家庭,16岁那年,她因为家境贫寒被迫出嫁。

在舅舅的影响下,王定国结识了陈同生、杨俊等地下工作者。

从那以后,王定国剪了发、放了足,又凑了40多块银元“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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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王定国被调入四川省委领导的新剧团,成为宣传队员。

不久后,参加了波澜壮阔的长征。

长征开始,到处都是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

有时候,王定国他们剧团不得不背着乐器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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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当年的一幕幕,王定国记忆犹新:“我们枪很少,大家都背着乐器赶路,手里有扁担之类的棍棒。也不是空手打仗,用棍棍棒棒打,有时候敌人不是正规军,是土豪的队伍,他们也没有什么枪。他们听国民党的指挥,不让我们过,拦着我们,我们就和他们打,冲开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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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靠着一双脚板爬雪山、过草地,走了两万五千里路,而作为宣传队员们,要走的路程比大家更多。

王定国感叹道:“高路险,道不好走,剧团走前面,当拉拉队,大家看了唱歌、跳舞,忘了疲劳和艰苦,就走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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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2月的一天,王定国她们抵达党岭山下。

暴雪纷飞,为了给筋疲力尽的红军战士们加油鼓气,王定国和其他宣传员就站在冰天雪地里当啦啦队。

“北风卷地白草折”,单薄的军衣怎能挡住呼啸而至的风雪。

越往上爬,空气越稀薄,呼吸越困难,一步一停,一步一喘,谁要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很难再站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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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艰难也就罢了,吃喝才是最大的问题。

王定国回忆:“沿途的水,大都有毒,喝下去又吐又泻;四野茫茫,找不到食物,大家只能野菜、草根、甚至是皮带充饥。”

红军翻越的雪山大都在海拔4000米以上,空气稀薄,终年积雪。

某天夜里,王定国和战友们又累又饿,在雪山顶上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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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多被子少,根本就盖不到脚。

王定国醒来一看,竟然冻掉了一根脚趾。

王定国没有为这根脚趾流过一滴泪,她说:“没什么伤心的,死活都说不准了,伤心?又不是我一个人,那么多的人,伤心什么?我们是穿着单衣服,一边走一边嘴里嚼着辣椒翻过雪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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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红一、四方面军会师,攀登下一座雪山前,一位留着胡子的老同志笑眯眯地对王定国说:“小同志,请你帮帮忙,要过雪山了,请帮我把这两件单衣合起来装上羊毛,缝成一件羊毛衣!”

“我今天就缝好,明天就给你送去!”王定国一口答应下来。

老同志自我介绍道:“那就谢谢你了,我叫谢觉哉,就住在这山坡上,是一方面军干部休养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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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定国就给谢觉哉送了过去。

“谢谢你,缝得很好!”谢觉哉关心地说:“小王同志,你们过雪山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回去告诉同志们多准备些辣椒,可以御寒。”

王定国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同志将来会救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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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英雄!西路军女战士

1936年11月,西路军首长徐向前责问王定国:“你这个同志,怎么坐着放哨?”

王定国虚弱的回答:“腿受伤了。”

徐向前又问:“腿伤了,怎么还来站岗?”

此时的王定国是西路军前进剧团的一名排长,在之前的战斗中,她两次腿部负伤,却依然坚持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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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国之所以“坐着放哨”,是查岗查哨时,王发现有位战士换岗后迟迟没有人来接班,所以她便接替一会儿。

徐向前见王定国的右腿完全麻木,流出来的血变成了冰块,赶忙叫另外的战士换下了她。

12月5日,王定国所在的剧团奉命到九里铺的红九军军部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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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路上遇到了马步芳的骑兵。

“马匪”们人数众多,几乎是十几个对付红军一个。

激战一天,王定国和战友们弹尽粮绝,不幸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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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王定国没有暴露自己红军女干部的身份,她谎称自己是炊事班的伙夫“苟秀英”。

于是,王定国和其他被俘战友,一起被送到了西宁羁押。

回忆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王定国晚年仍然万分难忘:“白天,不见太阳;夜晚,不见月亮。房阴森森,人孤零零,只有豺狼把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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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事变后,国共两党展开第二次合作,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应运而生。

谢觉哉是“八办”的负责人之一,而“八办”的主要任务,就是营救西路军被俘队员。

在党的积极营救下,王定国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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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州,王定国见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谢觉哉。

王定国本想立即回到延安,但“八办”处长彭加伦极力劝阻:“目前我们还有很多同志,没有逃出敌人的魔窟,还是请你留下协助我们的工作吧。”

具体工作,则是去给谢觉哉当助手。

彭加伦表示,谢老(谢觉哉)日夜奔波操劳,身边也需要一位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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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夕相处之下,两人互生情愫。

回忆起与谢觉哉的结合,王定国只说:“同志们关心,组织上安排。”

1937年10月,谢觉哉、王定国在兰州“八办”的小屋子里,组成了一个幸福的革命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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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王定国与从苏联回国的周总理夫妇一起,由兰州回到延安,和先期抵延安的谢觉哉会合。

从兰州、延安到北京,王定国几乎一直在谢觉哉身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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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国求工作,中央:你什么都不用做,另有安排!

“谢老 :自从我们在一起,不觉已近二十年。互相勉励共患难,喜今共享胜利年。今逢你七旬大寿,我无限的欢欣。正当可爱的春天,正当祖国的建设年,花长好,月长圆。”

1953年谢觉哉七十岁生日之际,王定国特地写了首诗,请人书写绣成画幅悬挂厅堂。

谁能想到,王定国在跟谢觉哉成婚之前竟然是个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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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在一起时,谢觉哉让王定国拿《西北日报》。

可王定国拿了三次都没拿对,她羞愧地说:“我不识字。”

“不用怕,我教你。”

于是,谢觉哉开始识字扫盲,他在夫人来信上边改错别字、边附笔回信。

王定国的悟性很高,没多久就把字都认全了,还跟着谢觉哉写起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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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谢觉哉娶王定国之前,有一段包办婚姻,原配还生了四男三女。

只是革命期间,谢觉哉与原配断了联系。

新中国成立后,谢觉哉、王定国一直没有忘记她,对原配颇为照顾。

谢觉哉原配夫人88岁去世时,王定国亲自料理后事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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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觉哉和王定国一共生育了5男2女,其中最为大家所熟知的就是谢飞。

谢飞在家中排行老三,是中国电影第四代导演,代表作品有《火娃》、《湘女潇潇》、《香魂女》、《黑骏马》等等。

“会说会写会拍”表示,自己的成就,与父母的教导不无关系。

谢飞回忆,母亲王定国总是嘱咐他们要向父亲谢觉哉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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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觉哉认为,学好语文非常关键。

他一直在强调:“语文是学习、工作的工具,文字不通顺的人,学习有困难,工作也一定有困难。早练早成功,迟练迟成功,不练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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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谢觉哉病逝,举国哀恸。

刚入殓不久,王定国就主动找到组织:“我有自己的工作,我是什么级别,就住什么房子。”

谢觉哉是我党德高望重的老干部,按照规定,他去世后,妻子完全可以继续住在原来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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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定国认为,既然谢觉哉已经去世,自己就不能再享受他的待遇。

所以,王定国请组织给谢觉哉的秘书分配了新的工作,退掉了组织上给谢觉哉配备的车子和司机,搬出了带院子的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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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王定国再次找到组织,希望能干一番大事业。

领导回复说:“别的工作你都不要做,有一件大事等着要你来做,这就是把谢老生前留的大批宝贵的日记、文章、资料等整理出来。这将是对党的重大贡献。”

1978 年,全国政协五次会议召开,王定国被特邀为政协委员,参加文物委员会的工作,整理谢老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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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休以后,王定国继续发挥余热。

她多次去往甘肃、青海,跑遍河西走廊、乌鞘岭,寻找当年遗落的西路军战友。

同时,王定国还发起了拯救失足青少年的活动。

王定国不仅创办了中国文物学会,还十分注重国际交往。

谢觉哉、王定国,都是真正的共产党员,真正的红军战士,不为名,不为利,不图富贵,不图享受。只为国家,只为人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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