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9日晚间,云南省纪委监委官网“清风云南”发布消息称,云南楚雄市农商银行原党委书记、董事长郑晓燕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这一消息的公布,标志着云南农信系统自今年10月以来已有4名高管被查,反腐风暴持续升级。值得注意的是,这4人中包括3家农信机构原“一把手”和1名省联社部门负责人,显示出监管部门对农信系统腐败问题的零容忍态度。
公开资料显示,郑晓燕在云南农信系统工作多年,曾担任楚雄市农信联社主任,2018年楚雄市农商银行改制开业后出任行长,后升任该行党委书记、董事长。2021年卸任后,其职务由现任董事长接替。楚雄州作为云南省农信机构较为集中的地区,辖内共有10家农信机构,包括7家农商行和3家县级联社。今年2月,云南省联社楚雄办事处原党委委员、副主任陈永岗也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查,显示出当地农信系统反腐工作的持续深入。
除郑晓燕外,近期云南农信系统被查的干部还包括: 10月8日,云南省联社运行管理部原总经理宋文斌被查;10月31日,云南省联社丽江办事处原党委书记、主任刘国红落马;12月12日,昆明市农信联社原党委副书记、理事长黄凤仪因涉嫌重大职务犯罪漏罪被监察调查。值得关注的是,宋文斌和刘国红均曾担任云南省联社丽江办事处主任一职,而刘国红还曾任迪庆办事处主任。统计显示,去年至今已有3名曾任迪庆办事处主任的云南农信系统干部被查,暴露出特定岗位的廉政风险。
黄凤仪的案件更具典型性。 早在2018年,他就因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此次再度被查,显示其问题可能比原先认定的更为严重。黄凤仪曾先后担任昆明市农信联社理事长、云南省联社文山办事处主任等要职,其违纪违法行为的时间跨度可能较长。更早之前的4月24日,云南省联社昭通办事处原主任胡宗翔(已退休)和云南彝良农商行原董事长黄新杰同日被查,显示出监管部门对退休人员和在职人员一视同仁的追责态度。
事实上,云南农信系统的反腐工作已持续多年。 2015年至2018年间,云南省联社原主任罗敏、原理事长万仁礼、原党委书记蒋兆岗先后落马,震惊云南金融圈。2021年12月,云南农信系统掀起更大规模的反腐风暴,当月就有13名农信机构高管被查、4名高管被“双开”,其中昭阳农商行和玉溪元江农信联社出现“窝案”特征。2024年4月至5月,随着对云南省联社的新一轮常规巡视展开,短短35天内就有9名管理干部被查,包括5家农商行董事长、1家农信社理事长、1家农信社主任,以及省联社原纪委书记高波、省联社原迪庆办事处主任杨飞。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官网曾刊文指出,农信系统腐败问题高发频发的主要原因在于制度和监管存在漏洞,自身缺乏有效的权力监督体系。 文章特别提到,对县级农商行的监管存在“多头管理却无人负责”的现象:金融监管部门虽有监管权但不是主管部门;市县党委、政府没有具体管理职能;国有资本在农商行股本中占比偏低,部分农商行甚至没有国有资本;省联社对县级农商行的监管也因种种原因较为薄弱。这种监管真空为权力寻租提供了空间。
在强力反腐的同时,云南省农信系统的改革工作也在持续推进。 近年来,云南省联社积极推进“一省一策”改革,稳步推进州市统一法人农商行改革组建工作。2022年底,迪庆农商行和怒江农商行相继挂牌开业,成为云南省首批州市统一法人农商行。2024年11月,德宏农商行在盈江农商行、芒市农商行、瑞丽市农信联社等机构基础上以新设合并方式组建成立。去年以来,普洱、昭通、红河、文山等地也相继启动州市统一法人农商行筹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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