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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介绍里,徐莺的头衔很长,她博士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现为杭州师范大学副教授、浙江大学中国古代书画研究中心研究成员、中国美术学院中国思想与书画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浙江省博物馆特聘指导教师、浙江省艺术学理论学会理事、杭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可谁能知道,她原本是与花鸟虫鱼打交道的生物硕士,后来摇身一变成了民国收藏巨擘庞莱臣家族的“后人”,在文博圈与学术圈呼风唤雨,甚至在谎言被戳穿后,依然安坐高校副教授之职。
徐莺的华丽转身源于一场精心策划的“身份cosplay”。2014年之前,她的工作与文博毫无交集。当年,她虚构了一个名叫“庞赞臣”的曾外祖父,编织了与庞莱臣家族的血缘纽带,甚至在面对真正的庞家后人庞叔令时,也能面不改色地讲述着那些漏洞百出的“童年回忆”。
这场骗局之所以能开场,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南京博物院那场耗资不菲的展览。策展人庞鸥将徐莺隆重介绍给业界,赋予了她官方的某种“认证”。在那一刻,徐莺不再是那个研究植物病毒的徐莺,而是承载着民国收藏史记忆的“庞家后人”。
这种身份让她得以在短时间内接触到顶级的学术资源和人脉网络,因为在某些圈子里,一个响亮的“名头”往往比真实的“里子”更具通行证的作用。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这句话在徐莺的语境下,变成了一种危险的误导。它暗示着身份不再是基于血缘、学识或成就的自然结果,而是一种可以随意购买、伪造和扮演的商品。当身份可以被“自己给”时,社会的信任基石便被动摇了。我们无法再相信博物馆的策展人,无法相信高校的学术审核,甚至无法相信那些看似光鲜的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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