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4月1日凌晨,北京同仁医院的一间病房里,51岁的林徽因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那个疼了她一辈子的梁思成,强忍着悲痛亲自操刀,设计了一块墓碑。
那上面没写什么“才女”,也没提什么“女神”,只刻了七个字:“建筑师林徽因墓”。
这块碑后来遭了大罪,被砸得稀碎,直到很多年后才拼凑回来。
但比墓碑破碎更离谱的是,这几十年来,只要一提“林徽因”,大家伙脑子里蹦出来的全是些花边新闻。
什么“徐志摩的白月光”啊,什么“太太的客厅”啊,甚至网上还有人给她贴标签,说她是那个年代的“绿茶”。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滤镜关了,翻开那些发黄的档案,你会发现咱们误会大发了。
咱们把时间倒回到1920年。
那年林徽因16岁,跟着老爹林长民去了伦敦。
现在的电视剧里,这段都拍得跟偶像剧似的,说徐志摩怎么疯狂追求她,还要跟发妻张幼仪离婚。
但我跟你们交个底,这对于当时还没成年的林徽因来说,压根不是什么甜蜜初恋,纯粹就是惊吓。
那时候徐志摩脑子里全是诗,他爱的不是眼前这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而是他臆想出来的“完美女神”。
林徽因心里门儿清,她后来跟儿女说得特直白:徐志摩那是爱上了他自己编织的梦。
在一个还裹着小脚、思想刚开化的年代,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能有这份人间清醒,拒接当红大才子的“烂桃花”,这定力真不是盖的。
也就是在伦敦那会,真正改变她命数的,是个女房东。
老爹忙着搞外交,林徽因一个人闷在屋里,是房东带她去写生,对着那些几百年的老房子画画。
就在那一张张画纸上,她突然开了窍:原来房子不光是住人的,还是一门能安身立命的硬科学。
这颗建筑学的种子,可比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坚硬多了。
揣着这个梦想,林徽因回国后干了件大事——她选了梁思成。
这两人不光是门当户对,更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据说当年林徽因就问了一句:“我要学建筑,你呢?”
梁思成二话没说,直接上了这条贼船。
后来两人跑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结果到了学校傻眼了:建筑系不收女生!
理由特奇葩,说建筑系学生得熬夜画图,还得去工地搬砖,女生扛不住。
林徽因当时估计气得够呛,但她没撒泼打滚,转身就报了美术系,然后把建筑系的课全给选修了。
几年下来,这个美术系的女生,硬是靠着成绩把那帮建筑系的老爷们儿按在地上摩擦,没过几年就当上了助教。
1928年,两人在加拿大结了婚。
按那时候的剧本走,这俩完全可以在美国住洋房、开汽车,拿高薪,过上等人的日子。
可当时的中国啥样?
军阀乱打,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到处都是难民。
但这小两口想都没想,买了张船票就往火坑里跳。
回国后,他们去了东北大学。
沈阳那地方,冬天冷得能冻掉下巴,林徽因挺着大肚子,跟着梁思成爬梯子上房梁测绘。
大家看那张著名的屋顶照,她穿着旗袍笑得温婉,可你再细看那双手,那是常年握笔和摸泥巴的手。
那时候日本人已经放话了:“中国没有唐代建筑,想看唐代建筑得去日本京都。”
林徽因和梁思成就是憋着这口气,他们是要赶在炮弹落下来之前,把老祖宗留下的家底给抢救回来。
抗战爆发后,日子就更苦了。
一家人逃难到了四川李庄,那地方穷得叮当响。
这时候林徽因已经得了严重的肺结核,在那个年代,这病基本就是判了死刑。
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大部分时间只能瘫在床上。
可就是这么个随时可能断气的人,硬是撑着一口气,帮着梁思成把那本著名的《中国建筑史》给磕出来了。
当时有个美国朋友实在看不下去,想接她去美国治病。
林徽因那几句回绝的话,现在读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
她说:“我的祖国正在流血,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她,我要死也要死在祖国的土地上。”
这不是在喊口号,这是一个知识分子在国家快亡了的时候,守住的最后底线。
现在回头看,林徽因这一辈子,其实就是在打脸那些偏见。
老古董说女人得裹小脚,她跑去留学;洋人说中国没建筑史,她翻山越岭给找出来;世人说她是男人的附庸,她把自己活成了独立的学者。
以后别再盯着那些风花雪月的八卦看了。
林徽因留给咱们的,真不是那几首情诗,而是天安门广场上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是咱们国家的国徽设计,是那些被她拼死护下来的古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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