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众人看着双目喷火的段亦阳一步步的走到包围圈的中央,迎着刺眼的远光灯逼视着他们,犹如被一把利刃抵在喉头,让车里的众人后背直冒寒气。
他们刚才拦住吉普车,看到了生死不知的拓跋琨,又从三个吓破了胆的黑衣人嘴里了解到,让宗师闻之色变的铁面判官仅仅只在段亦阳手里过了两招就被打得昏迷不醒。
面对这样深不可测的高手,怎么能不让他们胆寒?
但想到自己这边人数不少,而且还有高手压阵助威,这让他们心下又稍微安定下来。
在高手的催促下,众人才纷纷下车,远远的把段亦阳围在了当中。
“姓段的!把那个女人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了过来。
段亦阳对这个声音很熟悉,这个声音有在酒楼对陶三爷不利的得意,有在明月斋交代绑架事件缘由的忐忑。
这不是吴家草包少爷还能是谁?今天这口气这么嚣张,应该是吴门派高手出来给他撑腰了。
看来这吴门为了抓住苏晓晓,是不惜和杜门撕破脸了!也不知道那个神秘人开了什么条件,才会让吴门甘愿受神秘人差遣。
难道上次吴门和其他门派抓的女人都不是神秘人要的人?那苏晓晓到底是什么人?值得神秘人不顾一切要弄到手?神秘人把苏晓晓抓去到底想要干嘛?
段亦阳脑子里的问题越来越多,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惶恐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苏晓晓,再次确认了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女孩子,还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温婉娇俏的苏晓晓。
“对呀,对呀!姓段的小子,你敢抢本少爷的妞,今天不交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立即附和吴少,显得十分兴奋。
段亦阳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是那个被他整得很惨的钱程。
“嗯?!”
吴良俊本来就对这个满脑子只有女人的废物不屑一顾,现在居然跳出来抢了他风头,让他大为不满,厌恶地扭头狠狠瞪了一眼眉飞色舞的钱程。
钱程正在兴头上,突然被吴良俊一瞪,顿时就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鸡,把下一句话生生咽了回去,点头哈腰地缩到了吴良俊的身后。
缩到了阴暗里的钱程虽然脸上还留着谄媚的笑容,但目光中却充满了怨毒。
他既恨段亦阳把他搞成了丧家之犬,也恨吴良俊把他当成一条狗,对他颐指气使、如弃蔽履。
“当然,你也可以反抗,但那都是毫无意义的!何况,你的两个好兄弟现在就在我们手里。是要兄弟还是女人,你可要想好了!”
“什么?!”
虽然段亦阳隐隐猜到摸金张和李刚跟踪钱程出了意外,可能被吴门的人抓住,但现在从吴良俊口里得到证实,仍然让他的心犹如被重重砸了一锤。
局面对他十分不利,现在他不但要保护车里的两个让任何男人都垂涎三尺的绝色双娇,又要在这些来者不善的人手里救出生死兄弟。
如今这局面,他似乎要做到任何一点都十分困难,更别说两全其美了。
看着段亦阳眉头紧锁,似乎已经进退失据。吴良俊嘴角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认为这次段亦阳有了拖累,加上有吴门的高手出手,他怎么会怕一个孤掌难鸣的段亦阳?
抬头打了个响指,就有几个人从身后的一辆白色切诺基后座上拉下两个人扔在了地上。
“呜呜……”
段亦阳一见到这两个人,不由得一阵气血上涌。
只见摸金张和李刚嘴里都被堵着毛巾,手脚都牢牢捆住,像两个大号的粽子一般在地上挣扎。
自己的人连番的落入对方手里,已经让段亦阳忍无可忍,他如果不把这些人打得没脾气,甚至是把他们的门派从江湖中抹去,那么他就别想过一天舒心日子。
因为他知道,他如今因为苏晓晓和这些门派结下了梁子,这些人就会无休止地找他和他身边的人麻烦。
他想要保护好苏晓晓,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且必须要拥有足以碾轧一切的势力,他要给自己身边的人足够的安全感,他要让任何人和势力都要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以前他没有什么追求,沉迷在顾晓婷给他的过去走不出来,找不到生活下去的意义。自从被神羽环带回到了十八年前的世界,那么他就不应该只小富即安的活下去!
何况,苏晓晓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不允许苏晓晓像顾晓婷一样从此不知所踪,更何况是在他的眼前被人抢走!
段亦阳终于想明白了,他以前都是被动地让别人找上门来,而且自己每次都轻易的放过了那些对他不利的人。
因为他的忍让和仁慈,让吴门和吴家更加步步紧逼,吴少肆无忌惮的碰触他的底线,还有昆仑神殿吃了一次亏,居然绑架苏晓晓来要挟她。
“怎么样?我劝你还是乖乖把人交出来,不然……”
吴少阴侧侧的声音再次响起,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抬脚就狠狠踢向倒在地上的摸金张和李刚。踢完,他似乎还不解气,又抬脚踩在摸金张的脸上,用鞋底使劲的碾压。
摸金张肚子被吴良俊猛力地踢了几脚,身体弓成虾米一样,脸在鞋底的挤压下痛苦地扭曲着,双眼上翻,几乎要背过气去。
看着被踩着脸的摸金张在吴少脚下痛苦挣扎,还有两个在车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不由得目呲欲裂,两眼通红,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终于爆发了。
一团恶气从他的脑子里窜出来,在他的胸口淤积,让他的胸口快要爆炸,他要把胸中如火山一般的怒火释放出来,燃烧眼前的一切敌人。
跨前几步,投足间暗自调动全身劲力,一股强劲的阴阳之力迅速游走全身。衣服无风自动,那被烤得略微卷曲的头发也过电一般的飞扬起来。几乎要撑破胸膛的愤懑让他紧握双拳仰天长啸,长啸声刺破夜空,仿佛要刺穿众人的耳膜,让脑袋嗡嗡作响。
随着这一声长啸,段亦阳气势暴涨!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声长啸荡起了涟漪,瞬间又形成漩涡,向四周扩散。
长啸声未停歇,劲力已经运足。只见他骨骼一阵噼啪乱响,周身的肌肉迅速虬结,青筋暴起,摸金张那件紧绷在身上的衣服瞬间寸寸崩裂,化着无数的布条漫天飞舞。身体的肌肉线条张力十足,冷峻的脸庞棱角分明,杀意凛然,犹如远古战神降临。
突然,围绕在段亦阳周身的杀意犹如实质般的席卷而出,排山倒海般地把围在他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瞬间裹挟其中。
顿时,一些功力差的人在这令人窒息的杀意中双腿发软,寒气从尾椎直冲头顶,浑身颤抖着软瘫在地,不争气的湿了裤裆。
吴良俊的笑容顿时凝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赶忙把踩在摸金张脸上的脚放了下来,跳开几步,惊骇不已地朝周堂主看去。
而周堂主早就被段亦阳干掉拓跋琨的消息给震住,现在又亲眼了段亦阳发功气势不凡,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眼神闪烁地看向龙族长和他身后的两个中年人。
令他意外的是,龙族长和他身后的两条大汉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似乎并没有被那个如同魔神一样的年轻人所动。
看到苗疆来人这么从容淡定,吴良俊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把刚才的惊骇压了下去,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淫邪的笑容。
他分明看到段亦阳的那辆车里除了苏晓晓外,分明还有一个姿色不输苏晓晓的高挑美女,冷艳高贵的气质正合他世家公子的胃口。
而在周堂主眼里,段亦阳此时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这才意识到拓跋琨的失败,并不是刚才三个黑衣人说的是因为大意才被段亦阳偷袭打败,而是故意隐瞒了段亦阳真实的武力,以便利用他们来对付段亦阳,为他们的宫主复仇。
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吉普车旁的三个瑟瑟发抖的黑衣人,正要上前教训这三个黑衣人,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抹残影,以及那三个黑衣人瞳孔里放大出来的绝望。
大惊之下,周堂主扭头看向场中,段亦阳已然不见!
残影在他眼里似有似无,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残影灵动,轻盈而迅疾,似一片羽毛,又如一阵清风,无声的在众人身影中穿梭,顿挫之间如羚羊挂角,无声无息间,一个又一个对手不是被撞飞就是直接倒地不起。
场面十分的诡异,场中段亦阳似乎动过,又似乎从来没有动过,而先前围住他的众人却都倒下了,无一例外的没有人发出惨叫,也没有人在地上发出呻吟,仿佛这些人只是在那一瞬间都中了邪。
幸存下来的几个人被眼前情景惊呆,犹如泥塑木雕般的看着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的段亦阳,不敢相信是这个年轻人的所为。
吴良俊和他身后的钱程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个在江湖上无名无号的年轻人会有如此的手段。
此时更加震惊的却是段亦阳自己,刚才自己只是想冲上去先把围着他的一圈人先干掉,再跟那些站在后面的高手过招。
谁知自己这一出手,他没想到自己的速度和力量乃至灵敏度都有了质的突破,瞬间就在这些人毫无反应的情况下给全部解决,而且似乎自己在运动中也能看清细微的动态变化。
难怪自己跟面具人交手的时候,能轻而易举的躲过那把烧红的破剑穿心一击。
对于自己现在的表现,他在欣喜之余也对能战胜对面吴门的高手有了一些自信。
再次一一扫过对面还在呆呆站立着的几人,他惊讶的发现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神色自若,一双老眼古井无波,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动如山。他后面的两个中年人也是表情冷静,似乎对刚才场中发生的事视而不见,丝毫不能让他们为之动容,甚至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
看到这三人,段亦阳不由得心里一沉,看来是来者不善。想来这就是吴门派出来的顶尖高手,不由得暗自警惕起来。
这几个人中,就这个老者他看不出对方的丝毫功力,另一个白衣长衫手拿白纸扇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似乎能对他造成威胁。
他见这三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暗暗放下心来。他现在已经有了
老田眼睁睁的看见一众人被这么轻易解决,现在又见到段亦阳不善的眼神看向自己,被段亦阳打怕了的老田不由得浑身一抖,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开。
一声轻哼,段亦阳再次发动,眨眼间追上刚转身的老田,只是在老田脖子上竖掌一砍,老田就白眼一翻,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
段亦阳一招得手,毫不停顿,直奔呆若木鸡的吴良俊和钱程而去。
他现在对这两个一门心思打苏晓晓主意的罪魁祸首怨念最深,只有收拾了这两个触碰了他的底线的人,才会浇灭他心头的怒火。
瞬间他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吴良俊那双惊恐的双眼近在眼前,段亦阳要一拳把眼前这个人揍个满脸开花。
握掌成拳,拳头破开空气,带着劲风,让吴良俊的脸皮和头发在拳风中凌乱,段亦阳甚至能看到他迅速缩小的瞳孔,眼看就要跟这张脸来一个亲密接触。
一把白晃晃的纸扇突兀地横在他的拳头和吴良俊变形了的脸之间。
砰!
一声脆响,段亦阳的身形急退了两步,眼角的余光看到一片白影如影随形地向他攻了过来。
白纸扇挥舞之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看起来速度和力道并不出彩,反而给人一种雅致而苍凉的美感,仿佛那并不是一件让人闻风散胆的杀器,而只是一个醉心于舞蹈的舞者手里的道具。
白纸扇不疾不徐,如江南飞柳,如白鹭戏水,看得段亦阳有点痴了。
几点寒芒从纸扇中毫无征兆地出现,让段亦阳心头一颤,从那种迷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寒芒在月光下闪出几点光华,稍纵即逝,仿佛从没出现过。
几点寒光穿过段亦阳的身体,消失在黑暗中,如果不是段亦阳身后的大树凭空多了几个小洞,谁也不知道刚才段亦阳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
身体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躲过了那必杀的暗器攻击,不顾被柳叶刀划破的伤口,段亦阳不退反进,闪电般地扑向白纸扇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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