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来,很多城郊兴起了一股“改造民居”的热潮,许多城市人开始涌向乡村。

就在这股民居改造的浪潮之中,涌现出了许多奇闻异事,今天咱们讲的就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奇事

四月份的一个周末,我突然接到了表哥的电话,他神秘兮兮地约我去他的工地上“探险”,说这一次改造的是一座百年老宅,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出现!(表哥是一名仿古建筑装修商人)

我的脑子里迅速浮现出什么“金丝楠木梁柱”、“地窖金银元宝”、“术法秘籍”之类的传闻,兴奋得顿时小心肝狂跳,万一……?

骑上我的单身狗小摩托就奔向了表哥家。

然而,来到工地之后,眼前的现实却让我有点失望:摇摇欲坠的灰瓦灰砖老危房,支柱东倒西歪,似乎一阵大风就能把它掀翻在地!破旧的小木窗上居然还挂着残存的老式窗纸——这得是多少年没人居住了?

漫天的灰尘之中,拆旧开始了。工人师傅们小心翼翼地卸下每一片老瓦、仔细地抠出每一块青砖,时不时地会有几只小壁虎爬出来,或者是灰蝙蝠惊慌失措地乱撞乱飞……临近中午时分,拆迁进行到框架主体,终于有惊喜发生了!

最先是一个工人一声惊呼,在堂屋正中的脊檩下发现了一串稀奇古怪的厌胜钱,个头很大,比普通的老铜钱大多了;上面的花纹也很诡异,似乎是刻画出了什么人物或者是神仙的样子,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紧接着,每根立柱和房梁的位置也都陆续发现了一些古钱、小陶器之类的老物件,这是什么古怪讲究?一向对民俗文化颇有研究的几个老师傅都被搞得懵了头。

谁知道,接下来的一幕才是真正的“惊喜”来到!

有个年轻一点的师傅拆到一层的地板时,不小心用力过猛,“咔哧”一声,竟然掀断了一大块木板,下面顿时露出来一个黑魆魆的地穴。一股潮湿、阴冷又常年发霉的怪味扑鼻而来,吓得师傅怪叫一声一下子跳开2米多远!

众人闻声赶忙聚拢过来察看,还没等我和表哥凑到跟前,最靠近的几个师傅又猛然惊呼一声,往后就跳,一个跟头撞倒了身后的好几个人——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表哥一把拉住我,往旁边就闪!

说实话,那一刻我心慌了,或许是盗墓、恐怖的视频看多了,脑子里一片恍惚,觉得接下来该会有一具僵尸出现吧?一阵慌乱过后,僵尸没有出现,地穴里倒是爬出来一条2米多长的大黑蛇!

它一出地穴口就嚣张地昂起头,嘴巴里还嘶嘶出声,似乎要瞄准什么人就要扑上去一般——十几条壮汉居然被它冷森森的目光给震慑住了!

只等它悠闲地消失在屋后茂密的草丛里,大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的10几分钟里,场面一度冷下来,没有人说话,大家也不想再干活。几位老哥嘀咕着什么“过山风”之类的字眼,吓得大家一阵阵后怕。

关键时候,还是表哥这“资本家”心眼灵活,他故作疑惑地嘟囔了几句,“听老人们说,大蛇在家是要守财的。莫非这地板下有……?”话还没说完,几个年轻师傅早已抄起工具凑向黑漆漆的地穴口。

半个小时之后,大家脸上再一次泛起了失望的神色:不大的地窖里除了一堆堆发霉腐烂多时的带壳稻米之外,再也没有了半点惊喜!

也正是在这时候,一个负责技术的领工头,远离众人在房屋隔墙上东敲西摸,突然暴喝一声,“在这里了,肯定有猫腻!”颤抖的语音里掩饰不住狂喜的慌乱,大家顿时又被他吸引过去。

好在这一次的惊喜没有让大家失望,“嘁哩喀喳”一顿操作猛如虎,青砖后面居然真的显露出一个狭窄的夹层:约莫一米半长吧,宽度不到一米,这样狭窄的空间似乎只够一个人在里面活动。这样小的空间是用来做什么的?里面又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随着尘土散尽,狭窄的小夹层里显露出让大家感到匪夷所思的几件物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明清时代标准样式的圈椅。哎,不对啊?上面怎么还搭着一套衣服?似乎是清代什么品级的官服?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套官服太过于完整地挂在那里了:椅背上挂着破旧的官帽,下边一整套官袍、甚至连官靴都按次序摆在那里!

这样诡异的情形象什么呢?简直像极了一个活人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然后呢,活人就像是蝉蜕皮一样,只留下了完整的衣物,整个肉身却突然凭空消失了踪迹……

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所有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个工头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走上前,一弯腰拖出了藏在椅子旁边角落里的一只老式陶罐。这一下,所有人立即就“还过魂来”,大家呼啦一声围拢上来,你争我夺,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只听到“咣当一声重响,老陶罐摔在地上,里面顿时洒出一大堆古钱!

在这样的奇迹面前,每个人都瞬间显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没有一个人谦让、退却,无数只手都疯狂地争抢着地上绿锈斑驳的古钱,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地上顿时只剩下一层碎陶片。

那么多古钱,得有个几十斤吧,居然这么一会儿就被抢的光了?表哥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有摄像头,谁也不能带走一枚古钱!这是需要上交的!……”巨大的发财诱惑面前,谁还理他这样的小老板?每个人都衣袋鼓鼓的退到阴暗处去了。

所有人离开现场之后,只剩我一个人还在对着那张椅子发呆。我可是读过卫斯理小说的,他的书里就曾经写过这样一张奇异的椅子,莫非这张椅子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珍奇之处?

目光一扫,我发现椅子底下,还剩了半个陶罐口的圈圈。上面粘连了一块就像是破布一样的物事,那是什么?封口的油布还是……?

我鬼使神差地弯腰捡起来一看,乖乖,哪里是什么破布油毡?明明是一本破旧得早已面目全非的古书——我的小心肝不由自主的又狂跳起来!四下里打探一番,早已没有了半个人影,我一把抓起古书,快如闪电、却又装作不经意地把它装进了背包……

当天晚上,我迫不及待地钻进卧室里,拉上窗帘,只开了一盏小灯,然后战战兢兢地捧出了那本残卷……

可恶的繁体字,又是手写本,我只能看懂个七七八八吧。可就是勉强看懂的这一点内容也已经足够让我的心脏狂跳不已了!

原来,这本书的作者,也就是这座古宅的第一代主人叫做黎道三,竟然是嘉庆年间的一名举人,他自号“箓竹公”,这本残卷名字就叫做《箓竹公杂记》。(乖乖啊,没想到那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破宅子至今居然有200多年的历史了!)

黎道三上来先是自我吹嘘了一阵,说什么18岁考中秀才,不到30岁就考中了举人,在当时被誉为“巴蜀神童”!又是一枚学霸,我下意识地感到有点厌烦,可是他接下来的叙述却让我感到疑惑重重!

嘉庆14年秋,老黎辞官回乡之后闲居老家,平常无事可干总喜欢四处淘一些古书来读,再就是喜欢听人讲一些奇闻怪事,常常奔走于各地猎奇。(至于他为何辞官,语焉不详)

到了9月初7这一天傍晚,老黎早早地吃过了晚饭一个人躺在竹椅上眺望着西天际出神。上午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清新得很,夕阳的光芒中还有许多小虫子飞来飞去;远处天边的晚霞却显示出异状!

高大的云峰耸立在天边,艳丽的霞光染红了巨大“山峰”的一个侧面,看上去霞彩万丈,灿烂辉煌,让人心里不由得激动不已!就在那座巨大云峰的背阴处,略显黑暗的部分,弯弯曲曲的云缝看上去似乎就像是一条羊肠小道,正无限延伸到云峰深处……

就在老黎出神的那一瞬间,巨大云峰底下,地面上高高探出的山崖顶上,突然亮起了几团光芒。大概有三五团吧,五彩夺目的光球相互缠绕、追逐,一会儿就冲天而去,似乎深入到云峰里去了……

老黎看得目瞪口呆,他怀疑自己眼花了,赶忙使劲揉一揉眼睛,抬头再去看时,却哪里还有什么光球?

老黎一着急,赶忙喊来了家人,一一地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远处山崖顶上的光球?家人们纷纷摇头,有两个仆人还私下里捂着嘴偷笑,显然是在讥笑老爷眼花了,要不然就是脑袋糊涂了!

老黎一时间感到有些憋闷,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他时不时地留心那处山崖的顶部,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一直到了9月18日这一天,又下了大半天雨,老黎一直稳坐等到傍晚快点灯的时辰,天上好不容易放了晴,残余的云霞短暂地照亮了那片山崖——老黎一错眼之间,崖顶上竟然又跃动起了那种光球!

五彩缤纷、分外耀眼,飘飘摇摇的,就像是有灵性一般追逐打闹着!

老黎一激动“腾”地站起身来,刚要指点给身旁的人瞧个清楚,却惊讶地发现,他们个个面色如常,即使偶尔抬头看向那边,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激动或是诧异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了这种奇景?莫非,那里有什么妖孽,只对自己施展了什么幻术?……

思来想去,老黎决定暂不声张,明天直接爬上那座山崖去看个究竟——他可不是什么酸腐的书呆子,好歹也是跟随一位武举人练过几年功夫,说话办事向来雷厉风行,胆大如虎!

老黎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一名小仆,骑着一头大叫驴,只带了一把宝剑就奔着山崖而去。

这里需要先说一下那座山崖,当地人管它叫做禹王崖,崖下必经之路是一道深谷,名字有点奇怪,叫做什么“连圣沟”。这两个名字似乎由来已久,当地人也不清楚为何叫这样稀奇古怪的名称。

但是,当地却流传着一条禁忌,那就是无论是谁,都不敢贸然进入“连圣沟”,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原因有点可笑,故老相传沟里藏着妖怪!很多地方都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民间传说,老黎自然是不信的。

一主一仆就这样渐渐地靠近了连圣沟,一路上小仆面色苍白,不住地用话引导自家主人,为啥附近的樵夫、药农都不来这条沟里打柴、采药?老黎心里暗自耻笑他胆小,故作不知,也不理他喋喋不休的嘟囔。

慢慢地,两个人就深入到了沟里。这里请容我再啰嗦几句,那个时代,真正的荒野才是天地间的主人。人烟相对稀少,就连现在的很多城镇,在当时恐怕都是亘古未曾开化的荒野!咱们就更不必提什么狼虫虎豹了!

沟底的荒草灌木长得扯天连地,密不透风;只是在山溪两旁勉强才能涉水前进。这样的荒野,驴子当然是不能骑了,小仆人牵着它,这头倔驴却是一个劲地打倒退,喷着响鼻,时不时地就扯着它那破锣嗓子直吼。

小仆人显得更加紧张了,一个劲地提醒主人,“这牲口咋了?莫不是闻到什么不对的味道了?老人说,牲口可是灵着呢……”老黎实在忍受不住他的嘟囔,就打发他牵着驴子先回去吧;三天之内自己保管回去,让家里别太担心。

说罢,他只带着宝剑,一个人沿着溪流昂然而去;小仆人眼里顿时涌出了泪花,吭哧了半天,直着嗓子吼了一声,“老爷你好好的回来啊!“说罢就狼狈地拉着驴子转头就跑——说来也怪,这头倔驴往回走居然立刻就听话起来,撒着欢一溜烟跑了。

老黎一路上走得辛苦,真正见识到了荒野的威力:溪边的野草就有房屋般高矮,简直赛过了树木,几棵参天古树横亘在溪流上,也不知道腐烂了多少年,浑身缠满了苔藓,一直垂向溪水,简直就像是巨大的帘幕一般……

饶是他有武功在身,当看到一丛丛不知名的阔叶灌木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蚂蝗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浑身发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溪流中时不时一闪而逝的什么怪鱼,像是鳝鱼,却又粗过手臂,隐隐约约地似乎还有四条短短的脚爪?

两边的斜坡上,根本就看不出去多远,全都是密得赛过墙壁的乱树杂草藤蔓;四下里除了潺潺的流水声,还有时不时就轰然雷鸣般闷响的一些怪声;不知名的鸟儿却是多的很,婉转的啼叫不绝于耳……这样的神奇感觉可不是滚滚红尘里能够享受得到的!

终于,那种闷雷似的低沉响声越来越大,老黎能够分辨出那该是一道瀑布吧?又拐过几道弯,树缝里就隐约可以看得见那道瀑布的全貌了:不是很宽,但却是水量充沛,雪白的波涛轰然下泄,声势震颤着整个山谷!

然而,最吸引老黎的却不是这道壮丽的瀑布,而是两边的悬崖上那成丛的野花:左边绿苔中居然丛生着兰花,雪白的硕大花朵密密麻麻,叶片却相对稀疏、短小;另一边,探出来的几节枯木或是溶岩上,布满了黄灿灿的石斛花,还有艳红耀眼的……

话说老黎可是侍弄兰花的行家里手啊,这几丛兰花一看就不是凡物——老黎顿时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也顾不得溪水冰凉,打湿了鞋袜衣裳,趟着溪流就直奔过去……

可是,就在他急着向瀑布靠近的时候,眼角偶尔一瞥,阳光下瀑布下砸到的小潭里怎么有亮光蠕蠕而动呢?突如其来的警觉心还是止住了老黎的步伐。定睛一看,娘啊,那个小潭里到底是什么啊?

水汽氤氲中,阳光泛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就在小小的水潭里,映着刺眼的阳光蠕蠕而动的,竟然是一大团鳞甲!说得清楚点就是,无数条大大小小的蟒蛇正在绞成一团,缓慢蠕动也不知道凑在一起干什么!

老黎顿时感觉到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就蹲下了身子。要知道,他活了半辈子最怕的就是蛇类!即使是有武功在身,但凡见到一条筷子粗细的小蛇,他也要哇呀一声跳出去几尺远,心惊肉跳大半天——这一回,老黎强按着自己狂跳的心,偷偷瞄去,也不知道多少条,最细的怕也有碗口粗细吧?

更不用说那几条粗过木桶的庞然大物了!

嗓子眼一阵干痒,老黎拼命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慢慢地伏底了身子,尽量掩藏在溪水中,打算就这样悄悄地往回溜——可千万不敢惹到那群要命的魔王……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老黎好不容易爬出了几十丈远近。正当他稍微松了一口气,打算悄悄站起身来拐进密林里狂奔的时候,身边的溪水里突然“扑棱“一声窜起来一条那种长腿的怪鱼,更要命的是,它不仅蹦出水面好几尺高,而且还”哇呀“一声怪叫顿时盖过了瀑布的轰鸣声!

一瞬间,老黎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僵直了好几个呼吸之后,他这才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有没有惹到那群魔王?

可是,这一回头,让老黎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悔恨至死的地步:十几个硕大的蛇头,正缓慢地升高起来,齐刷刷地望向他这边,有几条碗口粗的蟒蛇已经率先蜿蜒向这边游动过来……就在这要命的一瞬间,老黎分明看到了十几双冷酷无情的眼睛,这难道就是妖魔的凝视吗?

下一刻,老黎神经质地蹦起来,没命地往前跑去……

他可不敢回头,一双耳朵却在敏锐的、全力捕捉身后的动静:唰唰唰,哗啦啦……我的娘啊,这得是多少条啊?怎么声响越来越大了?老黎再也忍不住,猛地扭头回望——天哪,几个巨大的蛇头正高昂过自己的身躯,仅仅隔了不到三五丈远近,眼看就要扑下来!

“啊——“,老黎狂喊一声,下意识地拐进了旁边的密林里,也不管方向,沿着陡坡拼命地往上爬!在这要命的时候,老黎爆发出了从没有过的能量,他顾不得藤蔓的尖刺,也不管湿滑的苔藓、蚂蝗……只知道拼命往上爬,再也不敢往后看……

就在他终于爬到了陡坡的顶上,稍微平坦点的石台时,老黎心里一松,顿时全身软了下来,整个人伏到了灌木丛里。

他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了,眼前闪过一片片黑暗,又闪烁着无数的星星,脑袋里轰鸣着,身体就像是沸腾了一般!

大约有半盏茶的工夫吧,老黎稍微恢复了神智,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头看看,自己有没有摆脱那些魔王?可是,下一刻,随着他回头一瞥,他的心从沸腾的灼烧中立刻就沉到了无底的冰渊里……

一个竹篓般大小的蟒蛇头,正攀援着杂树,缓慢地靠近前来,又悄无声息地不断抬升、抬升,蛇头似乎是一直不断地升高,很快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

老黎在这一瞬间从里到外都陷入了石化状态,他甚至心里感到了一阵解脱,终于不用再挣扎了!他下意识地缩紧了全身,抱成一团,闭上眼睛,只等那从天而降的血盆大口……

仿佛是过了好久,自己怎么没有等来那些尖锐的刺痛?就在他一犹豫的瞬间,那种怪声就响起来了:起初就像是鼓点般细密,但是声音又像是笛子,只是高亢的很,尖锐得刺耳;不一会,又变成悠扬的长调,飘飘忽忽,时高时低,让人不由得失了神……

又过了似乎好一会,时间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老黎也全身放松下来,他不经意地睁开眼,哪里还有那个要命的魔神?他慌忙四下里乱搜乱找,有点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目光一转他就看到了那块兀立的巨石,两三间房子大小,一两丈高吧,陶瓮般粗细的巨蟒正攀援着巨石,缠绕而上,两匝之后,巨大的蟒头昂起来正对着巨石上的那个葛衣老人。老人白须白发,却没有结辫子,垂目凝神,正在全神贯注地吹着手里的一根奇异的短笛——约莫只有两握之数吧?

眼见得巨蟒的硕大脑袋堪堪就要触到老者,老黎顾不上自己还身处险境,仍旧大喝了一声“老人家小心了!”一声吼,老人这才缓缓地张开了眼睛——老黎一晃神间,怎么看到老人的眼睛里碧光闪过?

老人好整以暇地朝他点头一笑,这才用短笛轻轻地敲了敲巨蟒的脑袋——竟然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老人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响之后,巨蟒神奇地摆了摆头,似乎有些不太情愿;老者又提高了声量,尖锐的声音怪声迭出,巨蟒似乎还是在犹豫;老者无耐,作势又要把短笛放到嘴边——巨蟒这才脑袋一低,翻身倏然滑进杂树林里,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老黎都看傻了,他使劲摇摇头,还是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清醒!再一眨眼,巨蟒不见了踪迹,怎么巨石上的老者也不见了?

“秀才请了,敢问阁下为何深入这荒蛮的险地?”耳边苍老的声音温和而平静,老黎一扭头,见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旁了。

老黎赶忙施礼,两个人逐渐叙谈起来。

从老人的嘴里,老黎得到了一个神秘的信息,这老头自称什么守山使,竟然是为了守护这座连圣沟底下的“圣虫”的!据老人讲,此处乃是天设地造的绝佳灵地,因此沟底下才会结成一个巨大的空洞。

有一种天地生成的洪荒异种灵蛇正栖息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它们的体型太过于庞大,跟普通的人类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维度上,所以世人才几乎不知道它们的存在。老黎脑子里顿时就想起了“巴蛇”的传说,他顿时心生感激,拱手向老者施礼,感谢他守护这一方的百姓。

老者闻听这些话,明显地一愣,停顿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才又缓慢而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句,“是守护这类灵蛇!”老黎顿时心里一囧,几个疑问迅速浮出脑海,可还没等他说出口,老人就向他指点起出谷的捷径来。

老黎唯唯答应,接着又吞吞吐吐地提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最初目的。老者闻听像是吃了一惊,转过头来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老黎,接着又点了点头,沉吟道,“果然是莫大的机缘……”老黎赶忙凑上前询问详情,老者却只是笑了笑,“既然是机缘就不可点破,否则定有奇祸!”

说罢,又连声催促他离开这里。老黎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刚经历过魂飞魄散的惊吓,一时间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只好顺着老人指点的路径原路返回……

回到家里,老黎蒙头就睡,足足睡了两天两夜,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回忆当日的奇遇,老黎懊悔不已。他现在隐隐约约地能猜出那条沟为何叫“连圣沟”了,原来地下竟然生存着那样巨大的异种灵蛇!

神秘的老人只说是守护灵种,自己还以为他是为了保护人类呢!难道说,在他们眼里,人类就不如几条蟒蛇?……老黎越想越郁闷,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自己当日所见到那些彩光,老者为何不明言?只说是“莫大的机缘”,难道是只对自己展示的某种吉兆?或者是以后还会有重逢的机会?……

这么多疑团还没有解开,故事居然就戛然而止了——旧书再往后的页面已经被铜锈腐蚀殆尽,烂成一片渣渣,粘合在一处,再也分不开了!

我的心里就像是被小猫抓了挠了一般难忍难挨……这个要命的老古董,怎么就不能讲明白?或者,后面还隐藏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第二天,天还没亮,表哥就打来了电话,只是笑,也不明说,搞得我心里发虚——得了,还是自己招了吧,“中午给你送过去!”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本破书,也再没打听到它的任何消息!

大神们能不能帮我猜一下,书里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那个黎老举人只说是把此书传给自己的子孙,绝不能外传,他应该不会忽悠自己的子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