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岁的姑父无儿无女，临终对姑姑闭口不谈，穿上寿衣，喝农药咽气
原创 正正说事 正正说事 2024-03-26 09:2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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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芳，已经五十多岁了，住在湖南省农村的老家。姑父老张比我大好几岁，我从小就称他一声姑父。
老家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地区，房前屋后都是田野，时常可以看到耕种的牛马和辛勤劳作的村民。我和老张都出生在这里，小时候经常一起在田埂边嬉戏，关系很不错。
后来我去县城读书，老张继承了家里的田地，在老家种地。我考入大学后就去了成都工作，很少回来看望老家。我和老张之间的联系就渐渐少了，只在春节的时候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我上个月突然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说姑父中风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情况很危急。我决定请年假回老家看望老张姑父。
回到老家，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了。村口新修了水泥路，不少房子也改建了，鲜亮的瓦片映着阳光格外刺眼。我沿着还算熟悉的小路很快就找到了老张家。
屋里很昏暗，老张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到我来了，眼皮抬了抬，却没有任何表示。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声唤了一声“姑父”，老张目光恍惚，仿佛并没有认出我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张这一中风，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却连自己的外甥女也认不出来了。我想起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不免有些伤感。
“姑父，我是小芳啊，您还认得我吗？”我再次唤他。老张这次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但最终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我在老张床边守了一天，也找来村里的医生看过，他的情况已经很危急，只能尽量让他舒服点了。晚上老张絮絮说了几句胡话，似乎在念叨小时候的事，但我一个字也听不清。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老张的邻居王叔叔，想问问老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中风之前身体是否就有毛病。王叔叔犹豫了半天，才告诉我，老张似乎一直对我和家人心存芥蒂。
我很吃惊，不明白老张哪里来的怨气。王叔叔说，当年我考上大学离开老家后，老张就一直说我不再把他当亲人了。后来我在城里工作也很少回来，老张看上去很失望和痛苦。
王叔叔的话让我很难过。我回忆起年轻的时候，老张曾向我借过一笔巨款，后来一直未还，不知为何竟结下了这样的孽缘。若不是王叔叔提醒，我都没把这件往事放在心上。
我坐在老张床前，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老张现在这样子，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终其一生劳作，却在最后关头认不出我这个手足，我感到无比歉疚。
老张突然睁开眼睛，嘶哑着声音唤我：“小芳。。。。。。”
我激动地凑近他，握紧他的手：“姑父，我在这儿呢。。。。。。”
我激动地握紧老张的手，他终于认出我来了。
“姑父，您能认出我来，我太高兴了。”我忍不住流下眼泪，“我从小跟在您身后长大，您对我如父如叔，我决不会忘记。”
老张虚弱地望着我，目光中透出一丝温暖。他轻轻点点头，似乎在表示理解我的心意。
“姑父，我知道您一直对我怀恨在心，那是我的错。”我鼓起勇气说，“当年我离开老家读大学，后来就没怎么回来看您，是我太不孝顺了。还有借您钱的事，我不该耽搁那么久才还您。。。。。。”
提到借钱，老张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咳嗽两声，把头转到一旁不再看我。
“姑父，您生我的气是应该的。我年轻时犯了太多的错，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哽咽着说，“我当年离家求学，太过盲目自大：后来出了社会也不回家看您，完全被打工忙麻痹了心窍。”
“求您别再记仇了姑父，就当是我小芳还您晚辈的情意吧。”我哭着握紧老张的手。
老张这次没有抽手，他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有所动容。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地点点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老张是在原谅我了。虽然他没说话，但我能感受到，老张释怀了过去的怨气。
从那天起，我开始认真地照顾老张的生活。我每天帮他擦洗，换药，做他喜欢吃的家乡菜，耐心地陪他聊天或是坐在床前。
老张的状态时好时坏，但他明显比之前活泼了许多。我们慢慢地重拾了过去的感情，我也重新学会了当一个称职的晚辈。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天，老张的情况恶化了，已经很难进食，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床上。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尽我所有的心力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终于在一个早晨，老张忽然清醒过来，叫我过去，用他仅剩的气力对我说：“小芳，我老的可以了。。。。。。来世。。。。。。还当你姑父。。。。。。”
我泣不成声地握紧他的手，点点头。就在这时，老张静静地闭上了眼，一生的劳顿随之结束。
虽然伤心欲绝，我还是坚强地支撑着，帮老张收拾后事，为他在村里办了隆重的丧事。我时常来扫他的墓，在心里祈祷他下一世还能做我的亲人。
老张的丧事办得很隆重，村里前来吊唁的人非常多。我虽然悲痛，但尽量挺起胸膛坚强地接待着大家。很多老乡都夸我孝顺，处理妥贴，我也感到老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丧事结束后，我决定再在老家待一段时间。这些天我重新遇见了许多老张的邻居朋友，通过他们的讲述，我了解到老张生前的许多故事。
原来老张小时候父母早亡，从小就由祖父一手拉扯大。长大后他又艰难地工作养家，负责我的姑姑和另一个弟弟。所以老张性格比较内敛，不善表达自己。
我也想通了，老张之所以会记恨我许久未还借款的事，并不是为了那笔钱，而是觉得我变了心，不再把他当做至亲之人。其实老张一直把我看作自己的女儿在爱护。
了解这一切后，我不禁对老张更加歉疚、伤感。人到老年，最不能承受的就是亲人间的误会和抛弃。我不该让老张卧病在床时，还要面对我的生疏与冷淡。
老张的另一个弟弟小华听说老张去世的消息后，也从外地赶回来参加丧事。他看到我这样悉心照顾老张的一切，不止一次地拥抱我，言语间全是感激。
小华邀请我去他们家住几天。他的孩子都很友善，让我想起自己的儿女。我给他们讲起老张的故事，说起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大家都笑得开心。
和老张的手足们重聚，我感到亲情的温暖。我决定多留一段时间，和他们叙叙旧，重温过去。我也要去看看老张生前的竹林，橘子树，还有我们一起游玩过的山间小川。。。。。。
这些日子以来，我才真正明白亲情的可贵。年轻时我远走他乡，享受城市生活的繁华与刺激：可我也因此忽略了家人，错过了与老张相处的日子。
我再也见不到老张的笑脸，听不到他熟稔的乡音。但我会永远记住老张生前的嘱咐，来生还当他的晚辈。这世上再无诺言能比这更震撼我的心。
从今以后，我会常回老家看望大家。我要重拾年少时候的乡情，学会倾听身边人的心声。我还要把老张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告诉他们血浓于水的道理。
我相信老张已经去到天堂，他会欣慰地看到，因为他的离去，让我重新认识到了手足及亲情的可贵。这就是他留给我最宝贵的馈赠。
和老张的手足一家人在老家叙叙旧的日子里，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儿时。清晨起来闻着村边田野里的泥土气息，晚上和大家坐在院子里聊天谈心，都让我久违地感受到家的温暖。
有一天，老张的大儿子开着他的面包车来村里，说是送一批自己种的蔬菜给大家。我看到开着老张爱车的大儿子，不禁想起这个孩子还小时候，老张时常给他买零食，载他去镇上玩。
大儿子把蔬菜都交给我们后，我请他在家里吃了午饭。席间我们聊起老张的事，不免感慨生命的无常。大儿子说，老张在他印象中一直很严肃，很少笑，但却极其疼爱他和弟弟。
“我现在后悔年轻的时候没能多回家看看老爸。”大儿子说。
听他这么说，我也很受触动。我告诉大儿子，自己也一样，年轻时远在外地，少有回家，错过了和老张相处的时光。
“人老了就是希望儿女们团圆。”我叹息道，“你老爸能有你们，是他最大的安慰。”
大儿子听我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叫我一声“姑母”。我愣住了，他继续说道：“我听说您这次特意从城里赶回来照顾老爸，我们一家人感激不尽。您对老爸的恩情，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我看到大儿子眼里隐隐的泪花，心中一阵鼻酸。老张虽然离开了，但他留下的血脉和爱会代代相传。我也终于感受到，自己并不是老张生命中的过客，而是他心中挚爱的家人。
后来，我决定暂时不回城里工作，留在老家陪伴手足们。我三天两头去扫扫老张的墓，总感觉他就在身边注视着我们一家人。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墓前，也会自言自语般对老张诉说着近日的见闻和感受。
在老家的日子让我找回了年轻时的自己。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回忆。我会在老屋后头的竹林里坐上一整个下午，让绿树红墙带我回到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有一天，老张的小儿子开着他的新车来村里找我，说是接我去县城见见他的女儿，也就是老张的孙女。上了车，小儿子打开音乐，是老张以前最爱听的张震岳的歌。我忍不住泪目，小儿子也吸了吸鼻子。
“姑母，这首歌我父亲听了无数回了。”小儿子含着泪水说。
我点点头，也哽咽着说：“你老爸年轻时特别爱听张震岳，现在听来还是这么有感染力。”
音乐就这样将我们串联起来，这一刻我感觉老张就在车里，通过他最爱的歌声与我们相拥。
在县城，我见到了老张的孙女思思。这个十岁的小姑娘长得很像老张，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我看了就想起老张。
思思知道老张去世的消息后哭了很久。她跟我说起老张生前最疼她，经常给她买零食和玩具，还教她识字、算术等等。听她说起这些，我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姑姑，您能来看我，是爷爷在天之灵保佑的。”思思拉着我的手说。
我心里一片温暖。老张走了，但他的血脉永远留存人间。
这之后我时常去县城看望思思。我给她讲老张的故事，教她种花、编竹箩，就像老张教导我那样。思思渐渐亲近起我来，有时央求我到她家住几日。
有一天，思思问我：“爷爷去世后，姑姑最想念他的是什么时刻？”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每年农历正月十五那天吧。你爷爷每年都会在院子里挂红灯笼，我们一家人围坐吃团圆饭，那是最热闹的日子。”
“嗯，我也最想念和爷爷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光。”思思眨着湿润的大眼睛说。
这给了我一个主意。次日就是农历正月十五，我决定回老家，与老张的手足一家围坐在老张的院子里吃一次团圆饭，纪念老张。
第二天，老张的手足们欣然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共同布置起老张生前最喜欢的红灯笼、春联、花篮。院子里弥漫着年味与思念。
那天我们一家老小围坐，开开心心吃着饺子、年糕、糖果等传统年夜饭。孩子们笑闹着，大人们也聊起老张的种种趣事与故事。
夜深人静时，我一个人来到老张的墓前。我在墓碑上铺上红色的锦缎，点上蜡烛，虔诚地跪下来想念老张。
“张伯伯，新的一年又到了，我们都很想您。”我默默地说，“今年我们在您的老宅团圆聚餐，您若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吧。我会一直把这份缘分与思念传承下去，让您的血脉代代相传。。。。。。”
风吹拂着我的脸颊，似乎带来老张的回应。这一刻，我感觉他就在我身边，我们之间的鸿沟与误会已消弭无形，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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