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何箜洛时,他还是个穷小子。
他恢复何家大少身份时,转头就把我抛弃。
他伪装穷困,只是为了玩弄我。
他从不爱我,只把我当作无聊时的消遣。
后来,我成了他挚友的朱砂痣。
他却说他心头的白月光一直是我。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不信爱了。
贵族将我看作下贱的玩物。
那我就将他们玩弄于股掌。
后来,何箜洛将我禁锢在怀里,红着眼睛哀求道,“我把一切都给你,你能不能再接着爱我?”
1.
梁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从二奢回收店出来。
“宝宝,衣服收到了吗?还满意吗?”
我知道梁屿看似是询问衣服,实际上是询问我在哪里。
不过是试探罢了。
我看着回收店里刚挂起的高奢长裙,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却伪装的羞涩娇嗔:“衣服我很喜欢,我在出外勤,这就回公司。”
我是坐地铁回去的,路上频频有人回头来看我,那些目光中无不闪过惊艳与从痴迷。
我已经习惯了,毕竟这张脸蛋,走到哪里都是最引人瞩目的。
梁屿追我的时候还以为我是个大学生,实际上我也只比他小一岁,今年29岁。
我第一次见梁屿之前就知道他是山城最有权势的,他费心费力追了我四个月,我才和他在一起,今天也不过是确认关系的第二天。
男人就是这样,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而我需要被他珍惜,需要他心甘情愿地为我办事。
我刚出地铁站就看到了梁屿靠在车边等我,他上前将我拉入怀中,吻就落了下来。
我假装紧张的僵立在原地,不主动回应,任由他索取,但又不给太多。
梁屿眼中藏不住的勾引,我太清楚他想要什么了。
我羞涩低头,说要回公司拿衣服。
他点了点头坐回车里,我转身离开两步又返了回去,示意他降下车窗,蜻蜓点水般轻吻他的脸颊,在他灼热的目光中转身上楼。
我生来就会拿捏男人,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能让他一颗心都挂在我身上。
拿到衣服后我快速补了个妆,原本寡淡的妆容变得妖媚起来。
以前我不敢化这类型的妆,因为那个人会毁灭美好的一切,就像第一次一样,在痛苦中被毁灭。
手机振动,是梁屿的电话,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耐:“我的大小姐,快好了吗?”
我转头看向窗外已经落黑的天空,时间刚好。
“已经在电梯里了。”我将看起来就很清凉的泳衣穿上,穿上外套才施施然向电梯走去。
清凉到不能再清凉的布料,这是梁屿亲自选的。
今天是梁屿的生日,他带着我来到一片海滩,海滩烧烤趴,篝火旁二十几个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
海滩上我极尽展现自己的好身材,只要男人的目光看过来,就再也无法移开。
梁屿脸色有些不悦,我知道那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男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希望自己的女人被欣赏,同时又不希望别人觊觎他的猎物。
他将我带离了众人的视线,拉着我游泳,我装作不习水性,有意无意贴近他。
在他将要抓到我的时候,又快速逃开。
酒精影响下,他的自控力越来越弱,我把控着分寸,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想要占有的想法只会愈演愈烈。
酒精加速了派对进程,热闹过后,众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冲动,各自前往最终的目的地,酒店。
梁屿按下顶楼30楼的按钮,低头吻我,一双手伸进风衣:“接下来的时间只有我们俩。”
“有监控。”我软软推他,伸手指向头顶。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电梯冰凉的镜子上:“我家酒店,谁敢看我打断他的腿。”
我装颤装羞,软着声音叫他的名字:“梁屿。”
梁屿闻言动作更甚,我有些疼,他才轻声道:“宝宝,我爱你,别怕,我会轻点的。”
我不置可否,脸上挂着羞怯与紧张,心里暗暗嘲讽,这种时候,男人说的话与放了个屁无异。
我不怕他对我有所企图,我只怕他知道我不如他想象的是纯洁。
我的第一次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被那个恶魔夺走了。
但是梁屿已经追了我四个月,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我早就想好了做完之后的说辞,比如初恋是个渣男,做过一次那男人就劈了腿。
耳鬓厮磨,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本就布料极少的泳衣挡不住愈演愈烈的趋势。
“宝宝……我想。”梁屿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他将我的腰慢慢抬起……
2.
本应该直达顶层的电梯,突然停在了二十层。
好事被突然打断,梁屿松开了我,满脸不悦。
我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余光扫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电梯,我又拉了拉领子遮住脖子上的红印。
梁屿向左跨了一步,188的个子正好将面色潮红的我挡在身后。
但是下一秒,梁屿却突然上前一把揽住刚进电梯的男人,“你个混蛋,还知道回来!”
男人推开梁屿:“飞七八个小时赶回来给你过生日,还想怎样?”
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浑身血液瞬间凝滞,呆立在原地。
梁屿没发现我的异常,而是没好气对着男人抱怨道,“还不是没赶上。”
“这不正好赶上?闪开点,我看看哪个妞让你在电梯里就发情。”
说罢男人就要偏头看我,我赶紧将大衣领子向上拉了拉,努力低着头,甚至恨不得将头缩进脖子里。。
也许只是声音相似吧……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我甚至不敢抬头确认。
男人侧过的头被梁屿拍了回去,“来晚就算了,还想看我女人,想得美!”
“藏得这么严实?怎么,怕我抢走?”
梁屿嗤笑一声,“呵,我的女人你也敢抢?”
男人摆手走开:“自然不敢,走了,不打扰梁少的好事了。”
风衣遮住了我大半张脸,梁屿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
梁屿笑道:“他走了。”
我根本不敢露脸,虽然没看见男人的脸,但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庆幸酒店灯光氛围暧昧,梁屿没看见我难看的脸色。
梁屿摸索出门卡,刚进门他就把我压在了床上,伴随着腰带解开的声音,电话铃声响起。
一天之内被一而再、再而三打断,梁屿心情自然不太好。
如我所料,他极其烦躁的挂断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却很执着,一遍又一遍打来。
梁屿不堪其扰,到底还是接起电话:“你最好有事!”
我坐在他身边,轻抚他不安的悸动,安抚着他暴躁的情绪。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梁屿面色逐渐沉重。
挂断电话,他提上裤子往外走,又回过头来在我额上落下一吻:“乖乖等我回来。”
房门上锁,我走到卫浴间洗掉手上残留的粘液。
真是恶心。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花花公子管住了他的下半身。
门口传来刷卡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去门口看,还没看清楚,就被那人拽着手腕扔到了沙发上。
我吓了一跳,什么人胆大包天到来梁屿房间里抢人,不想活了?当定睛看清眼前人面容的时候,我只剩下惊恐。
他同样定睛看着我身上的勉强能称之为衣服的泳衣,脸色阴沉如水,声音冰冷:“夏摇曳,你还真贱啊!”
3.
梁屿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如果看见我和何箜洛在一起,我这四个月的心血就要白费了。
我挣扎着要起来,何箜洛禁锢住我,心急之下,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何先生,我现在是梁屿的女朋友。”
何箜洛脸色阴沉的难看,一把抓住我的双手,死死摁在沙发靠背上,“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我不屑一笑,定定看向他,“他有钱有势,我自然喜欢他。”
何箜洛难掩怒意,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脸,捏的我脸颊生疼,低头覆下咬住唇瓣,语气轻浮:“为了钱就去当婊子?”
我看了眼时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长长的指甲划破他抓住我的那只手:“对,我就是喜欢钱,你装穷小子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把钱捧到我面前,现在来做什么。”
他再也不掩饰愤怒,扯开领带将我双手绑起来,强势而霸道:“他能给你的我现在也能给你。”
我摇头想甩开他牵制我下巴的手,可是只是徒劳。
我急红了眼,说出的话也一句比一句狠,“只有现任拿不出手,才会惦记前任,梁屿比你更好,我疯了才会回头啃别人吃剩的草,你这些年的名声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何大公子!”
我被他封住嘴,死死压在沙发上,他的膝盖压住我要反抗的动作,我的手腕被领带绑住勒出出红痕,眼泪溢出眼眶:“滚,我就是当婊子也不是谁都能上。”
何箜洛缓缓睁开眼看我,眼神阴郁,凸起的喉结翻动:“你说,我如果告诉梁屿,七年前你跟我在一起……”
七年前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暴戾的索取,他极强的控制欲,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梦魇。
梁屿绝对不能知道我和何箜洛在一起过,绝对不行!
我慌不择言:“何箜洛,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现在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我是真的爱他!”
一句话却好像点燃了的怒火,何箜洛闻言怒极,一把扯下我腿间轻薄的布料:“他还不知道你在床上的样子吧。”
何箜洛动作粗鲁,被绑住的双手无力反抗,我只好扭动着躲开他的动作,他也因此用了些力道,留下道道红痕,我哭着哀求:“求你了不要……”
何箜洛忽然停下动作抬头看我,伸手拭去我脸颊上滑落的眼泪,眉眼间满是温柔:“你还爱我对吗?”
我倔强地偏过头不去看他,他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何箜洛才松开我转身往外走:“夏摇曳,别和他睡,这是你欠我的。”
何箜洛转身离开,没过多久,梁屿就进了门。
“宝宝,房门怎么开着?”梁屿关上房门,我趁机将落在地上的布料塞进大衣口袋。
我拢了拢大衣,何箜洛那个混蛋竟然扯断了系带。
4.
“我来那个了,刚才让前台送东西来。”我低着头,神情难看,梁屿一定会认为我在推诿,不想同他做男女朋友之间该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害怕?”
我连忙摆手:“不是,是真的来……”
梁屿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胸腔内鼓跳如雷,直到他将手伸进大衣。
红色在他指尖晕开,他原本激动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颓然,半晌才不咸不淡吐出一句:“我送你回去。”
路上梁屿很不开心,抱着我一直亲,就在我手都快麻了的时候,终于到了巷子口。
又是一番缠绵,他细细嘱咐我别贪凉多喝热水,我见他几乎忍不住,才下了车。
点火不灭,求而不得,才会念念不忘。
梁屿目光缱绻,目送我走进灯光昏黄的小巷,才上车离开。
我靠在长满青苔、老旧到掉渣的墙壁上大口喘气,心终于落回肚子了,还好梁屿没有怀疑。
何箜洛走后,我迅速拿出包里的姨妈垫将红墨水倒了上去,又问酒店要了一次性内衣。
这次勉强算糊弄过去了,下一次呢?五六天之后该怎么办。
如果何箜洛没有出现。
我和梁屿自然可以水到渠成,或许我还能成为梁太太。
但何箜洛偏偏出现了,我毫不怀疑何箜洛会把七年前的事情告诉梁屿。
准确地说是九年前。
何箜洛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和他在一起两年。
两年里分不清床上还是床下,只要和他在一起每天都不堪入目。
可是他却没留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每天坐在我们一起住过的房子里等待,去找他认识的人,去所有我们去过的地方,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整个人凭空消失。
直到有人拿着房屋转让合同找到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少爷玩的平民游戏里的NPC,玩够了,就扔了。
我撕了合同让那人滚,心里却还怀抱着不可能的期翼,也许他只是想考验我。
二十二岁,蠢都不需要装,清澈而愚蠢。
放到现在,说什么也不会撕掉合同,狗男人算什么,钱才是最重要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转身朝对面破旧的棚户屋走去,老旧的铁门吱嘎打开,堆满杂物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没有动过屋子里的东西,一切都是奶奶在时的模样。
我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有些窄小的单人床上躺下,尽管需要蜷着腿,但那是她从小抱着我睡的床,这里可以带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在这张床上她给我扇扇子,给我讲故事,告诉我棚户区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
棉麻起球的床单其实并不舒服,但我却感到很温暖,委屈和难过蔓延开来,不知道她在里面还好吗。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砸门声闹醒的,老旧的房子伴随着砸门的声响落下点点灰尘。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想不想见你奶奶!”
我开门见到几个熟悉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个光头。
“陈哥。”我让开门,几个人熟门熟路进门坐下。
陈哥拿出手机拨通视频将手机递给我,视频里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人被绑在凳子上。
看见她饱经沧桑的脸和被绳子勒出血痕的脖颈,我迅速红了眼眶:“奶奶……”
只看了一眼,陈哥抽走手机:“上面说需要五十万才能放你奶奶出来。”
我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置信:“五十万?!之前不是只要十万吗?”
陈哥沉声道:“现在局势紧张多,一天一个价,现在没有之后会更贵。”
“可是你们之前每个月都拿走五万,现在又突然要五十万。”我低声道。
五十万,现在上哪去找五十万,昨天卖梁屿给的奢侈品也不过才卖了二十万。
陈哥一旁的小弟厉声道:“说五十万就是五十万,哪那么多废话,你不给有的是人求我们办事,还是陈哥找关系才降到五十万,你有本事自己找人把你奶奶捞出来。”
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她不让我去见她,可视频里她的容貌一天比一天苍老,时不时脸上还有伤。
她在里面受尽折磨,我必须尽快把奶奶捞出来。
尽管知道他们在刻意抬价,甚至可能在骗我,但我没有任何办法。
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一根不那么结实的浮木,哪怕知道它无法将我带去岸边,也不舍得松开手。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我低着头强忍眼泪。
陈哥显然没有什么耐心:“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什么价不好说。”
陈哥身边之前说话的小弟拍了一下我的臀部,流氓意味明显:“你身材这么好,要不就跟了我们老大,说不定还能再便宜点。”
5.
几个人上下打量着我,仿佛此刻在他们眼中我不着寸缕。
我难堪极了拿出手机:“先给你们转二十万。”
陈哥说:“只收现金,剩下三十万最多再宽限三天。”
我拿起包出门:“你们等一会,我去取。”
离开屋子,强忍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落下,眼前一片模糊。
身后还跟着一个陈哥的小弟,我只能佯装镇定往银行走。
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打给梁屿,电话接通我哑着嗓子哽咽:“梁屿。”
之前梁屿送的东西从不是我求来的,这是我第一次求梁屿。
梁屿听出我的哭腔,连忙心疼的安慰,“宝贝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我将事情说出,梁屿说自己不在山城,马上安排人来接我。
梁屿放心不下我,一直保持通话,不过十几分钟三辆黑车就停在银行门口,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吓得银行保安连忙进去喊人。
其中领头的走到我身边:“你好夏小姐,是梁总让我们来……”
我用眼神示意那人我身后有人跟着,电话里梁屿安抚道:“他们会先帮你处理事情,我很快就回去。”
我哭得抽抽噎噎:“没事,正事要紧,我没关系的。”
梁屿语气愈加柔和:“乖别哭了,你一哭我恨不得闪现到你身边,我这就订机票回去。”
说话间领头的已经押了被打到鼻青脸肿的小弟过来,完全看不出之前说荤话时的模样。
我带着一行人回到棚户屋,几个人张牙舞爪地要钱,领头的当即问几人身份,陈哥装腔作势拿出个证件,领头的看清后一拳打在陈哥脸上:“什么东西也敢狐假虎威!”
我不忍看这场面就出了屋子,屋内哀嚎声求救声一片。
过了一会,领头的笑着出来问:“夏小姐,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给他听,他这才不慌不忙解释:“那个陈哥是个骗子,刚从牢里放出来不久,他手里的证件是假的,他和里面的里应外合,专找好欺负的犯人打听家里人情况,在得知家人有需求后便和里面做戏骗钱,如果外面不给钱,里面就会打犯人。”
“每个进去的他们都会先调查,肯定是觉得您手里有钱,才会不断勒索,您看看他们一共要了多少钱,我让他们都还回来。”
怒意在心头翻涌,血液直冲头顶,我抄起门外的铁棍走进去,一下又一下,打到人呕血也没有停止。
时至今日,前前后后给了他们几十万,奶奶也没有得到善待,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怎么受得住这样的罪!
奶奶无缘无故入狱,罪名是莫须有的诈骗罪,她七十多岁了,一辈子勤勤恳恳、善良敦厚,哪怕拾荒养我都不愿意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死都不信她能犯诈骗罪。
可是他们竟连这样一个又矮小又瘦弱的老人都不放过!
我多年上诉无门,只好找民间有关系的组织,却没想到碰到这样一群人。
打着帮人出狱的幌子,行诈骗的恶事,毁灭家人尚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他们才是诈骗,他们才该进去!
我要他们,都去死!
6.
事实证明,梁屿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两个小时后看着出现在面前梁屿,我的眼泪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梁屿将我抱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宝宝受委屈了,宝宝不哭,你说还想怎么处理他们,我给你撑腰。”
我眼里蓄满了眼泪:“求求你,救我奶奶出来。”
梁屿温柔拭去我眼角的泪,想都没想一口应下:“我是你男朋友,我肯定会帮你。”
我抽噎着抱住梁屿,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
“我记得你不是住在对面吗?”梁屿看向我身后老旧肮脏的巷子。
我抬头看他,在他眼里我现在应该是弱小可怜且无助的吧。
“我不想,不想让你看不起我。”
梁屿的眼神又软了几分,摸着我的头:“傻瓜,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你孝顺奶奶,又温柔又懂事,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其实像梁屿这种生在罗马的人,不管是对面巷子的老旧小区,还是身后巷子的棚户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可以随意踩在脚下的蝼蚁。
我心中不屑,面上却表现出被感动到,哭得更厉害:“谢谢你梁屿。”
梁屿牵着我的手朝只能通过一人的小巷子走去,嘴上询问行动却容不得我拒绝:“我可以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吗?”
我跟在他身后,眼神复杂,抽抽噎噎柔声道:“前面第三户就是。”
从小家境优渥的梁屿应该从来都没来过棚户区吧,可是这却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努力一辈子也到不了罗马。
梁屿拉着我在小小的双人沙发坐下,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细密的亲吻落在各处。
我欲拒还迎的配合他。
他声音低哑,压抑着澎湃的情动:“还要多久?我快忍不住了。”
我垂眸看着他,他竟然会想在这里做?
大少爷竟然对环境没有要求,还是说想要寻求刺激?
衣襟轻敞,风扇出来微凉的风,我吻去他额上的汗珠,蹲了下去:“还要五六天。”
我装作第一次,动作笨拙,却也足够他皱着眉呻吟出声
他摁着我的头,冲上云霄。
耳鬓厮磨,情迷意乱时我问他:“梁屿,你真的能帮我救出奶奶吗?”
也不知道他真的上了心,还是只是敷衍总归满口应下,毫不犹豫。
他呆了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梁屿带着一身汗走了。
我怀疑他是热走的。
梁屿走后大概两三分钟,又有敲门声,我以为他落下东西了要回来取。
可刚打开门,我看到来人直接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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