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发单页，对于马小亮来说，但不是多难，反正单页上印的有各种美食美味和价格，还有店名地址！和河北相比，郑州的冬天就舒服多了，简单一个外套就可以了，也不用带手套帽子！马小亮在新密市区读了三年高中，对县城还是比较了解的，再加上自己外面穿着火锅店的马甲，不需要多说话，愿意接的就接，不愿意接的也不强求！

县城不大，但火锅店不少，冬天吃火锅成了这几年的时尚，特别是以麻和辣为主！由于临近过年，各种聚会也多，同学聚会，同事聚会，战友聚会，行业聚会，马小亮看着人来人往，自己和王晓庆忙的不可开交，别人吃完了要立刻收拾！说真的，感觉有些人就是为了吃而吃，但是特别浪费，甚至有些菜端上来没咋动筷子就端下去了！丢了实在可惜，马小亮也没有办法，店里面有规定，不许偷吃顾客的食物，剩下的也不行！

等到忙完，已经是快10点了，后厨已经熄火，刷碗工则在拼命的刷碗，过程极为简单，甚至还不如马小亮自己刷的碗，简单用水过一些就行，然后用水龙头冲洗下，摘菜的则在准备明天的蔬菜，马小亮发现土豆茄子辣椒基本都不削皮，只是用水冲掉表面的尘土泥垢就完事了，白菜连表面的叶子都不摘掉，看到马小亮和王晓庆有些懵，摘菜工笑着说：“这有啥，五星级酒店也是这么干的，不过咱们自己吃的菜我可是摘好清洗的！”等到了晚上，有车停靠在火锅店门口，火锅店里白天剩下的饭菜和火锅底料都被带走了，王晓庆小声说：“估计有人回收利用了！”啥？马小亮看着王晓庆：“你咋知道？”王晓庆无语的说：“以前在西安，就是这么干的，说是回收提炼油，然后在卖给食堂饭店！”听到这里，马小亮有些想吐的感觉，到了晚上吃饭，依旧是大锅菜，肉慢慢的，很快饥饿就让马小亮屈服了，管他呢，吃了再说！王晓庆吃完饭就回家了，马小亮回到宿舍简单洗了下倒头就睡，睡之前小灵通屏幕亮了：“猪头，你在干嘛，想我了吗？”马小亮笑了，果然赵萃在等自己下班了联系自己，于是回道：“想，每时每刻都在想！”没一会一条信息过来：“想我还不联系我，你骗人！”马小亮赶忙回应：“刚下班，可忙了！”赵萃又发来信息：“是嘛？我不信，你身边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同桌，还能累着？”看到这里，马小亮更好笑啦，原来赵萃吃醋了，只好发过去：“没有啦，人回家去了！”赵萃就一条一条发过来，马小亮一条一条回过去，此刻虽然隔着千里之外，但似乎又在一起互相说话，直到赵萃没有发过来信息，可能是睡着了吧，不过也可能是欠费了，毕竟短信一毛一条！伸伸胳膊伸伸腿，舒服多了，睡觉！到了大年二十九晚上，明天就是除夕了，火锅店打算过完今晚就关门，一直到初六在开门！忙完这一晚，直到最后一批顾客离开门店，老板打开了白酒红酒，还有让厨师专门炒了几个小菜，大家聚一聚，改善下伙食！这段时间马小亮已经麻了，越是快到过年生意越是好，所以每天下班躺到床上动都不想动，有时还要帮忙择菜，洗碗，王晓庆好一点，但是也要迎宾！

老板对马小亮和王晓庆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马小亮和王晓庆都点点头，碰了杯，老板接着说：“你们都是大学生，放假来我们这里端茶倒水也没啥，不过可不能只想着端茶倒水呀！”听到这里，马小亮无语，确实这样的社会实践有什么意义，除了累还是累，最主要的是这就是端茶倒水，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到暑假的时候再说吧！然后老板给马小亮和王晓庆一人一张50，作为过年红包！马小亮很是开心，总算这段时间没白忙活，好歹挣了个仨瓜两枣！

忙完了马小亮跟王晓庆话别，互相祝贺新年快乐，然后王晓庆回家去了，马小亮则打算在睡一晚，然后第二天一早回家！到了晚上，马小亮给赵萃打了电话，赵萃挂断了，没接！马小亮又打，结果又没接，于是马小亮就没在打，而是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

等到第二天醒来，小灵通显示有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凌晨两三点的，当然都是赵萃打来的，马小亮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了，于是打算回家！离开火锅店马小亮给小灵通充了40话费，然后给赵萃打了过去，赵萃接了：“小马，我打电话你咋不接嘞？”马小亮打着哈欠：“姑奶奶，你看看时间，凌两三点哎！”赵萃这时说：“昨晚我有事，同学聚会，所以你打电话我不方便接，晚上到家就会给你了！”

听到这里，马小亮颇为无语，但是只好自我安慰，毕竟人家同学聚会，确实不方便接电话！赵萃接着说：“你们放假了？”马小亮回答：“嗯，是的！”赵萃来了句：“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同桌呢？”马小亮实话实说：“人家昨晚就回家了，我们过完年初六在开门，咱们正月十六开学，我想干到十四！”赵萃叹了口气：“那也行，照顾好身体，别累瘦了！”赵萃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小马，咱俩的事要不再等等，我还没和我爸妈说呢！”马小亮嗯了一声，心想我也没和我爸妈说，赵萃听出马小亮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怕马小亮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想等合适的时候才和我家里人说，你知道的，我爸妈对我管的可严了！”马小亮哦了一声，然后对赵萃说：“放心，既然喜欢你，就要尊重你，咱俩才大一，最起码还有三年时间，只要我足够优秀，就一定让你不再为难，其实我知道，我家是河南的，让你有压力了！”听到这里，赵萃突然抽泣起来，马小亮有些懵：“咋啦？你哭了？”赵萃抽泣了几下，然后破涕为笑，对马小亮说：“是啊，不过你可要等我哦，另外这几天我家里来亲戚多，估计不方便接打电话，等我方便的时候，我打给你，或者发短信！”听到赵萃抽泣，马小亮颇为郁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如同回到老家的马小亮，再次回到了现实中！校园总是美好的，但现实真的残酷，在校园里可以无拘无束，现实却要面对生活！

过年期间的马小亮，唯恐漏接赵萃的电话或者短信，但一直都没有亮起，反而打来的都是高中同学，马小亮并没有把自己家的固定电话给多少大学同学，反而只有几个人知道！大年初五的下午，马小亮看到有一个手机号，显示是邢台的，颇为陌生，接起来竟然是李一！哎呦，自己并没有给李一自己的小灵通号，李一是怎么知道的！

李一寒暄了三分钟，不过马小亮知道李一不会只是为了过年和自己寒暄几分钟打电话，所以便直接说：“你有事要说？那就说吧！”李一犹豫了半天，才一字一字的斟酌：“小马，萃儿最近在家里不方便接打电话，所以她托我转告你一句话，你可别多想呀！”此刻马小亮已经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尽量平静的说：“行！”李一停顿了下，似乎拿起纸在念：“小翠说，大学以来很开心认识你，你是她最好的好朋友，但她希望能和珊姐李一一样，成为小马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马小亮半天无语，李一有些紧张：“小马，你在听吗？”马小亮嗯了一声，依旧不言语！李一接着说：“小马，我这边支持你，你不要多想，毕竟才开学认识不到半年，还有三年半，你要有耐心和等待，毕竟小萃现在压力很大，你知道的，她家里希望她考研，不希望分心！”

马小亮哦了一声，李一半天才说：“你有话要我转告吗？”马小亮漠然半天，说了一句：“认识她很开心，希望以后是好朋友，和你一样！”李一这时继续安慰：“没啥，虽然你是河南的，但我们觉得你人很好，不要管别人的想法！”马小亮似乎直接被捅了肺管子，一刀接一刀，不过彻底麻了，只好说：“我理解，其实我一直把赵萃当好朋友妹妹看，没有别的任何想法！”李一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马开始往回圆：“不是的，你别多想，赵萃绝对不是这样想的！”马小亮嗯了一声，这时李一半天才说：“你没事吧！”马小亮拼命压抑失望，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自己是河南的，竟然就被区别对待，如今喜欢的女孩子估计要承受同等甚至更大的压力，所以淡淡的说：“我很好，过年开心！”

挂完李一的电话，马小亮唯一的感觉就是内心被掏空了，自己觉得好失败，前所未有的失败，又想起和赵萃的点点滴滴，就算是做了一场梦，算了就这吧，毕竟有些时候赵萃的压力更大，在学校没感觉到，回到家里就立马体现出来了！当王晓庆知道这件事后，没有一句说赵萃不好的，只是说人家小姑娘面临的压力很大，不过没关系，做个好朋友也可以，不过王晓庆对马小亮说：“你就没想过找个老家的女朋友？哪怕河南的也行呀！”马小亮此刻心里失望加郁闷，找女朋友，找个锤子不找了，老家的聚少离多，大学在河北，几乎没有河南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马小亮都不看小灵通了，有啥看的，没啥可看的！到了返校的时候，马小亮把小灵通丢家里了，以后回家用，大学里不需要，另外就是小灵通都是绑定本地的卡，到了邢台又用不了，所以干脆不带了！临上火车前，马小亮特意去二七广场的金博大购买了一些河南特产，比如少林寺素饼，荷叶饼和开封的糕点，然后踏上了去邢台的火车！

和大一开学不同，这次去邢台马小亮没有任何期待，甚至任何想法都没有，当火车过了黄河以后，马小亮望着火车窗外，内心不开心！由于是返校，因此约了杨巧红，她家是登封的，和马小亮都是郑州地区的，于是两人约好乘坐同一趟火车！

上了车后，杨巧红看到马小亮只带了个背包和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各种特产，于是开玩笑：“给数学系那个小女朋友带这多好吃的？”马小亮点点头，说了句：“好朋友多，舍友也多，多少分一点！”杨巧红继续说：“好朋友固然多，但女朋友只有一个呀，咱河南的男生向来专一！”听到这里，马小亮默然无语，杨巧红感觉马小亮情绪不好，以为是想赵萃想的了，毕竟都说久别胜新婚，这都分开一个多月了，寒假呀！马小亮半天无语，靠着车窗发呆，杨巧红只好安慰马小亮：“既然选择了找河北的女孩，就要忍受异地，这才哪到哪，另外就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何必事事勉强！”马小亮听到这里，觉得好有道理，也是，不如意的事多了，另外就算不是河南河北两个省的原因，出身县城的赵萃也是马小亮可望不可及的，要知道李一可是邢台市区的，马小亮从来没有半点心思，知道不可能，与其以后或者毕业时分手难过，索性现在就抹去，毕竟赵萃就连最后的话都是托李一转告的，可见压力有多大！

想到这里，马小亮心情好了点。过几天就是情人节，马小亮原打算送赵萃心意，现在看来不必了！随着火车缓缓驶入邢台火车站，再次走下站台的马小亮决定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和杨巧红一起打车到邢台学院北门，一起下了出租，各回各的地方，回到宿舍马小亮首先还了跨年夜兄弟们凑的100元，又掏出了特产和大家分享，当然也留了一些，准备提溜到广播站一起分享！

到了广播站，马小亮几乎不想说话，但是进入广播站自然要相互问好，毕竟第一次例会总是要开的，李一无论如何躲不过去！马小亮取出特产分给大家，不过不多，柳珊和王宁都对马小亮说：“马上情人节了，记得有表示呀！”这时马小亮努力争取心如止水，点点头，李一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马小亮，等大家都散去时，叫住马小亮！马小亮面对李一，不知道说什么，李一则对马小亮说：“小萃让我转告你，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马小亮内心无语，但依旧面不改色的说：“我也一样！”说罢，拿出专门提前装好的荷叶饼，递给李一：“帮我转交给她，挺好吃的，我老家新密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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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作者：马会亮 （新闻媒体从业者，网络舆情分析师，网文小说作者，写有网文小说《重回2003上大学》《带着瑜伽去旅行》《我在异界当小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