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20岁施奇被敌人拖上山活埋。她冷笑:一群野兽。敌人踹她下坑,提来1桶水,摁住她呛晕过去,开始填土。谁料,敌人转身离开时,土包竟动了起来。
施奇是新四军机要科的电报员,1922年出生,才十七八的小姑娘,工作认真,英姿飒爽,一张小圆脸,每天乐呵呵的,大家都喜欢她。
1940年,队友周山接到调令,要去挺进队,离开前,红着一张脸,颤抖递上一朵杜鵑花,大声说:“嫁给我,好吗?”
施奇噗嗤一笑,大声拉起周山的手,说:“赶走日寇后,就结婚!”
谁知道,1941年,她随队伍赶往皖南,蒋家趁机派出8万多兵力,背刺只有9千多人的新四军,一时间,伤亡惨重。
危急关头,施奇稳住心神,发完最后一封电报,随后和同事抓紧烧毁所有资料,流着泪砸烂电台,跟着大家突围。
轰隆砰砰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炸响,一声巨响,施奇和同伴被冲散。幸好,她扛着伤痛,躲进一个山洞,避开了敌人的追捕。
一躲就是几天,没有食物,她饿得全身乏力,听到外面枪声渐渐停了,这才小心爬出山洞,摸黑找到一户农家。
可好心的大娘刚安顿好她,门外就响起捶门声。原来,敌人正挨家挨户搜,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大娘将她藏在被子里,假装说是自己生病的闺女。
敌人的队伍里,有很多兵痞,没纪律没人性,耀武扬威非要冲到屋里,掀开被子一看,糟了,来不及换下的军装暴露了她的身份。
几个兵痞关上门,轮流欺负了她,随后,把施奇丢在一张门板上,抬到上饶监狱关押。
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她咬定自己名叫周琳,只是部队里的普通女兵,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敌人探不到有用消息,把她丢在监狱自生自灭。
可被欺负后,她染上脏病,身体又痒又痛,不久开始溃烂,发出阵阵恶臭。敌人每次来提审,都捂住鼻子,说:“你一20来岁小姑娘,还有大好人生,只要你承认跟错队伍走错路,马上送你去医院治疗。”
施奇瞪他一眼,啐一口痰:“白日做梦。”
敌人见状,悻悻走了。病情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疼得施奇不由自主地哼出声。
一天,隔壁的女犯毛维青听到她的声音,心中怜悯,过来一看,大吃一惊:“施……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
施奇偷偷告诉她,自己现在叫周琳,是怎么被抓,怎么进来的。毛维青气得攥紧拳头,骂道:“禽兽,一群禽兽。"
此后,毛维青和其他女伴隔三差五来照顾施奇,可她的病,一点没有好转,人动弹不得,一天比一天消瘦。
“不行,得想办法送你去卫生院。这么拖下去,就完了。“毛维青带着大家,找监狱长闹,骂他见死不救,没人性,假仁假义,见状,监狱长一看,众怒难犯,下令将施奇移送卫生院关押。
卫生院的治疗条件一般,没有药物能治好施奇,不过是缓解一些痛苦,可施奇转过去不久,就跟好几个医护人员成了好朋友,悄悄给他们讲新四军的故事,讲在皖南发生的事情。
一个小護士甘玉珍心疼她,想帮她逃出去,施奇又惊又喜,可甘玉珍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出逃计划不小心被敌人发现,她也被害了。
得知这事,施奇十分自责,幸运的是,慢慢地,自己人发现了施奇,通过施奇联系上了监狱里的女犯。
施奇躺在病床上,为女犯们牵线搭桥,成功帮助毛维青等,秘密逃出去。
临走前,毛维青拉住她,说:“跟我们一起走吧。”
施奇摇摇头,自己病成这样,只会拖累战友,她拒绝了,流着泪,握紧毛维青的手,说:“回到部队,告诉大家,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战友成功逃走后,施奇被丢回监狱。1942年6月,日寇越来越近,上饶监狱接到命令:搬走。一天晚上,他们捂住鼻子,把昏迷的施奇抬上雷公山,挖好坑,一脚将她踹进去。
施奇睁开眼,见状,冷笑骂道:“野兽,一群野兽,就凭你们,还想赢我延安的战友,做梦!”
敌人一听,气得咬牙切齿,提来一桶水,把她头摁进水里,呛晕过去。随后填土,活埋。
谁料,黄土盖上后,敌人打算转身离去,土包微微震动起来,大家吓得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
“诈尸?闹鬼?!"
一个家伙拍了拍手上的土,冷漠地说:“怕什么,没死透,靠本能挣扎而已。”
他跳上土包,使劲乱蹬一阵,直到土包再没了动静。
施奇就这样被害了,年仅20岁。她的战友再也等不回她;她的未婚夫周山,再也见不到她。
她的英魂,永远留在了雷公山上。直到解放,我方抓住活埋她的刽子手,经过审判后,毙了。
施奇,小小年纪,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病痛的日夜折磨,她都始终不变初心,坚贞不渝。躺在病床上,也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影响更多人,营救更多人。
如今,雷公山上,她的塑像,仍旧坚贞地凝视着前方,告诉我们:英魂不朽!
参考:《规模最大的死亡窟》《永不凋谢的杜鵑花——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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