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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在昨天发布了《白马山之战:王近山的风凉话如同火上浇油,我第三十八军败走麦城》一文到“覃仕勇说史”上,文中讲到:“联合国军”司令克拉克为了逼迫我们签下“城下之盟”,不断轰炸平壤,轰炸平壤至开城间的交通线,轰炸北朝鲜所有的目标,还轰炸向中国东北发电的水丰发电站,此外,还调动了三艘航母昂然开往朝鲜西海岸,又空降了一八七团到前线,频频演习各式各样的海陆空协同作战战术。

美国海军部长费克特勒、空军参谋长范登堡操起了旧腔调,一唱一和地声称“美军不排除投放原子弹的可能”。

敌人如此嚣张,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还真不行。

担任了志愿军代司令员的邓华决定甩出八个军对敌人的六十个目标展开攻击。

一时间,千炮齐鸣,万山动荡,中朝军队在一百八十公里宽的战线上同时出击,把“联合国军”打得鬼哭狼嚎,魂飞天外。

从9月18到9月30日,中国人民志愿军以自身伤亡一点零七万的代价,歼敌军二点七万,占敌阵地十七处,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美国人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要从哪个地方找回场子。

美国人到底会从哪个地方发起反击呢?

所有在朝鲜战场上的中国名将都吃不准。

邓华根据美国人以往的“尿性”做了个大概的判断,喏,平康谷地的地势平坦,利于机械化部队挺进,更利于坦克驰骋,那么,这个地区遭受美国人攻击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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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在这个地区部署了第三十八军最强的一一四师和第十五军最强的四十四师在这儿铸起了铜墙铁壁,让敌人寸步难进。

然而,1952年10月14日,美军却专注于朝十五军驻守的注字洞南山和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发起了攻击,当然,十五军驻守的三十公里战线上都响起了枪声。

与第三十八军、第三十九军这些名军相比,十五军也是名军,但资历就浅了许多。

十五军的前身最早可以追溯到抗战时期太行地区的地方抗日武装。

1947年8月15日,这支太行军区的地方武装整编为中原野战军第九纵队。

第九纵队在开辟豫西解放区的战斗中迅速成长,到了郑州战役,已俨然成为了主力部队,攻坚能力突出。

淮海战役结束后,中原野战军首长特别表扬了九纵,说九纵在围歼黄维兵团的战斗中功劳最大。

九纵改编为十五军后,作为二野的先遣军,在渡江战役中初步掌握了步炮协同进攻敌军防线的能力,以较小的伤亡代价成功登陆,为后续部队的登陆做出了突出贡献。

第三十八军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中打出了“万岁军”的威名,十五军上上下下都认为自己不比三十八军差,憋了一口气,也要成为另一个“万岁军”。

十五军作为第二番入朝的部队,参加了第五次战役,在朴达峰、角屹峰、芝浦里等一系列阻击战中大出风头,但所产生的影响力还远不能和三十八军相提并论。

十五军全体将士也都憋了一口气,渴望来一场大战,把敌人彻底打翻、打趴,扬我国威,扬我军威。

现在,机会来了。

十五军军长秦基伟捋袖攘臂,在准备在注字洞南山和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反击这两处发起重点反击,并把十五军所有火炮几乎全部调到了注字洞南山方向。

实际上,注字洞南山和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只是美军的佯攻点。

美军的真正攻击点是上甘岭!

关于上甘岭,老覃在前段时间发布的《朝鲜战争,志愿军和美军分别给这些无名山岭命名,谁的命名更好?》一文中说了,因为上甘岭战役而被冠以“上甘岭”名字的五圣山南面的两座小岭,原本是没有名字的,我指战员根据它们的海拔高度把它们分别标识为597.9高地和537.7高地。

美军则根据这两个小山岭的形状以及在“冷枪冷炮运动”中遭受狙击伤亡的悲痛教训,分别称之为“三角山高地”、“狙击兵岭”。

这次,范弗里特对这两座小山岭志在必得。

美军中层指战员就以美国女明星珍妮·诺赛的名字来给597.9高地命名,称之为“珍妮岭”,鼓励士兵,说是谁先攻上“珍妮岭”,珍妮就属于谁。

老覃在多年前还发布过《丢失上甘岭是否会动摇我军总体战线?王近山:不至于,但必须打赢》一文中,文中也说了,彭德怀在回国治病前,曾叮嘱着邓华等人,说五圣山后方两百公里地区无险可守,五圣山万不可丢。

但五圣山的山势极为陡峭险峻,根本不利于敌军机械化部队行动。

秦基伟曾上五圣山观察地形,下山时竟因山路太陡,差点走不下来。

所以,敌人要攻占这样难以攀爬的山峰,难度是非常高的。

另外,介于五圣山峰顶与上甘岭之间,还有比上甘岭两高地海拔更高的781高地和679.1等易守难攻的高地,换句话来说,即使丢失了上甘岭,也并没能危及到五圣山。

一句话,上甘岭的军事价值并不大。

也正因如此,邓华和秦基伟等名将都想不到范弗里特会选择这儿作为重点攻击对象。

邓华和秦基伟他们都觉得范弗里特不至于愚蠢到这个地步吧?

但范弗里特的“犯浑”行为成功地骗过了朝鲜战场上的所在的中国名将。

当然,范弗里特还是费了一番心机来分散中国名将的注意力的,比如说,他就懂得派小股部队对注字洞南山和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发起了佯攻。

此举,完全符合中国古代兵法中说的“声东击西”的运用原理。

从这一点上说,范弗里特是愚蠢中又带有狡猾。

对于愚蠢中又带有狡猾的对手,通常都是比较难对付的。

这类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中国名将们在上甘岭战役爆发之初,都被范弗里特打了个措手不及。

上甘岭战役的最大功臣秦基伟,在多年以后仍检讨说:“如果我们预料到敌人的进攻方向,那么敌人第一天就爬不上来,对敌进攻的持续力也估计不足,因此,指挥上发生错觉。”

老覃在另一篇题为《谷中蛟是怎么投敌和坑死数千志愿军的?读对其审讯报告,一目了然》的文章中说了,其实,在范弗里特发起上甘岭战役前九天,韩二师一个名叫李吉求的上尉参谋曾越过战线向四十五师投诚,透露了联合国军将要大举进攻上甘岭的意图。

但是,中国的将领都觉得不可能,认定这个情报是假的。

就因为不相信李吉求的情报,第十五军仅在上甘岭部署了第四十五师一三五团的两个连又一个排的兵力。

美军却向上甘岭投入了十八个炮兵营的兵力,并一天之内对这两个小山包倾泻了三十万枚炮弹,并出动飞机三百五十架次,投下五百多枚航空炸弹。炮弹的密集程度达到了每秒六发,可谓铺天盖地、密不透风,阵势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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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使用密集的炮弹进行轰炸,原本就是美国人惯常手段。

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在一开始只是和作战科长平静地讨论:“敌人到底想在五圣山前的这两小高地打多大的仗?”

美军整整轰炸了一天,秦基伟仍是摸不清美军的重点攻击方向,他在四十年后回忆:“1952年10月14日这一天,是我一生中又一个焦急如焚的日子。”

而范弗里特为了继续迷惑中国将领,他在接下的第二、第三天,还煞有介事地搞了场两栖登陆作战演习,不断施放烟幕弹,玩新花样。

到了17日夜里,秦基伟还在阵中日记中记:“在我军阵地前,由西向东都是紧张的。”

不得不说,上甘岭战役开战之初,我军是非常被动的,十一号阵地、二号阵地、七号阵地相继丢失,仅剩下一个九号阵地还在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