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印度尼西亚在现今的东南亚国家里，算是体量最大的一个。在印度尼西亚的最南端，有个叫帝汶岛的地方。这岛附近的天然气储量特别大，而且往南离澳大利亚挺近。但是呢，这帝汶岛并非全归印度尼西亚，岛的东半边有个独立的国家，叫东帝汶。
东帝汶这个国家的现代独立过程，那可是相当艰难曲折啊。
【一、走向独立的东帝汶】
东帝汶这国家，一直都好像是“地球的边边角角”。它的面积才不到1.9万平方公里，到现在人口也就74万人，连中国一个普通县城的人口都比不上呢。和印尼不一样，东帝汶的主要人口是原生马来人，七十年代的时候，这民族的人口大概占东帝汶总人口的60%。
长期被葡萄牙殖民者统治，东帝汶没融进印尼地区的整体环境，传统宗教和文化倒是保留得相对较好。可就因为当地人这种“原始态”的生活，东帝汶直到七十年代都还没出现民族主义思潮呢。
所以东帝汶没掺和二战前后荷属印度尼西亚闹独立那事儿，尽
管印尼独立派老是说“葡属东帝汶也是印尼的一块”。葡萄牙统治东帝汶一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到了那会儿，在东帝汶高级知识分子的促动下，东帝汶总算有了民族主义的苗头。
东帝汶独立派弄了个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搞起了武装独立斗争。虽说东帝汶人一直在搞武装革命，可跟安哥拉和莫桑比克那些葡萄牙殖民地一比，东帝汶的规模着实小了些。
可是呢，1974 年葡萄牙本国出状况了。康乃馨革命搞起来了，萨拉查被葡萄牙人给弄下台了。新上台的政府不再搞传统殖民那一套了，这么一来，东帝汶就有机会独立了。1975 年，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在东帝汶独立后的第一次大选中获胜，成了东帝汶执政的党派。
可是呢，葡萄牙撤兵才过了 8 天，印尼军队就去占了东帝汶，东帝汶又被印尼给殖民统治了。为啥会这样呢？那还是像咱前面讲的，印尼一直都说东帝汶是他们的一部分。但从法律道理上讲，东帝汶本来应该是个独立的国家呀。
当时美国在印支地区惨遭失败，这让西方国家对印尼的侵略行为持纵容态度。东帝汶武装连葡萄牙殖民军都对付不了，更别提印尼军队了。不
过，东帝汶革阵依靠东帝汶多山的地形条件，展开了极其艰难的抗争。
印尼军队到1979年才大致掌控了东帝汶全境。然而，革阵的抵抗并未停止，印尼军队在东帝汶陷入治安战的困境，被搞得烦不胜烦。实际上，东帝汶当地群众原本对印尼的殖民没太强烈的抵触，可印尼军队为对付革阵，竟在东帝汶进行屠杀。
在1975年到1979年期间，印尼军队杀害了东帝汶20万人，这人数占东帝汶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呢！
为了把东帝汶抵抗武装的活路给堵死，印尼军队学英国人对付布尔人的招儿，大范围地搞起集中营，硬把东帝汶群众弄进集中营管着。
然而印尼军队不给集中营里的群众提供足量食物，这期间东帝汶甚至出现了大规模饥荒。实际上，东帝汶的民族主义就是在这个阶段完全形成的，不得不说印尼的错误行为完全毁掉了自己合并东帝汶的机会。
那东帝汶到底是咋躲过这一难的呢？
【二、宗教的力量】
实际上，东帝汶的“保命符”是印尼自己造就的，咱这儿有张图。从图上能瞧出来，印尼占领东帝汶的前一年，东帝汶主要信奉的还是泛神论那种原始信仰。可从1974年到九十年代印尼撤军时，天主教在东帝汶成了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信仰。
出现这种情况，实际上是被印尼军队给逼的。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印尼为了对付“左翼思想的大肆蔓延”，也为了满足美国反共的需求，就强制国内所有民众信奉“五大合法宗教”。这五个宗教是天主教、伊斯兰教、佛教、印度教和新教。
东帝汶的群众不是个个都算左翼分子，可他们原本那种泛神论的信仰，印尼当局也不认。再说了，那个有一定左翼特点的革阵，里头大部分人信泛神论，所以坚持本土信仰的话，就可能被当成是“抵抗组织的同情者”。
为了不惹麻烦，多数东帝汶群众只得选信五大宗教。葡萄牙主要信天主教，这教在东帝汶本来就有些影响力，所以好多东帝汶人都信天主教。
而且在当地人眼里，伊斯兰教是印尼的标志，他们不屑去信伊斯兰教。
东帝汶的天主教会是个能跨越国家的宗教组织，本身具备保护东帝汶民众的本事。从1981年起，沉默许久的东帝汶天主教会公然表态，向全球揭发印尼军方在东帝汶的恶劣行径，还有东帝汶群众的凄惨状况。
欧美国家有不少天主教信徒，在他们眼里，东帝汶群众的悲惨遭遇那就是“异教徒对上帝子民的残害”。
然而因为印尼军队的侵略，东帝汶教会跟葡萄牙的联系无奈被切断了。可东帝汶教会并未被印尼教会收进去，而是直接由罗马教廷管着。就这样，教会在东帝汶有了某种“特殊地位”，印尼军方在某些方面不敢对教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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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印尼军方被迫逐步减少驻军，还减轻了对东帝汶的压迫政策，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东帝汶教会施加的压力所致。在解决东帝汶问题时，教会的作用特别大，东帝汶主教贝洛甚至因此在 1994 年拿到了诺贝尔和
平奖。
【三、世界在改变】
七十年代的时候，美国和澳大利亚是支持印尼吞并东帝汶的。可到了九十年代，情况大不一样了，全球形势有了巨大变化，苏联解体了。西方支持印尼，很大一方面是想阻止左翼思想在东南亚扩散。
可苏联解体后，东帝汶的问题就变了样，东帝汶压根就没可能被“赤化”了。但要是任由印尼强大起来，美国或许就没法掌控东南亚了。因此这时，美国对东帝汶的态度从安抚印尼，转为遏制印尼了。
那邻国澳大利亚就甭提了，印尼这个侵略性特强的地区大国，等它把东帝汶控制住了，那澳大利亚可就危险了。所以啊，还不如让东帝汶重新独立呢，这样它就能当澳大利亚和印尼之间的缓冲地带了。
特别是新时代美国总统克林顿搞出“人权高于主权，维护人权无国界”那套政策后，东帝汶就变成了个难搞的问题。虽说克林顿推这新政策，原本是想更方便地插手中国和阿拉伯国家的事儿。
不过呢，东帝汶的事儿在天主教会的披露下，成了九十年代的“热门问题”。既然克林顿整出了新政策，那他就没法对东帝汶不管不顾，不然那就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子。所以，克林顿政府使劲儿谴责印尼政府的恶劣行径，还一度把对印尼的军售项目给停了。
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把给印尼的经济援助计划以及债务重整计划都给停了。那时候亚洲金融危机正爆发呢，美国这么干，那是直接把印尼的要害给捏住了。再说了，印尼在东帝汶搞的那些军事行动，本来就是往里搭钱的事儿。
虽说东帝汶的油气资源挺多，可因为澳大利亚从中作梗，印尼没法大规模地去开发。直白点讲，印尼在东帝汶本来就没赚到啥钱，要是现在还继续在东帝汶搞军事那一套，不但以后赚不到钱，就连本来能拿到的援助没准都没了。
再者说，那时候印尼国内的状况，对军政府来讲可不咋地。印尼军政府一直是靠美国支持才能长久维持的，现在没了美国的支持，军政府自己也变得不稳当了。综合考量下来，印尼政府只得准许东帝汶搞全民公决。
全民公决的结果没啥悬念，东帝汶顺利从印尼独立出来了。但是，东帝汶打了二十多年的仗，到现在也没摆脱战争留下的阴影。直到如今，重建东帝汶，这事儿还难着呢，路还长着。
鲁虎《试论东帝汶民族的形成》[J]，刊登于《世界民族》2003 年第 02 期，页码为 17 - 23 。
徐聪聪《卡特政府对印尼政策的转变——以印尼占领东帝汶为
核心》[J].《巢湖学院学报》，2020 年，第 22 卷第 01 期，第 31 - 3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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