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一本读过都说好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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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被称为奇迹的新人处女作,它占据了无数畅销书排行榜和图书推荐榜第一名。美国亚马逊年度编辑选书第一名,比尔·盖茨年度荐书第一名,Goodreads年度最佳图书等等,作者也因此书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影响力人物。这不是一本小说,而是一本自传。他讲述的是作者前半生的亲身经历,是在21世纪今天在美国大山里所发生的,堪称惊人的真实故事。

欢迎来阅读《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我之所以喜欢看,是因为这本书太火了,看过百八千遍的推荐,心中的好奇之火熊熊燃烧,想知道到底写了啥。本书作者叫塔拉·韦斯特福,1986年出生于美国爱达荷州的山区,不是1886年,是1986年哦。但是他17岁之前从未上过学,想象一下,最后却拿到了剑桥大学的哲学硕士和历史学博士学位。是不是挺羡慕,但这绝不是那种励志的鸡汤故事,我们先一起来听听他讲了啥。

塔拉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家与众不同,那就是他们不去上学。不仅如此,他们七个兄弟姐妹都是在家里出生的。他们的日常生活是帮助父亲为末日降临做准备,比如制作桃子罐头作为食物储备,囤积厕纸和水等等。因为塔拉的父亲是一个摩门教徒,不是做做礼拜的信仰,而是身体力行,极度偏执,甚至在我们这些常人看来,已经有些魔怔了。他相信1999年12月31日是世界终结之日,他也相信学校是政府引导孩子远离上帝的阴谋,送孩子去上学就是相当于把他们教育成魔鬼。当然,他也不相信医院,在他看来,医生就是政府阴谋的一部分。

所以,家里有人受伤或者生病,他们绝不会去医院,而是由塔拉的母亲用一些草药进行治疗。父亲把草药称之为上帝的药房,塔拉就在这样一个家庭长大。第一个真正离开这个家去上大学的人是塔拉的一个哥哥泰勒,塔拉很喜欢他,他们经常会一起坐在房间里听唱诗般的音乐。塔拉也一直知道,泰勒不属于这里,因为他喜欢父亲所不屑的书本之事。

那年,塔拉看着泰勒把行李装进车里,向他不认识的远方开走了。也因为泰勒的离家,父亲人手不足,塔拉就进了父亲的废料厂,帮忙干活。他需要把废品分门别类地摆放,这是个危险程度颇高的工作,这里经常有人被割破、压烂、烧伤,因为他们不戴手套和安全帽。父亲相信上帝和天使必佑,那些保护措施只会降低工作效率。此外,他们家开车也是不系安全带的,母亲因此在一次车祸中严重受伤。

按照他们家恪守的准则,医院是肯定不会去的,所以母亲在家里养伤。经过一段漫长的恢复期后,母亲好转了,但似乎也变了一个人。从草药师进阶开始了精油的研制,还用此一招神乎其神的肌肉测试,就是询问身体的需要由他自己回答,比如他会问自己:“我有偏头痛,我需要这个吗?”如果身体倾斜,答案就是肯定,这瓶精油就能缓解头痛,听起来确实有点神乎其神。

还有一次,塔拉的哥哥卢克在干活的时候不幸被火烧伤,他们就把卢克烧坏的腿放进注满了冰水的垃圾箱。晚上母亲回来后,用手术刀把他腿上的死肉切除,敷上了自制的药膏,太可怕了,居然活下来了。在父亲看来,一切都是因为上帝的保佑。慢慢地,塔拉发现自己在十一岁时因为唱歌的天分被选中,在教堂唱赞美诗,这件事让父亲没有阻止,甚至会跑来剧场看他表演,为他的小女儿感到自豪。

虽然对于他们所穿的服装颇有微词,别说是裙子了,哪怕只是挽起一点袖子,在父亲看来都是下流放荡的装束。而他的绝大多数人生还是沉浸在为了世界末日埋藏枪支、囤积食物的工作里。1999年12月31日这一天终于来临了,父亲准备已久的世界末日,但时间悄无声息地走向零点,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塔拉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脸上是孩子气般的失望,父亲如此虔诚,上帝却没有实现他的愿望。

塔拉感受到父亲变得矮小,他开始意识到原来他说的话不总是对的。父亲开始意志消沉,从奶奶家回来的路上,他们再次出了车祸,依然没有系安全带,大家都受了点伤。已经离家多年在外开卡车的哥哥肖恩就回来帮忙,一开始肖恩和塔拉两个人相处得挺好,塔拉甚至以为自己拥有了一个守护者,他会陪肖恩一起去跑长途,在车上玩自创的说话游戏,但那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肖恩将会成为他的噩梦。

镇上有一个姑娘喜欢肖恩,却说他长着一双鱼眼,死气沉沉的蠢鱼。他会不断地指使那个姑娘做事,要她拿水、拿冰块、要牛奶、要水、要冰、要果汁,像是一系列为了验证自己对他的控制力的测试环节。有一天晚上,肖恩回家,心情不太好,让塔拉给他端杯水来。塔拉递过去的时候,看到他脸上的坏笑,想起了他和那个姑娘天天玩的把戏,于是就把整杯水倒在他头上。结果,肖恩一下子露出另外一副面孔,塔拉被他抓住,头发拖进了卫生间,整个头按进了马桶。

在暴力的威吓之下,塔拉只能道歉求全。而那一晚将永远影响他的生活。即使肖恩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向他道了歉,但没过多久就变本加厉了。渐渐长大的塔拉有了爱美之心,有一次他刷眼睫毛的时候被肖恩看见了。要知道,塔拉的父亲会天天在家念叨,一个女人穿那样的裙子是想干什么?一个女人要是穿着低胸上衣就不该弯下腰。也许是从小被灌输这种价值观,塔拉也被肖恩盯上了,人和妓女的标签。

等到父亲和其他几个哥哥外出干活时,肖恩再次一把薅住塔拉的头发,将他拖进门厅,要他承认自己是妓女。母亲在旁边抽泣,塔拉则感到恐惧、愤怒和无力。恰好离家多年的泰勒回来解救了他。泰勒告诉他:“你可以去上学,外面有一个世界。”塔拉一旦爸爸不在你耳边灌输他的观点,世界就会看起来大不一样。在泰勒的鼓励下,塔拉去买了书,本回来自习,他和泰勒约在姨妈家里,由泰勒替他补习功课。

回家的时候,塔拉突然接到电话,说肖恩在工作时从高处摔了下来。这一次有人拨打了911,生命垂危的肖恩在医院一直喊着塔拉自己小妹的名字。塔拉心软了,终究放下了一切回去照顾肖恩。之后,他就开始一边学习一边攒钱筹自己的学费。但第一次参加考试时,因为他从来没有上过学,他发现自己连答题纸用法都不知道,这让塔拉感觉到自己的愚蠢、可笑,也许随便找个人嫁了像母亲一样,成为草药师才是他的宿命。

而让他鼓起勇气的是父亲为废料场带回来的一个吓人机器,一把重达三吨的大剪刀,可以把金属轻而易举剪开,所以也就非常危险。肖恩看到这机器的时候还跟父亲说:“你这是想杀人吗?”果然,哥哥卢克刚上场五分钟就胳膊受伤,鲜血直流朝家跑去。第二个被叫上场的就是倒霉的塔拉。肖恩看到就很愤怒,说:“卢克的胳膊差点被扯下来,你还让塔拉上?”父亲就说:“我让他做就会做,否则就别住我家。”最后,肖恩不顾父亲的意愿,放弃了工头的工作,和塔拉操作了一个月大剪刀。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肖恩骑摩托车撞了,头上有个洞。塔拉第一次违背了父亲的叮嘱,带他去医院。这一天,他悟出了一个强大的事实:他就是家里的叛徒。无论怎么撒谎,他都不能掩盖这个真相,因为他不后悔把肖恩送去医院的选择,无论父亲怎么说,他都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决定。

第二天,考试成绩出来了,总分28,塔拉成功申请进了杨百汉大学。初入大学,塔拉仿佛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首先在生活上,他就格格不入,每周洗一两次澡,从不用香皂,上完厕所也不洗手,但室友们看来这些都是无法忍受的。他的外婆其实也曾经和父亲说过:“你不教他们上完厕所要洗手吗?”亲的回答是:“我教他们不要尿在自己手上。”而在课堂上,塔拉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那令人可怕的无知。

他在教室里当着全班的面问“holocaust”是什么,气氛非常尴尬。下课后,他同学告诉他:“你不应该拿这个词开玩笑。”但塔拉是真的不知道,他就去机房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专指二战期间纳粹对犹太人展开的大屠杀的意思,六百万犹太人惨遭屠杀,他却一直误以为只有五六个人的规模。自此,他再也没在课堂上问过第二个问题。第一次考试可想而知,有门课挂了,存款岌岌可危,学费都要交不上了,他感到绝望,似乎废料厂的日子又在向自己招手。

学校说他的情况是可以申请助学金的,但是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他们就是这样拉拢你的,免费给你资助,接下来你就成了他们的人了。”从小到大被灌输思想,想要反抗自然不是一件易事。那年圣诞节,知道塔拉缺钱的肖恩给了他一百美元。这难得的温情让他相信,这是上帝的神迹,是一个他应该回学校的讯号。于是他最终选择申请助学金,比以前更投入到学习中。

在一门心理课上,塔拉第一次听说双向情感障碍这个词,症状有抑郁、狂躁、偏执、夸大妄想、被害妄想。他发现自己的父亲完全符合这些症状,这让他对父亲多了一层认识,但也同时感到愤怒,因为他们才是付出代价的人,一直被迫生活在持续的恐惧之中。没想到没多久,他父亲自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在一次油箱爆炸中受伤,但是宁死也不去看医生。母亲最终也屈服了,虽然很艰难,但父亲活了下来,被烧伤的故事反而演变成了一个神话。就此,母亲的药膏被称作奇迹,家里的生意好了起来,他们也更笃信上帝了。

而塔拉则很幸运得到了英国剑桥大学的交换生名额,还获得了盖茨奖学金,但是父亲对此表示强烈反对,甚至一度拒绝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塔拉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父亲无意中吐露过他的想法:“如果你在美国,无论你在哪个角落,我们都可以去找你。我在地下埋了一千加仑的汽油,世界末日来临时,我可以去接你,带你回家,让你平平安安的。但要是你去了大洋彼岸……”

但塔拉还是去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父亲说什么都是对的女孩了。而真正让她和这个家庭走向无可挽回的决裂的是另一件事。那时塔拉放假回到家里,哥哥肖恩已经娶妻生子。他嫂子在寒冬腊月里赤脚跑来说,肖恩把他从拖车里扔到了门外的雪堆上,只因为他给儿子买错了饼干,还关住门,不让他进去。塔拉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暴行,也为自己没有阻止嫂子嫁给他而感到自责。

也是因为这件事,后来他收到了姐姐奥黛丽的邮件,还说他当年也曾经被肖恩伤害,但是连母亲都不相信,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把一切憋在心里。姐姐想让塔拉和她一起站出来,把一切都说出来,阻止肖恩伤害其他人。那时,塔拉已经回了学校,但知晓此事,母亲承诺她已经把姐妹俩的话转告给父亲,肖恩一定会得到帮助的。塔拉信了,直到她再次回家,发现事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顺遂,肖恩没有受到任何约束。

他甚至还对塔拉黑白颠倒,声称奥黛丽是个爱说谎的贱人,要朝他再开一枪,把塔拉吓傻了。昔日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但这次她没有再沉默,而是把肖恩的威胁告诉了父亲,结果父亲反而把矛头指向了她,说:“你是不是要把肖恩关到监狱里才会开心?你回来是不是就为了让家里鸡犬不宁?”塔拉转向母亲,却绝望地发现她一声不吭,根本不准备插手。父亲打电话把肖恩叫来,说要当面解决此事,肖恩怒气冲冲地赶来,把一片沾血刀刃放到了塔拉手里,说:“如果你是聪明人,还是用这个自我了断吧,否则我下手比这狠多了。”而父亲只是长篇大论的训话,肖恩知道,他在父亲这里受到了保护。

塔拉也认清了一个事实:母亲撒谎了。他从没告诉父亲,父亲也从没答应过,要帮助塔拉和奥黛丽。随后塔拉回了学校,肖恩给她打来电话,全是辱骂和咆哮,并说要雇杀手去杀她。她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母亲却说:“他没钱雇杀手。”父亲则说:“你没录下来,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肖恩最终与她断绝了关系,说:“你一直在我背后捅刀子。”之后,奥黛丽也推翻了一切,说自己早就已经原谅了肖恩。

塔拉心中的怒火燃起,并说自己家不再欢迎他。塔拉可以想象,一定是父亲去找过他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孤身一人站在了整个家庭的对立面。虽然刚刚获得哈佛大学访学奖学金,但塔拉对此丝毫提不起热情,因为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家人。

九月,父母来到学校探望塔拉,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失去信仰的小女儿接受赐福。因为在父亲看来,肖恩已经通过赎罪得到了上帝的原谅,如果塔拉不原谅他,这反而是一种罪过。这是被恶魔附身的表现,需要救赎。塔拉对自己被伤害、被威胁而感受到的愤怒,反倒成了家人眼里不可饶恕的过错。塔拉知道自己如果同意接受赐福,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掌控权。父亲想从她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而是她自己。

所以她告诉父亲:“我爱你,但我不能对不起爸爸。”对此颇感失望的父母甚至无法等到第二天的航班,五分钟后,他们就走了。父亲说:“与其和恶魔在一起,不如去睡长灯。”塔拉陷入了一段精神崩溃的生活。她觉得为了接受教育,她背叛了自己的家人。她想要纠正这一切,把所有的复原,于是她买了机票,回到了家乡的山里。

也许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为家人而妥协,放弃自己已经拥有的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她不小心在母亲的邮箱里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真实看法。母亲相信女儿已被魔鬼控制,是个危险人物。那一刻,塔拉才真正意识到,对于眼前这个本该成为家的地方,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塔拉假装平静地告诉母亲:“我要开车去兜风。”母亲感受到其中的离别之意,于是把父亲叫回来了。父亲给了塔拉一个僵硬的拥抱,说:“我爱你,你知道吗?”塔拉说:“那从来不是个问题。”这是她和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而真正和家人说再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经历了梦游、头痛、恐慌症发作,写了一封诠释自己挫败感和对父亲的谩骂的信之后,塔拉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去参加心理咨询。于是,她的精神开始慢慢好转。27岁生日那天,她提交了博士论文的终稿,距离初次踏进大学教师近十年后,塔拉成为了博士,并且成了一个从非理性的恐惧和信仰中解放出来的人。

她已经建立了一种幸福的新生活,但同时,她有一种失落感。她渴望回家,却没有准备好见父亲。于是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但母亲却回复说:“妻子从来不到丈夫不受欢迎的地方去。”最后,她的家庭似乎分成了两个阵营,一半站在父亲那边与她断绝联系,一半不相信父亲说的她很危险,愿意支持她。塔拉深信,她和父亲之间的裂痕早就出现,不仅来自于时间和距离,而是源于她的改变。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父亲养大的孩子,而她依然是那个养育了她的父亲。你可以用很多种说法来称呼这个新的自我转变:蜕变、虚伪、背叛,而我称之为教育。故事就是这样,老样子还是删减了很多,有兴趣的建议再去阅读一下原书。

那我们先来聊聊书名,英文原版名字叫《Educated》,可以译为“教育改变人生”、“教育的力量”等等。但是看完全书就知道,这书完全不是那种鸡汤的励志书籍,教你怎么靠自学获得成功,而是一个人的自我追寻之旅。于是编辑最后采用的是圣经里的一句话:“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这句话本身就有双重解释,一种是逃离,一种是找到新的信仰,非常契合书的主题。

如果直接叫“教育”,估计真的会扑街吧。看看这封面,有想读的欲望吗?反正我没有。再来说说这个故事,这可以说是一个很极端版本的探讨原生家庭伤害的故事。最主要的矛盾就是在塔拉和父亲身上,父亲的极端思想和对整个家庭的控制,让她在16岁以前都生活在一种恐惧和担忧之中。她一直在被迫用父亲的眼光看待整个世界,但她一开始根本没想过,这一切是错的,因为她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只能把一切疑惑和伤害都埋藏起来,因为这是那时的她能做到最好的、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办法。

从她姐姐奥黛丽身上也可以看到类似痕迹,哪怕成年以后鼓起勇气要和暴力狂哥哥对峙,最后还是在父亲的威严之下屈服了。奥黛丽甚至告诉塔拉,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不虚心听他的劝告,你会后悔一辈子。塔拉对此自然是无动于衷,因为她已经离开了家,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她已经深刻地明白,父亲的那些行为不是爱的正确表现形式,爱一个人是不该用自己的想法和观念去控制他的,而这正是教育在于她的思想上的觉醒。

教育不是狭义的职业培训,而是在于自我创造、思想的拓展、同理心的深化、视野的开阔。它能帮助你找到内心真实的自己。塔拉逃离的是大山,是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上帝国度,是父亲从小对她的束缚和禁锢,是“你不尊崇信仰就是被魔鬼附身”的教条,而她飞向的是远方。在那里,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在那里,她可以对差异满怀激情,热爱那些不同于他们的想法。在那里,她可以真真正正地做自己。

当然,我也看到有人评论说,为什么塔拉不能利索地离开这个给她带来伤害的家庭,而是反反复复在里面无法自拔。我认为答案就在塔拉和她父亲最后的对话里:“我爱你,你知道吗?”“知道,那从来不是个问题。”父亲和肖恩似乎是本书里最反面的角色,两者就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伤害。但是你也在里头找到很多温情的时刻,比如父亲听说世界末日要带她回家,比如肖恩在大剪刀面前维护妹妹、圣诞节给她钱。正是有过这些饱含着爱的时刻,才会让她对家有所留恋,甚至渴望回归。

当然,根据书本附录里的描述,里面一些故事细节在很多人的回忆里不相同,比如塔拉记得卢克烧伤后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卢克却记得是父亲把他带回来的。这两种描述里父亲的形象就天差地别,一个显得冷漠无情,一个至少负责有爱。另外,他们一家七个孩子没有怎么好好上过学,却出了三个博士,也不禁让你好奇,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家庭。

书里倒是也提到过,他们干完活就会有自习时间,想学啥都行。所以我们看到全书也只是塔拉描述下的回忆,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塔拉一直相信父亲是爱自己的。于是在她重获新生的途中,她不断感受到背叛、家人的愧疚和自责感。可是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选择了另一种生活,并承担了所有后果,因为那才是她真实的自我。

这个后果,塔拉在一个谈话中说过两句话,也许能给我们一点启发。她说:“你可以爱一个人,并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日日思念一个人,却仍为他消失在你的生活中而感到高兴。”也许当相爱的人们无法停止互相伤害的时候,这才是更好的结局。当然,更希望我们都能在一个正常健康的家庭关系里成长,也希望我们都能在教育的春风吹拂下,找到那个真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