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乘缘觉悟得因缘法而产生了解脱的智慧,可以了脱生死而入无余涅槃。而因缘法“此有故彼有,此灭故彼灭”的律则,为什么会出现在法界?
《杂阿含经》卷十二,佛陀开示:【时,有异比丘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谓缘起法为世尊作,为余人作耶?”佛告比丘:“缘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余人作。然彼如来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彼如来自觉此法,成等正觉,为诸众生分别演说,开发显示。所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缘无明行,乃至纯大苦聚集,无明灭故行灭,乃至纯大苦聚灭。”】
这时有个异教派别的出家人,向佛陀礼拜,请问佛陀:“佛陀您说的缘起法,是世尊您创造的呢?还是其他人创造的呢?”佛陀回答:“缘起法不是我创造的,也不是其他人创造的,不管如来出现在这个世间,或不出现在这个世间,这个因缘法、缘起法一直存在,法界常住。”“法界常住”这个法的功能差别一直存在,如此运作,并不是任何人创造的,世界、生命并不由任何人创造,这些现象、法本来存在。
这些法存在,是因为这些法的功能一直存在。功能一直存在,是因为因缘法“此有故彼有,此灭故彼灭”,这个法出生了之后,另外一个法会出生,这个法灭的时候,别的法会灭;每一个法出生了之后都会灭,灭了之后又再出生。法界常住,就是这些功能一直存在,特别是这些生灭法,它出生之后都会灭尽,灭尽之后,还能够再出生,就是因为背后有一个法,这个法出生了所有的生灭法。所以,不管如来出现在世间或不出现在世间,不管有没有人来说这个因缘法,这个因缘法本来就存在。而这个存在就是因为背后有一个法,这个法使得一切的众生,都能够在三界里生生死死而流转不停,这个法就是每个有情,独有的第八识如来藏。
所以佛陀说:“如来就是因为悟得这样的法,悟得这样的法性,所以说他能够成就佛道;所以佛跟一切众生开发显示,告诉一切众生这个道理。然后跟大家说此有故彼有,此灭故彼灭,因为这样,所以说无明缘行,然后会导致到最后众生流转生死。可是如果无明灭了,行就灭了,这样的话,这个纯大苦聚,众生的种种苦也就最后能够灭除。”
佛说这个因缘法并不是由任何人所创造的,而是法界中本来就有这样的法存在。这个法能够存在,是因为有如来藏,这就是因缘法跟法界实相所连结的部分。缘觉人知道有本识第八识存在,每个有情都有他的本识根源,但缘觉并不需要实证它,他推寻了这些道理之后,如果还要去实证如来藏,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不是他的智慧能了知的。缘觉的智慧虽然比声闻人好,可还是不如菩萨,缘觉不能悟得如来藏,是因为他们的福德、心量太狭小,只求自己最后的解脱,并没有生起度化一切有情的广大悲心,所以不能实证第八识如来藏,缘觉人证的缘觉菩提,是没有实证如来藏的。
了解了缘起法的基本内容,接下来介绍十二因缘的内容。十二因缘,就是有十二支的缘生法: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忧悲苦恼,共十二支。
缘生法说这些法,在现象界里面已经出生了,这些缘在世间里已经出生,而且一直在运作,缘生法指的就是十二支因缘的每一支,缘生法也叫缘已生法,就是这些缘,十二支每一支的这些缘,在法界中早已存在,缘生法是比较偏向已经成就的这个现象、这个果来说的。
缘起法说的就是,彼此之间能够互相缘起的一个现象,称为缘起法,缘生法之间彼此能够相缘,这就叫缘起法。它说的是,探寻这些法会出生彼此相关的这些关系,这十二支称为缘生法,也就是说一一支,无明支、行支,乃至生支、老死支,这十二支就叫缘生法,但十二支上下关联的支,此有故彼有,此灭故彼灭的关系,就是缘起法,缘起比较偏向因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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