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骗了你这么久...」翻开医院的诊断书,我浑身发抖。原来老公每月偷偷存的500块钱,竟然是为了这个...那一刻,我崩溃了。
01
今天是周末,我坐在电脑前整理家庭账本。作为一个平凡家庭的主妇,精打细算是我的必修课。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异常:每个月工资卡上都会莫名其妙少500块钱。如果是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连续一年多都是这样,这不得不让我起疑。
「建国,你过来一下。」我喊了一声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公。
他放下遥控器,慢悠悠地走过来:「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我指着电脑屏幕,「为什么每个月都会少500块钱?你是不是在外面...」
「哦,那个啊,」他挠了挠后脑勺,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在买基金,想着攒点钱给咱们将来用。」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他说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打掉他的手:「别贫了,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样子,我暂时放下了疑虑。毕竟,我们结婚五年了,他一直都是这样,老实巴交的,应该不会骗我。
02
晚上,我躺在床上刷朋友圈,看到闺蜜王萍又在秀恩爱:「老公说工资卡只交给老婆保管才是真爱,不然就是心里有鬼!」
我忍不住在评论区留言:「真的假的?」
王萍很快回复:「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我翻了个身,看向已经睡着的建国。他睡相很差,一条腿搭在被子外面,睡衣也歪七扭八的。
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做什么坏事吧?
可是那每月消失的500块钱是怎么回事?买基金?他懂什么基金,平时连股票都不看的人。
我打开手机银行,仔细查看这一年多的交易记录。每个月固定时间,都会有一笔500元的支出,收款方是一个陌生的账号。
这么规律的转账,到底是为了什么?
03
周一早上,建国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了。
「老婆,我今天可能要加班,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他在门口换鞋时说。
「又加班?」我皱眉,「这个月第几次了?」
「项目赶进度,没办法。」他系好鞋带,「别担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送走他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最近他加班的次数确实多了起来,有时候回来很晚,说是和同事应酬。
以前的建国很少应酬的,他酒量不好,每次喝完都会胃疼。
我拿起手机,给王萍发消息:「萍萍,你说我要不要查查老公?」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我把最近的发现都告诉了她。
「晓月,这事确实有点蹊跷。男人嘛,总会变的。要我说,你得查个明白。要不要我介绍个私家侦探?」
「算了吧,我自己观察观察。」
挂断电话,我打开衣柜,翻出建国的衣服仔细检查。没有口红印,没有香水味,倒是在他一件新买的衬衫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医院的停车票。
医院?他什么时候去医院了?
这让我想起上个月他请了半天假,说是去体检。可他向来讨厌体检,每次都是我逼着他去的。
我开始回忆最近他的异常:总是偷偷接电话,而且一接电话就走到阳台上;经常说要加班,但有时候回来衣服却一点都不皱;前两天他还在手机上研究什么保险对比...
种种迹象让我心里越来越不安。
04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我习惯性地想去看,却发现是建国的手机。他今天居然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犹豫了很久,我最终还是输入了密码。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翻开短信记录,最新的一条是:「张先生,提醒您明天下午三点复查,记得空腹。」
发信人是一个叫「刘护士」的号码。
复查?空腹?
我的手开始发抖。直觉告诉我,我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正准备继续查看,建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老婆,我手机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啊,对,在茶几上。」我赶紧退出短信界面。
「那个...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吗?」他的声音有点紧张。
「没有,就是一些垃圾短信。」我违心地说。
「哦,那就好。」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晚上我去拿。」
挂掉电话,我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个刘护士是谁?为什么建国要去医院复查?每个月的500块钱又去了哪里?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越想越乱。我决定明天一定要弄个清楚。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希望能亲眼看到。只是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有勇气面对真相...
05
第二天下午2点45分,我站在市第三医院门口,心跳得厉害。
建国的手机昨晚就拿回去了,但那条短信的内容我已经记得清清楚楚。我特意打扮了一下,还戴了口罩和墨镜,就怕被他认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看到什么,又在害怕看到什么。
「张建国?」前台护士翻看电脑,「心内科,刘医生的号。6楼。」
心内科?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电梯里人很多,我躲在角落,观察着每一个进出的人。直到在6楼,我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建国穿着那件新买的衬衫,站在走廊尽头的护士站前。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跟他说着什么,他认真地点着头。
那就是短信里的刘护士吧?二十出头的样子,扎着马尾,皮肤很白,说话时还会对着建国笑。
我躲在拐角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护士递给他一个小纸袋,他接过后,从钱包里数出几张红钞。
每月500块钱的谜底,似乎就要揭晓了。
06
「张先生,你太太知道这事吗?」刘护士的声音传来。
「还没说。」建国叹了口气,「我不想她担心。」
「可是...」
「麻烦你继续帮我保密。等我想好怎么开口再说吧。」
刘护士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小刘,准备一下,马上手术。」
「好的。」她对建国说,「那您先去做检查吧,记得按时吃药。」
我看着建国拿着小纸袋走进检查室,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原来,他一直在偷偷看病。那每个月的500块钱,应该就是买药钱了。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转身跑向卫生间,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
「对不...」我抬头,对上了建国惊讶的眼神。
「晓月?你怎么在这?」他下意识地把手中的纸袋藏到身后。
我别过脸:「我...我是来...」
「你跟踪我?」他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建国。他一向温和,很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你不告诉我实情,我能不担心吗?」我哽咽着说。
走廊里的人都看着我们。建国抓住我的手腕:「先回家,回家再说。」
07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他专注地开着车,我偷偷打量他的侧脸。似乎比以前消瘦了,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我想起他最近的种种反常:晚上总是睡不好,经常捂着胸口说闷,还总往阳台上跑,说是透透气。
「对不起。」最终还是我先开口,「我不该偷看你的手机,也不该跟踪你。」
他把车停在路边,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也要跟你道歉。」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他顿了顿,「偶尔胸闷,医生说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
我知道他在撒谎。如果只是普通的胸闷,不会需要每月固定买药,更不会这么遮遮掩掩。
但我没有戳穿他。
回家后,我去厨房准备晚饭。切菜的时候,眼泪掉进了砧板。
其实我最怕的,不是他出轨,而是他生病。如果真是出轨,我还可以发火、闹分手。但如果是生病,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无力感,比背叛更让人绝望。
08
晚上,我假装去洗衣服,偷偷翻看他的衣服口袋。
那个装药的纸袋掉了出来,里面是一板板包装精美的药片,还有一张诊断书。
就在我要打开诊断书的时候,建国突然出现在门口:「别看了。」
「为什么不能看?」我紧紧攥着那张纸,「我是你老婆啊!」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丝恐惧。
「你知道我每天在想什么吗?」我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觉得连生病都不能跟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互相扶持,共同面对一切吗?」
「晓月...」
「要是...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我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建国走过来,把我搂进怀里。他的心跳很快,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对不起,我骗了你这么久...」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推开他,颤抖着手打开了那张诊断书。
当看清上面的字时,我浑身发软,差点站不稳。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
09
诊断书上赫然写着:「遗传性心肌病」。
我的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都在发抖。遗传性心肌病,这意味着不仅他自己患病,还可能...
「这是去年体检时发现的。」建国扶着我坐下,「医生说目前还在早期,只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问题不大。」
「早期?那为什么要每个月偷偷存500块钱买药?」我死死盯着他,「这么贵的药,难道不是...」
他低下头:「我不想你担心。再说,咱们还想要孩子,要是让你知道我有遗传病...」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我心里。
结婚五年,我们一直在准备要孩子。每次看到别人家可爱的宝宝,我都会期待着自己也能早日当妈妈。却没想到,他一直在承受这样的压力。
「所以你就打算一个人扛着?」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更让我心疼?」
10
那天晚上,我把建国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
在他最不起眼的袜子抽屉里,我找到了一叠厚厚的检查报告和病历本。最早的一份报告日期是去年春节后。
原来,他真的隐瞒了整整一年多。
病历本上详细记录着他的每次复查结果。医生的字迹很潦草,但我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看完。
有几次,他的心率异常高,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但他都拒绝了,原因是:「家里有事」。
我想起那几次,他确实说要出差。而我还傻傻地抱怨他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翻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建国的笔迹:
「一定要撑住,等攒够钱就去做手术。不能让晓月知道,她胆子小,受不了这个。」
看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11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了刘护士。
「其实张先生的病情虽然需要重视,但也不用太担心。」她安慰我,「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及时治疗,完全可以过正常生活。」
「那为什么药这么贵?」
「他用的是进口药,效果比较好。」她犹豫了一下,「不过...也有便宜的替代药。只是张先生说怕有副作用影响以后要孩子,就一直坚持用这种。」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宁愿每月省下500块钱买贵药。
他不是不信任我,而是爱我。
刘护士给了我一份详细的治疗方案,包括饮食起居注意事项,以及一些急救措施。
「张太太,」临走前她叫住我,「你先生经常和我说起你。他说你是他见过最善良的人,所以他不想让你为他担心。」
走出医院,我的心情很复杂。
心疼他的隐瞒,感动他的用心,害怕未来的不确定,还有对我们可能无法拥有健康宝宝的遗憾...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我喘不过气来。
12
回家路上,我去了趟超市。
买了他爱吃的水果,还有适合心脏病人的各种食材。收银的时候,我特意挑了他常用的那个收银台。
「今天怎么没见张先生来?」收银员阿姨问我,「他每次买东西都在我这儿排队。」
「他在上班。」我笑了笑。
「难怪呢。他每次来都买些平价的东西,说要省钱。」阿姨一边扫码一边说,「上次我们这进了新鲜的车厘子,他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没买。」
我想起去年冬天,我总是嚷嚷着想吃车厘子。他每次都说:「太贵了,等便宜点再买。」
原来,他把钱都省下来买药了。
结完账,我又折回去买了一盒车厘子。虽然已经不是季节,价格贵得离谱,但我想让他尝尝。
13
晚上,建国下班回来,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愣住了。
「这些...」
「都是按照食谱来的,对心脏好。」我把围裙解下来,「以后我们家就吃这些。」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对不起,让你知道这些。」
「不许说对不起。」我把车厘子洗好,放在他面前,「尝尝看,今年的第一口车厘子。」
他摇摇头:「太贵了,还是你吃吧。」
「张建国,」我叉起一颗塞进他嘴里,「你再敢偷偷省钱,我就...我就去查你的医院转账记录!」
他被我逗笑了,却在嚼车厘子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
我假装没看见,继续说:「还有啊,明天我要去医院和刘护士了解一下你的治疗方案。以后的药费我们一起承担,不许你自己偷偷扛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打断他,「我是你老婆,不是外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抹了抹眼睛,正要说话,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建国?建国!」我慌了,「你怎么了?」
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冒出冷汗...
14
那是我这辈子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急诊室的灯亮得刺眼,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想吐。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攥着从家里带来的病历本。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停地安慰自己。
刘护士从里面出来,给了我一张单子:「需要交一下手术费。」
我扫了眼数字,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三万多。
这是我们夫妻俩半年的工资了。
「我...我现在去取钱。」我颤抖着拿出手机。
「张太太,你先别急。」刘护士拉住我,「张先生住院的那张卡里还有一些钱。」
住院卡?我这才想起来,他每次复查,好像都会顺便往住院卡里存一些钱。
「他早就做好住院的准备了。」刘护士叹了口气,「就是一直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我扑在刘护士肩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原来,他不仅每月存500块买药,还在偷偷准备住院费。
这个傻瓜,为什么要一个人扛这么多?
15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
当推车从手术室里出来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手术很成功。」主治医生说,「不过术后一周内需要留院观察。」
我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病房里,建国还在昏睡。他的脸色很苍白,手背上插着点滴。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来的。
「喂,妈...」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晓月啊,建国怎么没接电话?」婆婆问。
我看了眼病床上的建国,咬咬牙说:「他加班呢,手机放我这了。」
「这孩子,就知道工作。」婆婆叹气,「你让他注意身体,别太拼了。」
挂掉电话,我默默擦掉眼泪。连父母都不知道他生病的事,他是要瞒着所有人吗?
16
建国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要喝水吗?」我赶紧凑过去。
他虚弱地点点头。我用勺子一点一点喂他喝水,就像照顾小孩子一样。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他艰难地说。
「你再说对不起,我就生气了。」我佯装不满,「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知道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心疼,也有愧疚:「我就是不想你太累。你工作已经很辛苦了...」
「张建国,」我打断他,「你记得我们结婚时的誓言吗?无论顺境逆境,无论健康疾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你把我蒙在鼓里,才是对我最大的不信任。」
他沉默了好久,才轻声说:「我怕连累你。这病...是遗传的。」
「那又怎样?」我握住他的手,「生是我老公,死是我老公。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可是孩子...」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可以做各种检查。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领养啊。」我故意逗他,「你要是再敢瞒着我,我就去找刘护士打小报告。」
他终于笑了:「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白他一眼,「人家小刘护士多好,又温柔又细心,比你这个整天知道瞒着老婆的强多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他捏了捏我的手,「以后我们的事,一起面对。」
17
一周后,建国出院了。
回家的路上,我跟他商量:「要不要告诉爸妈?」
他摇摇头:「别让他们担心了。等我身体好点再说吧。」
「那工作呢?你现在这样,还是别太累了。」
「嗯,我已经跟领导请了长假。」他说,「等养好了再说。」
到家后,我收拾他的住院物品,在背包夹层里发现了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份保险合同,受益人是我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拿着合同问他。
「去年查出病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着,万一...万一我真的有什么事,至少还能给你留点保障。」
我把合同摔在他身上:「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会好起来吗?」
「不是...」他把我搂进怀里,「我是太相信你了,相信你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我才不要一个人过得好。」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就要和你一起,过得好好的。」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我们身上。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余生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时光要一起度过。
18
转眼一年过去了。
建国的身体状况稳定了很多,虽然还需要定期吃药,但已经能正常工作生活了。
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他特意请了假,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到底去哪啊?」我坐在副驾驶上问他。
「保密。」他神秘地笑笑。
车子开出城,沿着乡间小路行驶。春天的油菜花开得正好,金灿灿的一片。
最后,我们停在一栋小别墅前。
「这是...」
「我们的新家。」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首付我已经付过了,以后我们慢慢还贷款。」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里空气好,环境也安静,最适合养病。」他推开门,「而且,等我们有了孩子,他也能在这里健康成长。」
「可是...」我有些担心,「我们的积蓄...」
「放心,都算好了。」他拉着我的手,「我已经不用吃那么贵的进口药了,医生说国产药也可以。而且我还找到了一份在家就能做的兼职,收入还不错。」
走进屋里,我发现家具都是新的,而且都是我喜欢的简约风格。
「你早就准备好了?」
「嗯,筹划了大半年。」他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但想着咱们说好了不能再有秘密,就提前告诉你了。」
我扑进他怀里:「你呀,就是太爱给我惊喜了。」
19
晚上,我们在新家的阳台上吃饭。
春风拂过脸庞,远处的油菜花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对了,这个给你。」建国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打开一看,是一份体检报告。
「医生说我的基因突变不是很严重,如果提前做好遗传咨询和产前检查,生孩子的风险也不大。」他握住我的手,「要不,我们试试?」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这一年来,我们一直很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我知道他心里有愧疚,我又何尝不是在担心。
「傻瓜,哭什么?」他给我擦眼泪,「不想要就算了。」
「我想要。」我抽泣着说,「我要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爸爸。」
他把我搂进怀里:「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准备。不过在这之前...」
「嗯?」
「我要先好好照顾他的妈妈。」
20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
每天早上,我会给建国准备一日三餐的药。他也不再偷偷存钱,而是把工资卡交给我保管。
我们一起去医院复查,一起计划未来,一起期待新的生命。
刘护士依然是他的主治护士,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好朋友。她说,从来没见过像我们这样恩爱的夫妻。
「因为我们经历过生死,」我笑着说,「所以更懂得珍惜。」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发现那每月消失的500块钱,如果没有发现那张诊断书,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也许他会一直默默承受,也许我会一直蒙在鼓里。
但现在,我感谢那些意外的发现。正是这些波折,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
番外:三年后
「老公,快来!」我冲着书房喊。
建国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匆匆跑来:「怎么了?」
「你儿子在踢我!」我拉着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
是的,在无数次检查和等待后,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个小生命。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没有遗传到爸爸的基因缺陷。
「调皮鬼。」建国轻轻抚摸着我的肚子,「别欺负妈妈。」
「他大概是饿了。」我说,「我想吃车厘子。」
「这季节哪有车厘子?」
「隔壁超市有进口的...」
「知道了。」他笑着亲了我一下,「这就去买。」
看着他的背影,我摸了摸肚子,轻声说:「宝宝,你要平安长大哦。爸爸妈妈都在这里等着你。」
窗外,油菜花又开了。金黄的花海中,一对夫妻牵着手慢慢走着,背影温馨而美好。
那是我们的新家,我们的未来,还有我们即将迎来的新生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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