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心放
平阳昭公主(?-623年),唐高祖李渊的三女儿,丈夫系唐初名将柴绍,其事迹在《旧唐书》和《新唐书》中均有记载。她去世后,是古代中国唯一一个按军队葬礼安埋的女子。
(一)临危不惧妥善安排
六一七年五月某日,李渊秘密派人到河东和长安,召来儿子和女婿,安排起兵前的具体准备。平阳昭公主的丈夫柴绍接受任务回家后,心里很不安,不是怕去参与起事,而是想到两夫妻一起走,很可能事前暴露坏了大事,自己单独走呢且担心妻子不安全。左思右想,久久迟疑不决。
平阳昭公主的性格从小就像一个男儿,遇事有担当,办事干脆利落,喜欢舞枪弄棒,后来虽然出嫁了,但一直没有生疏武艺,一有空闲也要练上一阵子。伉俪情深意笃,两口儿单独聊天时,相当部分内容是在切磋武艺和谈论兵法。当然时下的社会形势和父兄的举动,他们也谈论过多次,在思想上也有一些准备。
平阳昭公主一见夫君这副模样,就直言不讳地问在考虑啥事?柴绍立马竹筒倒豆子,一古脑儿讲了。
识大体顾大局的平阳昭公主,毫不犹豫地说,你就赶紧离开哟,我一个妇道人家,遇到危险容易躲藏起来,到时我会想出办法的。
于是柴绍立即从小路直奔太原老丈人处去了。平阳昭公主在长安住宅作好安排后,很快动身回到雩县(今陕西户县)的李氏庄园,女扮男装,自称是李公子。
她回到老家,第一件事,就是将庄园的所有粮食拿出来赈济周围的灾民。这事她早已考虑好了的。如果遭到朝廷报复,起兵失败了,可趁早行一次善,为灾民们尽一份心。如果父兄起事顺利,我也好聚集人手,从而保全家园,伺机响应父兄起兵。
开仓放粮的消息一传开,前来李氏庄院就食的饥民络绎不绝,平阳昭公主乘机以招收庄客的名义,从中挑选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组成了一支几百人的队伍。与此同时,他还派人加紧打造兵器,亲自到校场去训练军士,教授骑射搏杀武艺和进攻防守的方法。她在军事方面的天赋此时充分显露出来了。过了不久,她就打造好了一支纪律严明 、极具战斗力的队伍。
(二)随父起兵壮大力量
李渊起兵的消息传到关中后,平阳昭公主随即在家乡公开响应。她号召乡民们为恢复天下的太平而战斗,一时间,乡民们欢声雷动,热烈拥护。
平阳昭公主以其非凡的胆略,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招纳了四五支已有相当规模的义军,实力成倍增加。她治军很有一套,令出必行,全体将都自觉服从她的号令,受到了民众广泛的支持,称平阳昭公主为“李娘子”,将其率领的军队称为“娘子军”。
她率领的军队具有很强的战斗力,连续几次打败了朝廷派来围剿的官军,连续攻占了户县、周至、武功、始平等地。
617年9月。平阳昭公主率领一万多精兵与李世民会师渭河北岸,共同攻打长安。同年十一月,平阳昭公主和丈夫柴绍合兵一处,在李世民的统一指挥下,很快就攻克了长安。
关中平定之后,李渊将才略出众屡立战功的的爱女封为“平阳昭公主”。因为独有军功,每次赏赐,都与其他公主有所不同。
(三)镇守山西的苇泽关
攻克长安后,平阳昭公主的主要任务就是防守他家的大本营山西。她驻守的地方是山西省平定县东北绵山上的苇泽关,因其率领数万“娘子军”长期驻守,此关更名为娘子关。
平阳昭公主率军镇守娘子关后,凭借天险修筑防守工事,进行严密的布防,不给敌人可乘之机。据说有次刘黑闼率部大举进攻娘子关,平阳昭公主指挥众将士严防死守的同时,向太原告急。由于关内兵力不足,形势岌岌可危。她在城楼上眺望着田野里的谷子,忽然心生一计。她下令军士们将田野里的谷子收割,运进关碾成米,然后架起大锅熬成米汤,乘着夜色悄悄倒入关外沟壑里。第二天清晨,关外沟壑里的米汤横溢,敌哨兵怀疑是马尿,赶紧给主帅报告。主帅出帐查看,只见关上红旗招展,战鼓擂动,喊声震天。便误认为唐军的支援部队来了,由于害怕中埋伏,急急忙忙的撤退。待知中计时,守关的援军硬是真正来到,只有望洋兴叹了。
长安之战后,平阳昭公主的事迹就不再见于各种史籍,六年之后的623年二月初,史书上才突如其来的有了一笔她死讯的记载。为啥有这记载呢?是因为她的葬礼与众不同,是以军礼下葬的。这是古代中国唯一一个按军礼下葬的女子。据野史载,当时有人反对用军礼下葬,李渊说,她功劳很大,非一般妇人可与她相比,何啥不能用军礼安葬呢?李渊还按照谥法所谓“明德有功曰‘昭’”,谥平阳公主为“昭”。这就是后世称她为“平阳昭公主”的由来。
平阳昭公主的死因,后世有两种猜测,一是唐代初年,唐军经常与突厥在边境发生冲突,平阳昭公主在参战中身亡。二是在讨伐刘黑闼的战斗中平阳昭公主战死。笔者在野史中还看到一种说法,平阳昭公主是被李建成害死的。因为平阳昭公主和李世民关系很好,而李建成与李世民关系紧张,为防止平阳昭公主在兄弟争夺皇位中助力李世民,李建成就先下手将其害死。从史书上没公布平阳昭公主的死因来分析,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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