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伟民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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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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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媒体人、专栏作家

  • 要学写,先学记
    要学写,先学记,这几乎是每个作家的告诫。 六十年前,老舍给工人讲写作,就建议他们去记录生活:“要天天记,养成一种习惯。刮一阵风,你记下来;下一阵雨,你也记下来,因为不知道哪一天,你的作品里就需要描写一阵风或一阵雨……写作品不仅仗着临时观察,更需要随时留心,随时积累。” 我们每天有很多碎片时间,通勤、候餐、散步……见到什么触动你的,不要等待,掏出手机记下来。
  • 鲁迅说写作要多体察,这是什么方法?
    写作要观察,要观察什么,就亲身一试。但这话也有局限性,吾生有涯,法亦有界,悠悠万事,未必都能尝试。 这就需要间接观察,比如要写偷,不必当回贼;要写战争,也不必扛过枪。 鲁迅称之为“体察”。所为体察,就是从自己熟悉的生活出发,通过间接手段获取信息并触类旁通的观察能力。例如写历史小说,作家虽不在现场,也能通过阅读史料、田野调查、考证细节等手段,对未曾亲见的故事了如指掌。 我当过多年记者,深感采访就是极佳的间接观察手段。要写某件未曾亲见的事,就找知情人聊,多个角度聊,直至完成事实拼图为止。此外,还可以看早期报道、回忆录、信件、照片和视频等,如果有纪录片就更好了,里面的出镜人物、研究机构、引用资料,拉出来就是非常完备的采访清单。
  • 福楼拜这样教莫泊桑观察细节
    写作观察,其中一个重要任务是:寻找同而不同。福楼拜教弟子莫泊桑,就一语道破作家获得这种“超能力”的方法: 人们用眼看事物的时候,只习惯于回忆起前人对这事物的想法。最细微的事物里也会有一点点未被认识过的东西。让我们去发掘它。为了要描写一堆篝火和草原上的一株树木,我们要面对着这堆火和这株树,一直到我们发现了它们和其他的树、其他的火不相同的特点的时候。 可能让你失望了,这里面并没有捷径,只有日复一日的笨功夫。别忘了还有前面说的通感,看不出哪儿不一样,就听,听不出就闻,闻不出就摸……纵使五感皆败,还有大脑的联想。总之,凡你拥有的皆是工具,切莫妄自菲薄。
  • 写东西有学生腔,怎么破?
    刚开始写作,容易有学生腔,这个和年龄无关。老舍曾说: “所谓学生腔者,并不一定是学生写的。有的中学生、大学生,能够写出很好的文字。一位四五十岁的人,拿起笔来就写,不好好地去想,也会写出学生腔来。写文章是费脑子的事。” 他还摆出学生腔的几大特征:爱转文(动不动就诗云、子曰)、说套话、逻辑混乱、啰嗦、幼稚、故作聪明等。 如何丢掉学生腔?只好先改造自己。新手要先“排毒”,把花架子功夫卸了,重新当个清清爽爽的海绵,泡进真正的好东西里。 如老舍所言:“不及早抛弃学生腔,或者就会叫我们积重难返,总甩不掉它,吃亏不小。思路清楚,说的明白,须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勤学苦练是必不可少的。”
  • 写作观察,不能只用眼睛
    写作要观察,但观察不等于只用眼睛。要调动通感,寻找同而不同。 人有五官,可观其形,闻其香,品其味,听其声,触其表,谓之“通感”。如果只顾一感,放任其他器官摸鱼,就太可惜了。就像收音机,喇叭那头是单声道,听众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立体声的。 屠格涅夫就有用耳朵“观察”的习惯。在给友人的一封信里,他谈及自己如何训练观察力: 在就寝之前,我每天晚间都在庭院里散一会儿步。昨天,我站在桥上,仔细静听。我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耳鸣声和呼吸声,树叶的沙沙声和簌簌声,蚱蜢的嚓嚓声,一共有四只蚱蜢栖在庭院的树上,还有鱼儿在水面上发出的细微的宛如接吻一样的声响。时而有水珠滴下,发出银铃般的清脆声……这是什么声音?走路的声音吗?这不是人的低声细语吗?突然间,又在你的耳边响起了蚊子的尖叫声…… 读罢,你可能会感叹天赋之人竟还这般努力,却没想过为什么要每天观察。天下蚱蜢一个样,听一次不就够了吗?非也,不仅不同品种的蚱蜢叫声不同,连南半球北半球、春天夏天、小明小红家的蚱蜢叫得都不一样。 这就罗素所说的“参差多态的美”,更是艺术独创的来源。否则,世界万物早被写过了,后世作家岂不没有活路了?
  • 在写作里开启第二次人生:如何写好“我”的故事
    2024-04-18
  • 写作究竟难不难?三毛只用一个字就回答了

    202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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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写作有学生腔?老舍这样建议
    多数人的写作起点都是应试作文。为了拿分,套路学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得分点都拿捏到位。久而久之,作文腔、学生腔就深入骨髓了。 待真正写作了,这套却不灵了。屏幕那端并没有谁打分,只有苛刻的读者,文章不管谁写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点情面也不给。 60年前,老舍曾批过学生腔,有一段这么说—— 用学生腔写成的文章往往冗长,因为作者信口开河,不知剪裁。文章该长则长,该短则短。长要精,短也要精。长不等于拖泥带水,扯上没完。有的文章,写了一二百字,还找不着一个句号。这必是学生腔。好的文章一句是一句,所以全篇尽管共有几百字,却能解决问题。不能解决问题,越长越糟,白耽误了读者的许多时间。 破解也没有捷径,老舍认为无非是多读多写——“所以青年才该养成多思索的习惯。不管思索的结果如何,思索总比不思索强的多……这很重要。赶到年岁大了些,生活经验多起来,思想水平也提高了,便能叫文字既清楚又深刻。”
  • 写什么人,就过什么人的生活
    好的演员,就该演谁像谁,而不是演谁都像自己。同样,好的作者,无论观察谁,都要先把自己揉碎,进入书写对象的世界。 正如福楼拜所说:“写书时把自己完全忘去,创建什么人物就过什么人物的生活,真是一件快事。”
  • 好文笔,不是用所谓的“高级词”炫技
    写文章用词,首在准确,再求美妙。很多平平无奇的字词,只要用在合适的语境中就能大放光芒。 例如鲁迅写华老栓买血馒头,“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对方“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走了。” 这里的“摸、 抖、抓、捏”,每个词都传神。如果不假思索,写“取出钱,依依不舍地给人家”之类的,就很没意思了。
  • 写完文章不知道怎么改,咋办?
    写完初稿不知道怎么改?适当放空下会更好。 当局者迷,越在意越迷。完成初稿后,放一两天,做别的事,完全不想它;或者找信任的第一读者看看,听听反馈,都能帮助你更冷静客观地看待作品,后面的修改也能更有的放矢。 但也不能放太久,七天内为宜,最长也不要超过两周,再长头脑笔尖就都放凉了。 当你重新面对稿件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无需焦虑,这种感觉是对的,证明你已经足够抽离了,不会再像一个收纳癖那般啥都不舍得删。你将更接近读者心态,更冷清甚至无情地审视自己的初稿。
  • 写文章,边写边改还是写完再改?
    写文章,有人边写边改,也有人写完再改,我更支持后者,延迟修改好。 我见过不少作者,写一句抠一句,结果出不来了,然后就烂尾了。 作品是一个整体,是生长的,流动的,很多抠细节的修改到最后可能都是无用功。不如先写后改,争取快速完成初稿,回头再打磨细节,收拾瑕疵。 这样既能保证思路的流畅,也不过早消耗自己,还能俯瞰式修改,避免枝节上的空耗。
  • 作家要看见人所不见,看清人所不清,看透人所不透,仅凭日常记忆和印象是远远不够的,否则太糊弄读者了。让人惊叹的细节从哪里来?只能从观察、采访、调查、材料中来。
    写小说也要采访调查?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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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写作就像吃饭喝水,也要定时定量
    都说饮食最好定时定量,有益于身体健康。写作也一样,定时定量写,比猛冲几个通宵再躺几天靠谱得多。 最好给自己设定截稿时间并倒推每天的写作量,例如每天500字(海明威大概就这个量),下刀子也要写完,不写完就不吃饭,提前写完就去玩,慢慢找到适合自己的创作节奏。 形成习惯后,写作就像每天吃饭喝水一样,非常自然舒爽,并不需要花多大决心力气去坚持。
  • 写小说也要采访调查?为啥?
    2024-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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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鲁迅写孔乙己,说他到了咸亨酒店,“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
    看到这个“排”字,我脑子里不仅有动作、画面,还有声音——哒哒哒一枚接一枚,似乎铜钱亲吻台面之前,孔乙己的大拇指还要加力往下摁……那股穷讲究和迂腐劲扑面而来,人物就像蹦跶在你面前。
    用词精妙的秘诀:看鲁迅如何用一个字刻画好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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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文字的地方,就有采访调查
    无论写非虚构还是虚构都需要采访调查,实际写作过程中会分化出无数的具体问题需要求证,这些都是采访调查的用武之地。 至于两者的采访有无差别,我认为从方法上并无二致,但目的可能不同。非虚构的采访调查是还原真实,追求真相;虚构的则是让想象力有所依托,最终放飞,即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
  • 怎样戒掉学生腔?老舍60年前就批过这个问题。今天推荐这篇短文,一是大家说得到位,二是可见这是世纪顽疾,不见得哪代就比哪代强。这么想,我们心里大概也会宽慰不少。
    文笔幼稚啰嗦,怎样戒掉学生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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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用词精妙的秘诀:看鲁迅如何用一个字刻画好孔乙己
    2024-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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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说情节纯编,靠谱吗?
    小说情节如果纯编,容易有逻辑坑或脱离现实。 聪明的作者会借鉴新闻报道、民间故事、纪录片等资料,从现实中吸取营养,帮助自己构思出更精彩更合理的情节。 例如余华就很喜欢从新闻中寻找素材,然后写进小说。马克·吐温有句话:现实比小说还魔幻。想想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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