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2月27号晚上,阿富汗总统阿明正躺在病床上挂吊瓶,心里估计还在犯嘀咕:这苏联老大哥怎么还没消气呢?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刚躲过了一次食物投毒,这会儿身体虚得厉害。
突然,窗外像炸了锅一样,枪声爆豆似的响起来。
阿明捂着肚子,一脸惨白地冲警卫吼:“还在愣着干啥?
赶紧给苏联大使馆打电话,有人要造反!”
警卫那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哆哆嗦嗦地回了一句:“总统阁下,电话线早被掐断了…
而且,正在往里冲的,就是苏联人。”
这事儿听着是不是特荒诞?
阿明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一心一意想抱的大腿,怎么最后成了踹死自己的那只脚。
这场代号“风暴333”的斩首行动,苏联特种部队那是真下死手,仅仅用了45分钟,就干脆利落地把阿明一家送上了路。
当时的克里姆林宫,那几位掌舵的老头子自信心爆棚,觉着这不过就是一次“武装游行”,顶多三个月,把不听话的木偶换掉,大家就能回家过圣诞节。
谁能想到,这哪是什么外科手术,分明是给红色帝国的大动脉上拉了一道口子。
这一脚踏进去,十万大军就在兴都库什山的雪窝子里趴了整整十年,最后不仅把国库烧了个精光,还把苏联的命给搭进去了。
咱们今天不聊那些枯燥的战略战术,就翻翻那堆落满灰尘的解密档案,用那个年代决策者的视角,扒一扒这场豪赌背后,到底藏着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误判。
先说第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真相,这仗打得简直就是一场“情绪宣泄”。
苏联在阿富汗本来是有代理人的,叫塔拉基。
国内的宗教势力和部落长老都炸毛了。
这时候,他的副手阿明——那个在美国留过学的狠角色,动手了。
1979年9月,阿明直接发动政变,用枕头把塔拉基给捂死了。
这消息传到莫斯科,勃列日涅夫直接破防了。
要知道,这老人家几天前才刚跟塔拉基拥抱过,拍着胸脯保人家平安。
现在小弟被杀了,这不仅是打苏联的脸,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更要命的是,克格勃这时候递上来一份情报,说阿明可能是美国中情局的线人。
这事儿后来证明纯属扯淡,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几个老头子一拍桌子:换人!
必须换人!
你看,这哪是什么深思熟虑的地缘战略,纯粹就是被“背叛感”冲昏了头脑。
紧接着就是第二个大坑:苏联人那是真敢想,拿着欧洲平原的地图去打阿富汗的山地战。
在苏联元帅们的沙盘上,阿富汗这位置太香了,往南几百公里就是梦寐以求的印度洋暖水港。
只要控制了这儿,既能卡住西方的石油脖子,又能防止伊朗刚搞起来的那些激进思想往中亚渗透。
逻辑是通的,但现实很骨感。
苏军那是为了在欧洲大平原上跟北约对轰设计的,那是钢铁洪流啊。
可到了阿富汗这种八成都是山地的地方,坦克仰角不够,根本打不着山顶上的游击队;装甲车进了山谷,那就是给人家送菜的活靶子。
这不就是典型的“手里拿着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吗?
以为靠重火力能推平一切,结果跳进了一个全民皆兵的马蜂窝。
再来说说第三个真相,这也是最讽刺的:苏联人严重低估了信仰的力量,也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苏军进城的时候,居然天真地以为,只要咱们发点面粉、修几条路,阿富汗老百姓肯定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结果呢?
在阿富汗那种部落社会里,不管你打着什么旗号,外来者就是侵略者。
苏联推行的那套强迫妇女摘面纱、打破长老权威的政策,直接触碰了当地人的底线。
白天,村民们可能对苏军笑脸相迎,那是没办法;到了晚上,他们就从地窖里掏出老式恩菲尔德步枪,甚至是自制的土雷,去招呼落单的苏军车队。
这事儿后来就变味了,抵抗演变成了跨越部落的“圣战”。
全世界的激进分子都往这儿跑,包括后来那个大名鼎鼎的本·拉登。
苏联人本来想去搞建设,去搞现代化,结果硬生生给自己逼出了一个极端主义的大本营。
第四个真相,也是让苏军最憋屈的:这根本不是一对一的单挑,而是一场被人“放风筝”的消耗战。
美国人这次学精了,我不直接下场,我玩阴的。
卡特政府和后来的里根政府,通过巴基斯坦的三军情报局,源源不断地把武器送进山里。
特别是那个叫“毒刺”的单兵防空导弹,这玩意儿简直就是苏军直升机的噩梦。
以前苏军要是被伏击,米-24直升机一来,那是空中坦克,谁也不怕。
有了“毒刺”之后,直升机只要飞低点,基本上就是空中活棺材。
中国出于边境安全考虑,也给了不少支持;沙特出钱,埃及出旧苏式武器。
这就导致了一个极度尴尬的局面:苏联是在跟半个世界打仗,而且因为是“不宣而战”的入侵,国际道义输得底裤都不剩。
联合国的谴责决议一个接一个,西方搞技术封锁,导致苏联石油出口锐减。
一边是前线烧钱如流水,一边是家里经济大动脉被割了一刀,这日子能好过吗?
最后的结局,也是最让人唏嘘的。
到了80年代中期,莫斯科其实早就想撤了,但这事儿就像陷入沼泽,动一下就往下陷一分。
为了所谓的大国面子,硬是死撑着。
这十年里,苏联烧掉了上百亿美元。
那是苏联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国内商店货架空空如也,老百姓买块面包、买瓶伏特加都要排长队,甚至连卫生纸都成了紧俏货。
而前线呢?
源源不断地把物资往无底洞里填。
更惨的是那1.5万名阵亡士兵。
为了掩盖伤亡数字,这些年轻人的尸体被装在密封的锌皮棺材里,偷偷运回国内。
官方甚至不允许家属在墓碑上刻具体的阵亡地点,只说是“履行国际主义义务”。
这些“锌皮娃娃”的回归,击碎了苏联社会的最后一点心理防线。
老百姓心里那杆秤算是彻底翻了:我们勒紧裤腰带支持国家,结果孩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异国他乡,这图个啥?
加上后来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那一炸,大家对体制的信任感算是崩塌了。
1989年2月15日,当苏军最后一名指挥官格罗莫夫中将走过那座著名的“友谊桥”时,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阿富汗。
这不仅仅标志着战争的结束,其实也是在给苏联解体倒计时。
这场战争就像一个巨大的放血槽,生生抽干了超级大国的最后一点元气。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果当年的决策者能穿越时空,看看后来美国人在同一个地方耗了20年也是狼狈撤离,不知道会不会在那个决定出兵的深夜,把作战计划扔进碎纸机里?
可惜啊,历史没有如果,只有冷冰冰的账单,不管你是超级大国还是升斗小民,最后都得买单。
格罗莫夫走过大桥的那一刻,虽然还是冬天,但对于那个庞大的红色帝国来说,凛冬才刚刚开始。
参考资料:
斯维特兰娜·阿列克谢耶维奇,《锌皮娃娃兵》,中信出版社,2014年。
阿恩·韦斯塔德,《全球冷战》,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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