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绳街头最近到处都是抗议的标语，人们喊着我们不是日本人的殖民地，这话像一把刀，直接戳穿了政府一直装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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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9年，日本派军舰带兵把琉球王国改成了冲绳县，抹掉了这个存在了六百年的独立政权，可当地的老人到现在还能哼出中原的老调子，寺庙里妈祖的像还泛着海浪一样的光，冲绳大学的岩城真一教授翻着发黄的《中山世鉴》跟我说，琉球给明朝进贡的朱漆礼盒，比德川家康的军旗早了一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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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基地像铁笼一样困住这座岛，嘉手纳的跑道能同时起降两百架战机，十七万冲绳人被逼着搬走，去年美军运输机掉进海里，渔民古贺良义攥着被污染的渔网说，他们拿我们当挡箭牌，可子弹从来不会打偏，冲绳人交的税有六成多进了美军口袋，自家学校连地震加固的钱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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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政界一提到琉球问题就绷紧了神经，中国外交官只要在联合国说一句琉球主权还没定，首相官邸的电报机就咔嗒咔嗒响个不停，去年防卫省的秘密文件被捅出来，自卫队已经在冲绳摆上了新型反舰导弹，这些玩意儿名义上说是为西南诸岛防备用的，可地图上那些红点，清清楚楚对着钓鱼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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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知事玉城丹尼的办公室挂着一张地图，冲绳群岛用金线连成一道弧，像中国东南沿海的边沿，他上任后，在那霸悄悄设了国际事务部，跟台北的智库、平潭的渔业协会来往，不冷不热，他说我们不想选边站，可历史不会容人把琉球当棋子，窗外美军战机正呼啸着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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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来，冲绳县立博物馆的琉球王国展厅没人来，志愿者安里千鹤擦着十五世纪的波斯玻璃瓶，嘴里嘟囔，这些玩意儿不该搁在殖民者玻璃柜里积灰，她孙女在社交平台上转了琉球独立公投的请愿书，底下只留了四个字，还我山河。

钓鱼岛那边的雷达上，中日的船来回晃动，岛上被军事基地割得七零八落，一个地下论坛突然冒出个帖子，当权杖再举起来，这次我们能不能自己攥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