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通常乐于期盼那些具有特殊内涵的日子,似乎顺利且圆满地度过这些日子,人生才能不断被新鲜感点缀和升华,生命才更有价值和意义。这其中节日、纪念日受众最广,影响最大。如果在某一天恰巧有多个特殊日子叠加,总能让人们怀着欣喜兴奋的心情迎接。2024年3月5日就是这样的日子——民俗中的添仓节、惊蛰节气、学雷锋纪念日巧合为一天。

据民国版《永吉县志》记载:(正月)二十五日为添仓,煮黍饭,焚香楮,祀仓廒。乡间尤甚。显然添仓节在吉林地区古已有之。然而由于生活在城市,我对添仓节的了解不多,少年时甚至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节日存在。尽管住过平房,记忆中当年城市居民“吃供应粮”,各家各户大多备有米柜、面缸盛放粮食,粮仓是肯定没有的。所以即便小时候听到有人聊起“添仓、打囤”之类话题,也很难产生积极的联想和共鸣。

后来看到富察晨枫老人介绍添仓节情形的文字,才了解到“添仓节”是农历正月里最后一个节日,人们用“添仓”的方式祈盼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 五谷丰登、囤满仓盈。老人的讲述的情形与《永吉县志》略有不同:首先要煮好一盆儿苞米碴子干饭 ,放在粮仓或者是囤子的粮食上面,再用高粱秸扎成一匹小马放在饭上面,要使马的蹄子踩进饭中。希望寄托着这匹马 ,日日夜夜将粮食运进仓中。此后两天还要不断添进一些苞米碴饭,直到第三天早晨,添仓仪式才算结束。很遗憾,我至今未能看到添仓过程的实景。

惊蛰,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三个节气。所谓“惊”是惊动,“蛰”是指土壤里越冬的昆虫。有农谚说“惊蛰雷声响,农夫闲转忙”,意思是说惊动蛰伏昆虫、酝酿万物生机的是春雷。不过这条谚语并不适用吉林,惊蛰节气,吉林天气虽然转暖,但仍是冰天雪地,雷声还要等好一阵子才会在这方土地上空回响。反倒是《吉林乡土志》中“二十四节气歌”里记载的“惊蛰乌鸦叫”,更适宜吉林地区的天时地理,让人觉得是那么回事。

相比添仓和惊蛰,我更熟悉的是“学雷锋纪念日”。史载1963年3月5日,毛泽东主席为因公牺牲的解放军战士雷锋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这个题词在《人民日报》发表后引起轰动,并在全国范围引发了学习雷锋的热潮。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收音机里听过雷锋的故事,后来又看过与雷锋有关的小人书,遂将雷锋与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一起,列为自己最敬仰的解放军英雄。上学后,学校组织“学雷锋做好事活动”,我都积极参加。另外,遇到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提包,老爷爷推车,都忍不住会和同学们争抢着帮忙。

然而随着时代的前行和社会风气的变迁,当年孩童热衷的学雷锋方式显然已不合时宜。然而即便有许多反面例子,但没有人会否定“善良”在社会前行中的价值。许多人看似冷漠,可学雷锋对思想的影响仍旧根深蒂固。用力过猛的善举可能不多,但“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仍是许多人的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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