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那又在盯着什么?难不成在看我家的小蜜枣?"赵三打着趣儿,向妻子孙氏使了个眼色。

"切,你就知道贪嘴!"孙氏笑骂着,把心爱的蜜枣藏到袖袋里,"等你从外头赚了大钱回来,我自然是先让你尝尝鲜。"

赵三听了,樱桃小嘴一咧,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他今年三十有六,容光焕发,潇洒不羁。而孙氏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美人胚子,靓丽动人,万种风情。

"好啦好啦,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我和周生定能捞一笔,咱们就能过上馄钝馄钝的生活了!"赵三说着,搂住孙氏香肩,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

不远处,赵三的好友周生已等在岸边,帆船就快要启航了。周生也三十开外,相貌出众,只是比赵三显得斯文清秀了一些。

就在这时,船主张潮走了过来,油腻的脸上写满了阴险。他瞥见赵三箩筐般的货物,贪欲之心蓦然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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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气笼罩着整条河流,岸边树木的影子蜿蜒曲折,仿若魑魅魍魉在河面肆虐。

张潮探头探脑,确定没人在注意后,突然把赵三推入滚滚河水!赵三惊恐万状,还来不及出声,就被湍急的河流裹挟而去,很快消失在浓雾之中。

时间流逝,阳光终于勉强洒在了河面上。周生来到岸边,发现张潮正熟睡着。"张潮!张潮!赵三呢?"周生连唤几声,张潮才慢吞吞坐了起来,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哎哟,我就知道赵三那个家伙又磨蹭了!"张潮边说边打着哈欠,"我睡得太死,压根没看见他来。"

周生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牵强附会。他决定先到赵家打听一下情况。

很快,周生就来到了赵家的院门口。"孙氏,你家赵三怎么还没来?我们都在船上等了半天了啊!"

孙氏一脸茫然:"啊?不是,赵三黎明时就离家上路了啊,怎么可能还没到码头?张潮你可得好好找找,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周生心下一沉,顿觉事情并不单纯。他急忙返回河边,让张潮和孙氏分头寻找赵三的下落。可是三天过去了,哪怕是石头缝都被翻遍了,赵三仍然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孙氏,你和周生难道是有什么阴谋,要置我赵三于死地不成?"县令威严的眼神扫视着被捆绑的二人。

"冤枉啊!大人怎能这般胡说八道?!"孙氏和周生吓得面无人色,口中连声喊冤。然而县令早已主观臆断,根本不愿多听他们分辩。

"拉下去,狠狠打二十大板!关进牢狱好生反省!"

"啊-----"

孙氏和周生的哀嚎声在整个衙门回荡,震撼人心。看守们狞笑着,对这对"凶徒"毫不客气。很快,两人就被扔进了阴暗潮湿的牢狱。

一名姓邢的捕快看在眼里,心中充满疑惑。他运用多年刑案经验分析,觉得县令的判断有些草率了。

"大人,不知可否听我这厮一言..."邢捕快毕恭毕敬地说。

"说吧,有什么高见?"

"小人以为,赵三这等身家,别说是孙氏和周生,便是十个人也下不了手。况且赵三至今下落不明,恐怕是被投入河中灭尸了...再者,孙氏和周生向不是那等人,怎会窝里反?要查也该从船主张潮下手才是..."

县令听完,脑海里过了一遍案情,不由点头称是。接着,他便传张潮接受盘问。

一开始张潮还狡辩,但当县令追问起他为何只叫赵三娘子的时候,他的脸就"刷"地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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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捕快的分析确有独到之处:

第一,尸体至今杳无音讯,很可能已被人投入湍急的河流中,故意行凶灭迹;

第二,赵三和孙氏是赫赫有名的模范夫妻,妻德淑闲,夫为正直商贾,根本不可能与周生狼狈为奸;

第三,若是周生真有谋害赵三的阴谋,又怎会选在出发前夕对他动手?那无异于自投罗网,何种人能如此蠢笨?

第四,张潮不仅手握作案时机,而且品性奸诈,平素就有诸多不端行为,再加上他一副熟知内情的模样...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张潮才是这起命案的凶手。

在邢捕快的精心部署下,县衙很快就对张潮展开了围剿。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给这个阴险小人留下任何狡辩的空间。

终于,在一个黄昏,张潮被摑着狼狈的面孔押解到了县衙。县令一双锐利的眼神就像把钢剑般,将他的心肝都剜得精光。

"张潮,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说!赵三究竟下落何方?"

"我...我..."张潮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分明是罪孽深重,再难遁形。

"大人息怒,小人自会坦白从宽!"张潮崩溃了,哆哆嗦嗦爬行到县令面前,颇有一番狗彘不如之态。

"那就痛快些招了,不必多费唇舌!"县令一声令下,张潮立刻被架上了刑具,等待着接受酷刑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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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中的油在燃烧着,将张潮那张丑陋的脸庞照得狰狞可怖。他瘫坐在潮湿阴暗的地上,浑身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每当县令或捕快们来审问,他就被用力拽起,那些带着倒钩的皮鞭便凶狠地抽打在他的身上。疼痛和恐惧让他这个贪婪的家伙精神几乎崩溃,哀嚎不止。

"我...我干的确实该死...啊!我贪图那些货箱,所以才对赵三...啊!不,求求你,我全都招了!饶了我这条老命吧!"张潮抱头大叫,痛苦不堪。

县令得知他杀人抢劫的全过程后,勃然大怒:"畜牲!你竟如此贪婪成性,为了一点钱财就置人于死地,简直罪无可赦!"

张潮吓得掉下泪来,口中只会不停重复"罪该万死"几个字。就这样,一桩命案的罪魁祸首彻底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县令很快就作出了判决:将张潮那点家当充公,全部赔付给赵三家人,以作滥杀无辜的惩戒;至于张潮本人,织足囚徒,按律发往北疆充军伺候。

对于这个判决,张潮已经是麻木无知无觉了。他彻底沦为了一个人渣,丧失了最后的人性和尊严。就这样,这个发了狂的暴徒被打发上了北去的大车,从此在茫茫雪域中了卒。

而孙氏和周生二人也很快获释出狱,虽然身上带着一些鞭痕和瘀伤,但已经无伤大雅了。他们对县令的英明判断心生感激,更加向往正义和清明。

这场 "湖州奇案"最终以一个公道的结局收场。一方面,犯罪分子受到了应有的惩治;另一方面,也向社会大众传递了一种正能量和正义理念,让人们更加敬重那些能够光明磊落、秉持公理的清官

这不仅是一桩寻常命案的昭雪,也是一次对于法纪、道德的昭示和维护。它彰显了社会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永恒期望,让每个人都心怀敬畏,从而更加向往和追求美好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