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佩孚在河南、湖北走投无路之际。也就是张作霖派兵南下之时。段祺瑞政府下达了对齐燮元免职的命令。并派卢永祥为苏皖宣抚使。
此时与其说是为了满足张作霖的要求,倒不如说是段祺瑞也有私心,培植他自己皖系的势力。因为卢永祥这时仍然是皖系的一股“有生”力量。
尽管段政府下达了罢免齐燮元的命令,齐燮元是不甘心退出的。苏军第一名大将陈调元还单独发电(十二月十三日)反对卢永祥带兵前来。
这期间发生了一个插曲,反映了北洋军阀饥附饱飏,朝秦暮楚的特性。
一九二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郑士琦电召陈调元到济南秘密商讨对付奉军的问题。郑士琦本属于皖系。直皖战争后归顺直系。并得曹锟的重用。陈调元属于直系,此时正在齐燮元手下。段执政罢免齐燮元。齐决不会束手。而陈调元正是齐燮元的一元大将,需要阻止奉军“假道”徐州南下。而奉军要南下,郑士琦首当其冲。
如今郑士琦约陈调元到济南来,陈调元以为与山东共同抗奉。自已的防地在徐州。山东就成为主战场。这是一个良好的机会。不过,他也生怕情况会有变化。他对他的部下说,若自己在济南被扣留。大家不要考虑他个人的安全,仍要努力抵抗奉军。于是安排好这一切自已便乘车到济南去了。当他到达济南站,一下车就看到段祺瑞的妻弟吴光新(皖系)、奉系大将张宗昌也在车站迎接他呢。这位大个子,一下子软了半截子,陈傻子,傻了半拉子。这两位“敌人”先将他带到一间屋里。稀里哗啦地说了些啥,陈调元哪里还听得明白。脑瓜子只觉得嗡、嗡、嗡地响。一怱儿,又上了火车。只听嘭哧、嘭哧的火车响。迷迷糊糊听人说“到了天津了”。
这一下车就到了二十四日了,他跟在那两位身后,见到了张作霖。张作霖慈眉善目地看着他,问这、问那,并声言决不会与他争江苏这块地盘儿。陈调元听到这,一下子醒了半拉子。
张作霖告诉他,“我拟就二张电稿,请你签一下名字”。他接过来一看。一个是欢迎卢永祥南下,另一张是劝齐燮元解除兵权。他忐忐忑忑地只得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二十五日,吴光新、张宗昌两人又带他进京面见段执政。段祺瑞对他勉励有加。并亲口许他升为江苏军务会办。这因祸得福的陈大个子,一下子高兴起来了。当时就表示完全服从段执政。
陈兴高采烈地回到徐州,调转枪口对向了齐燮元。
众叛亲离的齐燮元,也摆出了“困兽犹斗”架势。要力抗奉军。这一次是张宗昌将白俄军摆在前面冲锋陷阵。那些只知抢劫扰民的齐军,看到“洋兵”一来,扯开两条腿,只管跑。一路的败下来。他欲联合孙传芳实施反攻。却被孙摆了一道,丢下他不管了。
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八日。齐燮元狼狈不堪地开车到了上海,宣布下野了。
事实上,陈调元还有一次调转枪口的机会。那就是几乎活捉杨宇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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