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七十二）：心不可不虚，虚则义理来居；心不可不实，实则物欲不入。
在北洋史上，皖系军阀因为“掌门人”段祺瑞是安徽合肥人而得名，与冯国璋身后的直系军阀，一起作为北洋军阀一脉相承的衣钵传人，羽翼之下自然也有一些显赫骨干，其中以皖系军阀“四大金刚”最负盛名。这四位段祺瑞引为心腹的骨干分别是徐树铮、靳云鹏、吴光新以及傅良佐，又以最善于打“宦海麻将”的靳云鹏居首位，毕竟在直皖战争之后，段祺瑞兵败下野，任职阁臣之首的靳云鹏在“直豫鲁巡阅使”曹锟的曹家花园，张罗了一场北洋军阀的“巡阅使会议”。“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以及“两湖巡阅使”王占元等数位北洋军阀大腕列席，依靠吵架划分地盘，其中没少得了打麻将这种牌桌游戏。
其实早在段祺瑞如日中天之际，靳云鹏的这些小算盘就没有少计划。因为段、冯之间的两雄相争，两人结果落得一起相约辞职，段祺瑞却仍位居“边防督办”，所以把靳云鹏这位“阁臣之首”也仍视为下属，经常在文件上批注“交靳核办”，所以靳云鹏虽然号称是段祺瑞心腹的“四大金刚”之首，从他走马上任之时，就一直在力图摆脱段的控制，妄图自立门户，以北洋军阀与西南军阀之间、总统徐世昌与段祺瑞之间以及直系军阀与皖系军阀之间的桥梁自居。当然，靳云鹏也有这份妄想的筹码，他不仅是北洋军阀旁系奉系军阀首领张作霖的亲家，也是直系军阀头号大将吴佩孚的同乡，“东南王”孙传芳的老上司王占元也与其具有一定的乡谊。
这些都是靳云鹏和段祺瑞最宠信的头号策士徐树铮争雄的资本，然而仍然斗不过这位“小扇子”。靳云鹏的野心太大，他妄图自立门户，通过团结北洋一脉，进一步对西南军阀唐继尧和陆荣廷谋和，从而实现南北和平。但是这一计划得不到段祺瑞的同意而成为纸上空谈，袁项城死后一直希望和西南军阀“秋后算账”的段祺瑞，倾向的自然是武力南征，这一点徐树铮拿捏的很准，也积极出策如何征湘平粤。靳云鹏作为“四大金刚”之首，与徐树铮的过招中，也希望做几件雷厉风行之事给自己立威，其中撤换山东督军就是一个“下马威”。
最终，靳云鹏还想撤换湖南督军张敬尧，但是对于这些有人马有地盘的“草头王”不敢下手，正好抓到教育次长傅岳棻的小辫子准备撤换，没想到徐树铮一手操办的安福系扬言“靳云鹏如果敢于撤换傅岳棻，我们就要撤换靳云鹏”，靳云鹏只得作罢，改口道：“傅岳棻不能永远代理部务，他总有不干的一天。”身为皖系军阀四大金刚之首，又是北洋内阁的阁臣之首，靳云鹏却连一位教育次长尚且不能撤换，经此之后也发现自己确实不是徐树铮的对手，这位恃才傲物的“小扇子”手腕之狠辣，是可以给陆建章下套，给张作霖摆鸿门宴的狠角色，这种杀伐果断远非靳云鹏所及。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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