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照明月(仄韵)

浮生此日闲云歇,吟作南山诗句绝。

东篱菊下酒一杯,化尽冰心照明月。

首句“浮生此日闲云歇”,以“浮生”开篇,即指人生的短暂与无常,如同飘浮不定的云朵。而“此日闲云歇”则描绘了一个特定的时刻,当忙碌与纷扰都暂时停歇,天空中的闲云也似乎找到了归宿,不再漂泊。这既是对外部环境的一种描绘,也暗喻了诗人内心世界的宁静与平和。

次句“吟作南山诗句绝”,诗人在这份宁静中找到了创作的灵感,他面对南山的壮丽景色,吟咏出绝妙的诗句。这里的“南山”不仅是一个具体的地点,更象征着自然之美与隐逸文化的结合,是诗人心灵寄托的所在。而“诗句绝”则表达了诗人对自己创作的高度自信与满意,认为这些诗句足以流传后世,成为经典。

第三句“东篱菊下酒一杯”,画面一转,我们来到了诗人生活的具体场景。在东篱之下,菊花盛开,金黄灿烂,这是秋天的象征,也是诗人高洁情操的写照。诗人手捧一杯美酒,独自品味,既是对生活的享受,也是对自我精神的慰藉。这句诗通过具体的物象(东篱、菊花、酒),营造了一种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氛围。

末句“化尽冰心照明月”,是全诗的点睛之笔。这里的“冰心”指的是诗人内心的纯洁与高尚,如同冰一般晶莹剔透,不受世俗污染。而“化尽”则意味着诗人通过自我修炼与超脱,已经将内心的杂质全部清除,达到了心灵的纯净与升华。最后,“照明月”则是一种象征性的表达,既指诗人的心灵之光照亮了明月,也暗喻他的精神境界如同明月一般高洁明亮,照亮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也照亮了后世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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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来生我

病骨恨无心力酬,此生人事可怜秋。

长星劝酒来生我,一入槐安省识愁。

首句“病骨恨无心力酬”,诗人以“病骨”自喻,形象地表达了自己身体虚弱、力不从心的状态。这里的“恨”字,不仅是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无奈与遗憾,也隐含了对未能完成心中所愿的深深懊悔。诗人或许有着未竟的事业、未了的情缘,却因身体原因无法全力以赴,这种无力感让人倍感凄凉。

次句“此生人事可怜秋”,进一步描绘了诗人对当前生活的感受。“此生人事”指的是诗人所经历的人情世故、生活琐事,“可怜秋”则是以秋天的萧瑟、凄凉来比喻人生的无奈与悲凉。这句诗表达了诗人对现实生活的失望与感慨,觉得自己的一生如同这秋天一般,充满了萧瑟与凄凉。

第三句“长星劝酒来生我”,诗人笔锋一转,将思绪转向了来生。在这里,“长星”可能是指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也可能是诗人心中某种超自然力量的象征。它似乎在劝诗人饮酒,并承诺在来生给予他新的生命和机会。这句诗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展现了诗人对来生的美好憧憬和期待。

末句“一入槐安省识愁”,则是对来生生活的设想与期望。“槐安”一词,可能源自古代传说中的槐安国,象征着一种理想中的美好世界。诗人希望自己在来生能够进入这样一个世界,摆脱现实中的种种烦恼与忧愁。“省识愁”则意味着在来生中能够真正领悟并超脱于忧愁之外,过上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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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终归幻

或有深情不可酬,尽燃心力到深秋。

镜花水月终归幻,但解浮生无数愁。

首句“或有深情不可酬”,诗人开篇即点出情感的复杂与无奈。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或许会遇到许多深情厚谊,但并非每份情感都能得到相应的回应或回报。这种“不可酬”的深情,既是对现实的一种无奈接受,也是对人性深处那份纯真与执着的感慨。

次句“尽燃心力到深秋”,进一步描绘了诗人为追求这些深情所付出的努力与牺牲。他如同燃烧自己的心力一般,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份情感的追求中,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如同深秋时节的落叶,虽已枯黄却仍坚持挂在枝头,不愿轻易放弃。

然而,在第三句“镜花水月终归幻”中,诗人笔锋一转,揭示了世间万物包括情感的虚幻本质。镜中的花、水中的月,看似美好却都是虚幻的影像,无法触及也无法长久拥有。同样,人生中的许多情感与经历,虽然曾经让我们沉醉其中,但终究也会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无踪。这种对虚幻本质的深刻认识,让诗人对人生有了更加清醒和超脱的看法。

末句“但解浮生无数愁”,则是在认识到人生虚幻本质之后的一种释然与超脱。既然世间万物都是虚幻的,那么我们所经历的种种忧愁与烦恼也就失去了它们原本的重量。诗人通过领悟这一真理,终于解开了心中无数的忧愁与困惑,达到了心灵的平静与自由。

整首诗以深情的笔触描绘了人生的无奈与虚幻,但最终以超脱与释然作为结尾,展现了诗人深邃的人生哲理和豁达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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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燃劫火

魂消岁梦惯春驹,花月前生事转渠。

许得浮屠燃劫火,红尘应笑我多馀。

首句“魂消岁梦惯春驹”,诗人以“魂消岁梦”形容自己沉浸在岁月的流逝中,仿佛灵魂在梦境中消散,又似乎习惯了这如春驹过隙般匆匆流逝的时光。这里的“春驹”形象地比喻了时间的短暂与不可挽留,流露出诗人对过往岁月的深深怀念与无奈。

次句“花月前生事转渠”,则进一步揭示了诗人对生命轮回的深刻认识。花开花落,月圆月缺,自然界的这些变化仿佛在诉说着前生今世的轮回故事。而“事转渠”则暗指人生的种种经历与遭遇,如同流水般不断向前,无法逆转。诗人借此表达了对生命无常、世事变迁的感慨。

第三句“许得浮屠燃劫火”,诗人笔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超脱现实的愿望。浮屠,即佛塔,象征着佛教的修行与超脱。而“燃劫火”则可能暗指通过佛教的修行来净化心灵、焚烧世俗的烦恼与业障。诗人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修行机会,以超脱红尘的束缚。

末句“红尘应笑我多馀”,则是诗人对红尘世界的淡然一笑。在他看来,红尘中的种种纷争与名利都是多余的,与自己追求的超脱境界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因此,他以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看待红尘世界,仿佛在说:“你们笑我吧,笑我这个追求超脱的人多么多余。”然而,这种“多余”恰恰是他对生命真谛的深刻领悟与追求。

整首诗以深情的笔触描绘了诗人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对生命轮回的洞察以及对超脱红尘的向往。诗中的每一个字句都蕴含着诗人深邃的哲理思考和丰富的情感体验,让人在品味之余不禁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