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该篇文章结尾
1816年,大清嘉庆二十一年。
这一年,全球民众遭遇了空前的气候灾厄。明明是盛夏时分,天气却十分寒冷,地里的粮食也因为这样的天气导致大面积歉收,寒冷、饥饿和瘟疫更是如影随形。
这场灾难并非孤立事件,它的源头,要追溯到一年前,位于万里之外的印尼群岛上,一座火山的惊天怒吼。
01
1815年坦博拉火山爆发
1815 年春末,处于印尼森巴瓦岛中心的坦博拉火山,自远古时起首次剧烈震颤,打破了长久的沉寂。
4 月 5 日彼时,一记突兀的轰鸣骤然响起,撕破了原有的静谧,悲剧的幕帷就此拉开。
最初的错觉是敌军的突袭,但随后的景象却是超乎战争残酷的场景。
根据当时任职印尼总督的托马斯所述,火山喷发逐步升级,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伴随着漫天的火山灰,阳光被遮蔽,世界陷入了一片昏暗。
到了4月10日,火山灰已经堆积至半指之厚。 4月12日那天,天空完全被黑暗所笼罩。
4月19日,火山活动达到了高潮,炽热的岩浆柱冲破天际,熔岩像火焰之龙一样横扫四周,所经之处皆成焦土。
火山灰柱高达43公里,直冲天际,超过1300亿吨的火山灰与碎屑被抛向空中,直达平流层。
数日之后,英格兰的伦敦远方天空中,人们见证了一场由火山灰造就的梦幻般的日落。尽管美丽,其背后却是火山喷发的悲鸣。
火山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其低沉的吼声响彻天地,纵然远在 2500 公里之外,亦能清晰可闻。
火山爆发竟持续一个季度之久,原本 4100 米的山峰锐减至 2850 米,此次爆发所引发的海啸,转瞬便将当地小镇化为乌有。
据相关记载,此次灾难致使印尼 9 万至 11.7 万人不幸丧生,更有不计其数之人受伤,进而颠沛流离。
更为严重的是,火山喷发释放的大量二氧化硫与水蒸气相融,生成逾 1 亿吨硫酸气溶胶,致使印尼及其邻近区域生态环境受损,酿成巨大生态灾祸。
大量的火山灰与硫酸微粒被喷射至平流层,随之随风蔓延全球,遮蔽了阳光,致使全球气温骤降。
尤其是北半球,受大气环流模式影响,颗粒物极易聚集,给气候带来的影响甚为强烈,为全球性的“无夏之年”铺就了道路。
02
“无夏之年”对欧洲的影响
1816 年,灾难骤临,坦博拉火山喷发,众人旋即感受到其影响,全球温度似乎瞬间降低约 2℃。
北半球的夏季消弭,接踵而至的是绵延的低温与阴雨,于历史中被称作“无夏之年”抑或“贫困之年”。
这场气候灾难的影响波及全球,欧洲、美洲、亚洲无一幸免,世界各地都进入了漫长的“低温时代”。
彼时欧洲大陆刚刚经历了拿破仑战争的洗礼,百废待兴,人们渴望和平与安宁,可“无夏之年”的到来,却让这片饱经战火的大陆雪上加霜。
众多火山灰漂浮物借大气环流之助抵至欧洲上空,遮天蔽日,致使阳光难以直射地面,天地间一片昏暗。
欧洲大陆,尤其是高纬度地区,受到冷暖气流的交替影响,气温骤降,阴雨连绵。
在爱尔兰,连降八周的暴雨致农作物绝收,而在英格兰,整个夏天皆被霜冻笼罩,七月竟还降下暴雪。
土豆、玉米、小麦等主要农作物大面积减产甚至绝收,许多粮食烂在了地里,因此,1816年也被称为“腐烂之年”。
法国亦难避其灾,1816 年 4 月,本属春暖花开之时,然而法国的诸多省份,却惨遭冰雹与飓风之侵凌。
洛林地区近四分之一的土地受灾,农作物损失惨重。据当时的报纸《导报》报道,巨大的冰雹在几分钟内就将田地里的农作物摧毁殆尽,大麦、小麦、燕麦、蔬菜、葡萄,甚至树木都未能幸免。
1816 年法国粮食产量相较正常年份降幅至少达 1/4,因粮食短缺他们无奈只得高价向他国购买。
屋漏偏逢连夜雨,连绵不断的降雨导致河流泛滥,交通受阻,海外采购的粮食无法及时运送到各地。
粮食短缺导致物价飞涨,小麦价格上涨了40%,而且在到达消费者手中之前,一袋小麦往往会被多次转手,每次转手都会加价。
由于粮食价格飙升,众多家庭陷入了购粮困境,甚至连基本的食物都无力负担。为了能活下去,他们只能离开家,四处流浪,有的变成了乞丐,有的则不得不做些违法的事。
瑞士是欧洲受灾最严重的国家之一,瑞士的农作物几乎颗粒无收,现在只能完全靠买别国的粮食来维持。
很多人因为粮食价格太高,负担不起,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
男人们参军以求温饱,妇女和儿童则面临着更加悲惨的命运,许多人选择投河或跳崖,结束自己的生命。
02
美洲的冰火两重天
与欧洲相比,美洲的情况略有不同,但也同样严峻。
在 1816 年的前五月,美国气温尚处正常范围,介于 5℃至 25℃,但自 6 月起,天气骤然恶变。
本应处于炎炎夏日的东北地区,竟出乎意料地遭遇了罕见的霜冻天气。到了七月末和八月,天气突然变冷,美国各地迎来了大范围的雨雪天气,导致不少穷人流离失所,甚至有人因此失去了生命。
7月4日美国独立日当天,大风雪席卷而来,池塘里的水都结上了厚厚的冰,人们不得不取消户外的庆祝活动,躲进教堂里取暖。
就连卸任的美国总统杰斐逊,也因为庄稼颗粒无收,不得不向政府申请贷款度日。
他感叹道:“1816年,是美国历史上最干旱也最寒冷的一年。”
与欧洲不同的是,美国还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极端气候。有时候,早上还热得跟蒸桑拿似的,大概35度吧,可一到下午气温就能猛地降到零度。
巨大的温度波动,给农作物带来严峻挑战,亦给人们生活增添诸多风险。
粮食价格也随之飙升,燕麦的价格甚至上涨了7倍多,为了生存,许多美国东部居民不得不向西部迁徙,这也间接促进了美国西部地区的开发。
03
亚洲的灾年
在地球的另一端,古老的中华大地同样未能逃脱这场全球性气候灾难的魔爪。
1816 年,恰值清朝嘉庆二十一年。当年八月,云南骤寒,仿若隆冬之景,气候异常,令人惊诧。
骤降的气温和突如其来的寒潮导致农作物大面积死亡,云南爆发了严重的饥荒,这场饥荒持续了整整三年,波及云南全省88个县,是云南近代以前有记录的规模最大、最严重的一次饥荒。
1816年,天气变得特别古怪,到了七月,剑川那边竟然飘起了雪花,结果秋天收成啥也没剩下。
饥荒迅速蔓延到全省,史书中充斥着“路死枕藉”、“斗米银三两”、“饿殍载道”等令人不忍卒读的记载。
在灾区,百姓为保命无奈吞食观音土,这种难以分解的泥土竟将他们撑至无法承受,生命在苦难中挣扎。
不得已下很多父母选择卖儿卖女,诗人李于阳的《卖儿叹》便是对当时人间惨剧的真实写照。
1817年,情况稍微好转,但天气依旧很冷,八月份竟然还下霜,农作物的收成依旧不理想。
直至 1818 年,历时三年之久的这场饥荒方渐趋终结,彼时除云南外,中国其余各地均受到程度各异的影响。
1816 年 7 月,山西运城惨遭严重霜害与洪水侵袭,以致当地税收无法征收。
江南地区,作为中国主要的粮食产区,也未能幸免。六月份罕见的暴雪让水稻严重减产,江苏的林则徐担任布政使时,不禁感慨:“江苏这回受灾的程度,真是前所未有的严重啊!”
04
清朝面临的挑战与对策
在清朝那段波澜起伏的历史时期,国家内部矛盾重重,外部压力不断,这使得清朝显得异常脆弱。面对这样的内忧外患,清朝是如何应对的呢?
“‘无夏之年’的出现,无疑让清朝的困境和危机雪上加霜。”
清朝那时候已经开始出现了走下坡路的苗头,官员贪污成风,百姓怨声载道,各地反抗此起彼伏。
外部西方列强虎视眈眈,英国不断在沿海地区进行骚扰活动,并试图与清朝建立外交关系。
因为英国使臣不愿跪拜,嘉庆皇帝驳回了他们的请求。
但就在接待英国使臣期间,全国爆发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气候灾难,无疑给风雨飘摇的清王朝带来了更大的挑战。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嘉庆皇帝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感叹自己的生不逢时,却未能采取有效的措施应对危机。
他寄希望于大臣们能够分担责任,却未能正视自身的问题。清朝面对灾荒时,和欧洲列强相比,处理起来显得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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