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今年72岁，退休前是一个小镇上的中学教师，脾气温和，待人和善。退休后的日子过得悠闲，不时和邻里下下棋，打打牌，倒也安逸。而和他生活了多年的张大妈，今年69岁，个性直爽，做事干脆利索，话不多，但她那股子独立性和不拘小节的劲儿，却常常让王大爷觉得有些捉摸不透。
虽然两人并未正式结婚，但已经搭伙生活了二十多年。曾经的日子也算是平淡而安稳，早年为了照顾孩子，他们拼尽全力，没太多时间关注彼此的感受。直到孩子们都成家立业，自己也老了，生活的节奏才慢了下来。王大爷想着，老了也该安享晚年，不用再为什么烦恼。然而张大妈的生活方式，却让他时常感到不适应。
有时候，王大爷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便有些焦虑：张大妈又去哪里了？她这一晚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哎，张大妈，你又去哪儿了？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王大爷打开门，看到张大妈走进门，拎着个大包，身上还有些夜风的寒气。
张大妈并没有急着回应，拖着步子进屋，随手把包丢在沙发上，“夜里有个旧友找我，聊了会儿天。”
“旧友？”王大爷皱了皱眉，“你们这些年难得见一面，怎么聊了那么久，凌晨才回来？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心里也不考虑一下我？”
“你又不是我的丈夫，管我去哪儿做什么干嘛？”张大妈这次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回应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倦意。
“可咱俩搭伙这么多年了，我看你天天外面忙活，是不是嫌我这老头子拖累了？”王大爷语气带着些不满，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我这么老了，不就是想你能陪陪我吗？每天都这样不在家，连个早饭也没人做，家里一片冷清，难道就这么过下去？”
张大妈脱下外套，摸了摸头发上的湿气，“你说这些干什么呢？我就是出去走走，见见老朋友，喝喝茶。你每天窝在家里，才会觉得孤单，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把衣服挂好，伸了个懒腰，“再说了，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咱俩搭伙就是互不干涉，自己过自己的，互不打扰。”
王大爷心里一阵沉默，依然有些不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每次都说这个‘互不干涉’，我也知道咱们是搭伙，可我心里就不舒服。你这么晚回家，身边有人陪着，你就不觉得我这老头一个人呆在家里怪冷清的吗？”
“王大爷，你又没嫁给我，我们又不是夫妻，怎么可能要求我像对待丈夫一样？”张大妈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里有种不可忽视的坚定，“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自由，不该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王大爷愣住了，呆立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大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再这样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也不需要你太多的照顾。咱俩搭伙多年，有共同的回忆，也有自己的空间，这不挺好吗？”
第二天，王大爷依然心里不舒服，早饭也没吃什么。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中不断纠结。每次张大妈一回家，他心中就有些堵得慌。可每次想开口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中午，张大妈准备出门，王大爷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了，“张大妈，你就不能稍微改变一下，回家早点，陪陪我，咱们也不年轻了，你看我也老得不行了。”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我陪着你吃饭？”张大妈从厨房走出来，拿着包，嘴角勾起一抹笑，“王大爷，你是不是又想我做你媳妇的样子？”
“我就是希望你能稍微多考虑考虑我，我也没别的要求。”王大爷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你天天出去，不知道我在家孤零零地等着你，我也想有点温暖。”
“你怎么总是这样想？”张大妈把包收好，突然站在他面前，语气平淡但很坚决，“我出去和朋友聊聊天，能让自己轻松一下，不能只为了你一直待在家里。你这么久都不明白吗？我有自己的生活，你能理解吗？”
“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多待点时间，连我最基本的需求也不想满足？”王大爷的声音终于提高了，情绪也有些失控，“如果咱俩搭伙到现在，你就不觉得我们之间缺点什么？”
“你别激动，”张大妈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从来没说过咱俩之间不对，只是你不能要求我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我是张大妈，不是你的妻子，你明白吗？”
这话让王大爷一下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二十年来，他在心里一直把张大妈当作妻子，而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看待过他。
几天后，王大爷还是决定去找张大妈谈一次。
“张大妈，咱俩之间的事，真的是我错了吗？”王大爷低声问。
张大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王大爷，我们都老了，也该面对自己的选择。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不合适，那咱们就再想想怎么过。如果我想多点自己的空间，咱也不能强求。”
王大爷心里既失落又有些解脱。他终于明白，原来感情不是单方面的期待，不能因为自己渴望而改变对方的生活方式。
“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张大妈最后说，“这样挺好。”
王大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心里释然了。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