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切勿与现实关联,请理性阅读!

「这一定是搞错了吧!」周家村的王秀英在公公葬礼上听到他偏心小儿子的闲言碎语,整整照顾了老人家十三年,却连一句感谢都没得到。

小叔子德明一家抬着鼻孔炫耀城里的豪宅时,她只能在一旁默默垂泪,咽下这么多年的委屈。

第五天,当律师打开那个神秘的铁皮箱子,递给她一封公公的亲笔信时,她才明白,原来老人家什么都知道,只是把最珍贵的感情藏在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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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寒风凛冽的二月,麦田里新发的嫩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王秀英站在坟前,看着刚刚立起的墓碑,一时间百感交集。

「娘,您先回去吧,这儿风大。」丈夫周德厚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王秀英抹了抹眼角,摇摇头。她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没做完,就像过去十三年里,每天都要去给公公端一碗热汤一样。

坟前的香火还在袅袅升起,王秀英的思绪却飘回了几天前的葬礼。那天,小叔子周德明开着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回来,轮胎卷起的尘土呛得周围的乡亲们直咳嗽。

「大哥,你们怎么照顾的爹?」周德明刚下车就开始数落,「你看看爹住的房间,连个暖气都没有,这不是折磨老人家吗?」

王秀英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酸楚。她还记得去年冬天,为了给公公屋里添个煤炉子,她和丈夫省吃俭用攒了整整三个月。可公公总说不用,说年轻时在地里干活早就习惯了,反倒是暖气屋里呆着不舒服。

葬礼上,王秀英一直想起公公生前的一个怪习惯。每天傍晚,老人都要她帮忙把那个掉了漆的铁皮箱子从柜子顶上取下来,擦干净,又放回原处。箱子很重,上了锁,公公从来不让任何人碰,就连周德明来时也不例外。

「秀英啊,」老人总是轻声说,「这箱子里装的是咱们那些年的日子。」

回忆被突然响起的哭声打断。周德明的媳妇杨月红扑在墓碑前痛哭:「爹啊,您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您呢!」

王秀英看着这一幕,默默攥紧了围裙的边角。她知道,这十三年来,杨月红连年都回来过。每次打电话来,都说在外面生意忙,等忙完了一定回来看看。可每年除了一张薄薄的请柬,什么都没有。

「回吧。」周德厚又说了一遍,这一次,王秀英点点头。漫天的纸钱在风中飞舞,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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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1975年春天,王秀英嫁到了周家村。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坐在马车上的她,看着沿途泥泞的道路,心里忐忑不安。

周家在村里算得上殷实人家。公公周福康曾当过大队会计,虽然退休了,但在村里还是很有威望。可婚后没几天,王秀英就发现了公公偏心的事实。

「德厚,你和秀英先住西厢房吧,等你弟弟回来,正房留给他。」公公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慢悠悠地说着。王秀英低着头,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收拾东西。

西厢房是三间土坯房,冬冷夏热。每到下雨天,房顶总有几处漏雨,王秀英只能搬着脸盆到处接水。但她从不抱怨,反而总是早起晚睡,把院子里收拾得利利索索。

「德厚媳妇,你看你把院子打扫得多干净!」隔壁张婶经常夸她,「周会计家找了个好儿媳妇啊!」

可公公从来不说什么,只是每次德明从城里回来,老人的眼睛就亮了。「德明有出息,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这话王秀英没少听见。

一天,王秀英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公公突然走过来,看着她搓洗的动作。「嗯,」老人清了清嗓子,「德厚的衣服你洗得挺干净。」这是公公第一次夸她,王秀英心里一暖,搓衣服的动作更加卖力了。

春去秋来,王秀英和周德厚开始操持起农活。周德厚在村办砖厂上班,她则在地里种菜种粮。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忙完地里的活又要赶着做晚饭。日子虽然清苦,但夫妻俩互相扶持,倒也其乐融融。

「德明要结婚了。」这天吃晚饭时,公公突然说道,「城里的姑娘,人家爸爸是供销社主任。」

王秀英看着公公脸上藏不住的喜悦,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从此家里怕是要更热闹了,可这热闹,与她和丈夫怕是没什么关系。

夜深人静时,周德厚搂着她说:「秀英,委屈你了。」王秀英摇摇头,黑暗中,她握紧了丈夫的手。日子总是要过的,只要夫妻同心,什么苦都能熬过去。

窗外,夏夜的蛐蛐正在欢快地鸣叫,仿佛在为这对默默相爱的夫妻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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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1980年,县里开始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周德厚和王秀英承包了村里十亩地,又添置了几头牲口。每天天刚蒙蒙亮,王秀英就开始在灶房里忙活,要给全家人做好早饭,还要给下地干活的周德厚准备午饭。

「要不咱也办个砖窑?」一天晚上,周德厚突然提议,「德明在城里开商店,咱们得靠自己。」

王秀英想起德明前几天又向家里要了五百块钱开店,心里一阵酸楚。她点点头:「我支持你。」

砖窑需要本钱。王秀英将自己的金手镯偷偷典当了,又跟几个姐妹借了些钱,总算凑够了启动资金。白天,夫妻俩还是照常干农活;晚上就在砖窑边搭了个草棚,轮流守着砖窑。

「德厚媳妇,」公公有一天突然问她,「你手上那镯子呢?」

王秀英一愣,支支吾吾地说:「放、放柜子里了。」

公公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年轻人要懂得量力而行。」

一年下来,砖窑渐渐有了起色。可周德明在城里做生意亏了本,又向家里要钱。公公把积蓄都给了小儿子,还叹气说:「城里做生意不容易啊。」

王秀英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更多时间花在砖窑上。渐渐地,她学会了看砖的火候,连村里的老师傅都说她烧出的砖质量好。

「媳妇,你看这是啥?」一个周末,周德厚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一对金耳环。

「去典当行把你的镯子赎回来了,还剩点钱,就给你买了这个。」周德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王秀英眼眶一热,这么多年来,丈夫是第一次给她买首饰。摸着闪亮的耳环,她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夜色中,远处的砖窑里火光闪烁,映照着这对奋斗中的夫妻。他们不知道的是,屋檐下,公公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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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997年的秋天,一场大病把公公拖住了。德明在城里生意做大了,却很少回家。王秀英和周德厚商量后,把公公接到了自己屋里照顾。

「爹,喝点粥吧。」王秀英端着刚熬好的皮蛋瘦肉粥,轻轻吹凉。她记得公公最爱喝这个,每回煮都要多放些姜丝。

公公喝了两口,突然说:「秀英啊,扶我去看看那个铁皮箱子。」

这几年,公公总是惦记着那个箱子,一天要看好几回。王秀英不敢怠慢,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取下来,让公公摸一摸,再放回去。

德明一家偶尔回来看看,每次都嫌弃家里条件差。「爸,要不我接您去城里住?那边条件好。」德明坐在床边说。

公公摇摇头:「我住这儿挺好,你大哥大嫂照顾得周到。」

杨月红听了这话,脸色一沉:「爸,您这是偏心眼了。我们在城里可是给您准备了三室一厅呢!」

王秀英在厨房里听着,手上切菜的动作顿了顿。她记得去年冬天,公公咳嗽得厉害,她和丈夫轮流守夜照顾,德明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

一天深夜,公公突然拉住王秀英的手:「闺女,这些年委屈你了。」王秀英愣住了,这是公公第一次叫她闺女。

「德厚没能耐,」公公接着说,「可他心善,像他娘。」说着,老人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王秀英蹲在床边,轻轻给公公擦去眼泪。她忽然发现,曾经在她眼中威严的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苍老了。

入冬后,公公的身体每况愈下。有一天,他特意叫来村里的老支书,说了好一会儿话。王秀英在门外听到支书说:「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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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葬礼后的第五天,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来到周家。

「我是县法律事务所的张律师,」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周老先生生前委托我保管的遗嘱。」

客厅里一片寂静。德明和杨月红坐在一边,王秀英和周德厚坐在另一边。张律师打开那个熟悉的铁皮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沓存折和房产证。

「我周福康一生膝下二子,」张律师开始念遗嘱,「长子德厚忠厚老实,与媳妇秀英相互扶持,尽孝尽责。次子德明虽在外发达,却疏于赡养。今将全部积蓄及房产留给德厚夫妇。」

德明腾地站起来:「这不可能!爸一向最疼我,怎么会这样?」

张律师从箱子底部取出一封信:「这是周老先生生前写的。」

「德厚、秀英:」王秀英接过信,颤抖着读出来,「这些年,我总说德明有出息,其实是看不得你们太辛苦。秀英啊,那年你典当金镯子,我就记在心里了。你们夫妻不善言辞,却实实在在地过日子。记得你第一次煮粥给我喝,放了那么多姜丝,可我一口没剩,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是个好儿媳。」

泪水模糊了王秀英的视线。信的最后写着:「与其要个会说话的儿子,不如要个会做事的儿子;与其要个有钱的儿媳,不如要个有心的儿媳。」

院子里的老柿子树开始抽新芽,春天的阳光洒在树梢上。王秀英站在树下,恍惚间又看见公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模样。原来,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爱,不是没有传达,只是都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德明一家愤然离去,但王秀英已经不在意了。她知道,公公用这种方式,告诉了她这些年的付出都没有白费。

夜幕降临,周德厚搂着妻子的肩膀,轻声说:「秀英,咱爹是真心疼你。」

王秀英点点头,眼里含着泪花。春风拂过院子,带来淡淡的槐花香,就像公公生前最爱喝的那碗姜丝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