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 年盛夏,晋察冀军区的蝉鸣混着燥热的风,却吹不散指挥部里令人窒息的压抑。杨成武攥着情报的指节发白,电台队长刘长生叛国投敌的消息,像毒蛇般缠住他的心脏。这个掌管核心机密的 “自己人”,此刻正带着密码本,将枪口对准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
“必须在 48 小时内夺回密码本!” 杨成武将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溅湿了作战地图。锄奸科科长杨卓领命而去,侦察员们如离弦之箭四散。真相很快浮出水面:那个让刘长生背弃信仰的女人,是他老家地主家的千金。当革命纪律与儿女私情碰撞,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竟甘愿沦为日军的走狗。
此刻的刘长生,正蜷缩在赵玉昆的伪军司令部里。这个曾与八路军称兄道弟的叛徒,如今叼着烟,狞笑着拍着刘长生肩膀:“有了这密码本,八路军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军掌心!” 他们计划搭建侦听电台,将八路军的情报网撕成碎片。
宁亚川主动请缨时,杨成武将八音子手枪拍在他掌心。枪身还带着体温,枪管刻着的 “勇” 字泛着冷光。“活着回来。” 杨成武的声音沙哑,目光却比枪膛里的子弹更灼热。
夜幕笼罩县城,宁亚川推开青帮据点的木门,腐臭的酒气扑面而来。“兄弟犯了事儿,求条活路。” 他扯松衣领,露出刻意伪造的淤青,在昏暗油灯下显得触目惊心。青帮头目眯起眼,将烟袋锅子敲在他肩头:“投靠皇军?先纳个投名状!”
三天后,县城西街传来两声枪响。宁亚川提着滴血的头颅踏入司令部时,赵玉昆正在擦拭军刀。暗红色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青砖上晕开狰狞的花。“好小子!” 赵玉昆的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今晚带你见个熟人。”
澡堂蒸腾的水雾里,宁亚川瞥见刘长生佝偻的背影。这个昔日意气风发的电台队长,此刻却像被抽了脊梁的丧家犬。当赵玉昆借口离开,宁亚川不动声色将人引向角落。八音子手枪抵住后腰的瞬间,刘长生浑身颤抖如同筛糠。
“我... 我是被她逼的!” 刘长生涕泪横流,“密码本藏在城西破庙里!” 宁亚川冷笑,扯过毛巾勒住他脖颈:“组织给过你信任,而你把刀捅向自己人!”
晨光刺破云层时,宁亚川押着刘长生穿过封锁线。远处传来八路军战士的欢呼声,他抚摸着枪身刻痕,想起杨成武说过的话:“叛徒的血,永远洗不净背叛的罪。” 这场惊心动魄的锄奸行动,不仅守住了八路军的情报生命线,更让宁亚川的名字,在抗日战场上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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