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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迈上船的时候,季子没哭。17岁,穿着新做的花裙子,胸口别着“国防妇人会”的绶带,船一开,她站在栏杆边,海风吹得她眼眶发干。
后头一千多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笑,没人知道她是唯一一个从书桌前走出来的学生。
她不是糊涂,也不是被骗。
她是自己报名的。
说是要报效国家,其实心里那口气早憋不住了。
她想离开东京,离开那个叫她“宝贝”的男学生。
那男学生家境不好,住在下町一栋破木屋里,长得倒是挺俊,但心不正。
她偷着从家里拿钱接济他,还差点跟父母闹翻。
但那一次,从北海道旅游回来,父亲病了,她连夜赶回东京。
夜里她没通知男学生,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门一推开,房间里传来喘息声,她当时就愣了。
床上躺着的不是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涂得厚厚的粉,眼角全是皱纹。
她没说话,冲上去就是几巴掌,男学生连裤子都没穿好。
她哭着跑出来,鞋都没穿稳,心里只剩一句话:男人靠不住。
第二天,她把自己送上了“国防妇人会”的报名处。
她以为自己是去前线照顾伤员,帮兵做饭洗衣。
没人告诉她,“国防妇人”这四个字,不是用来洗衣的,是用来“安抚”的。
船到了上海,夜里靠岸,没人接风,也没有鲜花。
一辆大车把她们拉到了郊外一个叫“杨家宅”的地方。
门口挂着日军部队的旗子,院子里是两排老房子。
她刚下车,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明天就要给兵包扎伤口了。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被一耳光打醒。
一个军官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出房间。
她还想争辩,说她是“荣耀的国防妇人”。
那军官笑得发疯似的,一脚把她踹倒:“你不知道‘国防妇人’就是慰安妇?”
她一下子明白了。
她不是来报国的,是来“服务”的。
她下意识想逃,可那一脚又踹了上来,紧接着是刀鞘抽打的声音。
她疼得蜷在地上,脸上全是灰。
那天,她第一次被拉进房间。
二十个日本兵,一批接一批地进来。
她没哭,也没叫。
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一个蜘蛛网,一动不动。
后来她才知道,那批日本兵是刚从前线撤回来的,打了败仗,情绪不对劲。
她没迎合他们,被当成出气筒。
慰安所的老板叫雅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和服,脸上总挂着笑。
她事后给季子送了点热水,说:“他们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她听不进去。
她想死。
试过几次。
一次是用玻璃划手腕,一次是吞肥皂水。
都被发现了。
每次都被拉出去打,饭也不给吃。
她瘦得不成人样,眼圈发黑,走路都晃。
最多的一天,她接待了六十多个兵。
那天外头刚打完一场恶仗,兵回来像疯了一样。
她被打得头破血流,裤子都没时间换。
她不记得那天怎么熬过去的,只记得天亮时她的房门终于关上,她躺在床上,听见外头狗叫。
后来,雅子看她实在撑不住,给她安排了两个下级军官。
她不用再接待普通士兵,但每天还是得陪那两个军官吃饭、洗衣、伺候。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开口。
她在那儿一直待到日本投降。
那年秋天,慰安所被紧急解散。
她被塞上了一艘回日本的船。
船上没人说话,大家脸色一样苍白。
她穿着一件旧军服,全身发烫,牙齿松动,眼皮抬不起来。
她回到日本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像换了个壳。
她的脸上看不出年纪,头发稀疏,眼神空。
她原本是东京有钱人家的千金,回来时连家门口都不敢进。
她在日记里写:“我17岁离家,27岁的身体,50岁的脸。”
她不是唯一活下来的。
那船上原来装着一千多个“姐妹”,最后回到日本的,不到三百个。
其余的,有的死在了伤病上,有的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投降那天,有部队先杀慰安妇再集体自尽,不留痕迹。
这些事她没哭着说,也没高声控诉。
她只在日记里写了一句话:“他们是两条腿的野兽,连自己人也不放过。”
她死在1960年代,一个安静的下午。
没人来送她。
她被埋在自家院子后头的树林里,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下面一句话,是她自己写的:“这里葬着一个被骗去打仗的女人。”
参考资料:
日本NHK纪录片《战时慰安妇调查报告》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档案馆《侵华日军慰安妇制度史料汇编》
《“慰安妇”口述实录》作者: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编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记录》部分证言翻译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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