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中旬,南京孝陵卫的一块烂木板上,用墨汁歪歪扭扭写着“1円50銭”。

这钱能买啥?

在当时的日本也就是几包烟钱。

但这却是日军第16师团临时搭建的“慰安所”里,每30分钟的挂牌价。

更离谱的是,第33联队的士兵田所耕三路过这儿,压根不正眼瞧,还跟战友一个个在那傻笑。

为啥?

嫌贵?

不,是因为他们有更畜生的玩法。

田所耕三晚年在回忆录里交了底:“那会没人愿意当冤大头去排队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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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官默许我们在城里‘狩猎’,那种不仅免费,而且更刺激。”

请注意“狩猎”这个词。

把活生生的人当猎物打,这帮人已经不能算人了,纯粹就是披着军装的野兽。

咱们今天不扯那些看不懂的战略图,就跟着田所耕三这双沾满血的眼睛,看看那个冷得刺骨的冬天,南京城到底咋回事。

很多人觉得大屠杀是兵荒马乱时的失控,其实不是。

按田所耕三的说法,这是一场有“逻辑”的狂欢。

12月13号那天,紫金山的雾都还没散尽。

来自京都的第16师团进城了,这帮平时号称最懂礼貌的京都人,下手最狠。

起初光华门那边还有点零星枪声,那是咱们守军拿着汉阳造在拼命,有一颗7.92mm子弹还差点把田所耕三的脑壳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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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这点抵抗一停,老百姓的噩梦就开始了。

田所耕三这伙人,就像疯狗进了羊圈,根本不去正经营房,专门往那种深宅大院里钻。

他们心里门儿清,越是那种犄角旮旯,藏着的人越多。

在中华门那边,有个二层小木楼。

这帮兵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本来都要走了,结果发现一块地板颜色有点不对劲。

撬开一看,好家伙,里面有个精心挖的夹层。

就在那一瞬间,阁楼窗户上的冰花映着夕阳,红得刺眼。

夹层里是一个母亲死死护着两个闺女。

那根发髻上的银簪子,在黑乎乎的洞里闪了一下,随后就是刺刀捅进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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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母亲到死胳膊都张着,她以为靠自己那双肉做的手,就能挡住外头那个已经崩坏的世界。

你要以为这只是个例,那就太小看那场灾难了。

那段时间,不管城里还是城外,哪还有能藏人的地儿?

田所耕三回忆说,连野地里的沟渠都没放过。

城郊有个灌溉渠,大冬天的结了厚冰。

工兵铲一砸开,底下的景象把新兵蛋子都吓得扭过头去。

水底下横着五具尸体,全是农妇,头发在水里像水草一样漂着。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细节。

那些女人的脚上穿的布鞋,全是密密麻麻的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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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估计都没出过远门,以为躲水里能活命,结果连冰底下这点地儿都不安全。

那个最老的妇人手里,死死攥着一根红头绳,旁边还漂着个早就湿透了的婴儿襁褓。

到了下关码头芦苇荡,更惨。

城破一个月后去巡查,江风刮得脸生疼。

芦苇荡里捞上来的女式棉袍,每一件都死沉死沉的。

剪开一看,里头缝满了银元、地契,甚至还有祖传的金戒指。

这是把全家几代人的命根子都带身上了,想留着救急用。

结果呢?

这些沉甸甸的希望,最后成了把她们拽进江底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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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被活着抓走的姑娘,命运就更让人没法看了。

田所耕三所在的第33联队,甚至搞了个“赎人”的规矩。

他们把抓来的姑娘关在阁楼里,折磨够了,就放风让人拿钱赎。

这简直是黑到了骨子里:抢你的人,睡你的妻女,最后还得让你掏钱。

有钱赎人的,还能领个半死不活的亲人回去;没钱没家人的,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无声无息就没了。

后来田所耕三老了,对着镜头忏悔说:“但愿悲剧不再上演。”

这话听着轻飘飘的,对于那些死在冰河、阁楼里的几万冤魂来说,这就是个笑话。

当年那个“1円50銭”的价格,买不来人性,只买来了历史上最脏的一页。

咱们记着这些,不是为了天天喊打喊杀,而是要明白一点:在战争机器面前,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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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猎枪举起来的时候,你要是手里没有枪,那你就是猎物,哪怕你躲在冰底下也没用。

参考资料:

东史郎,《东史郎日记》,江苏教育出版社,1999年 洞富雄,《南京大屠杀》,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 日本每日新闻社,《一亿人的昭和史》,每日新闻社,197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