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这个问题,在中国存在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了,这就像是难以根治的杂草一样,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在费劲巴拉的割草。割完一茬又一茬。
然而到了新中国,短短四年的时间,咱们就剿灭了多达260万的土匪,可以说是把延续了上千年的匪患问题给一锅端了。
而且,那时候剿匪的同时,咱们还在朝鲜半岛上和美国人打仗;国内的匪患还有老蒋的经费和装备支持。说实话,就算是开个上帝视角去看,这样的困境放在谁手里,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大问题。
没想到,就是在这样的困境下,咱们就用了四年的时间就解决了延续上千年的匪患问题,厉害吧。
咱们先看看,之前的那些剿匪,为啥就难以成功呢?
土匪这个行业,其实就是一门高风险高收入的生意经。
乱世的时候,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就算不是一个乱世,做大做强之后,就坐等着和朝廷招安,一番讨价还价下来,还能混个仕途。
当然了,毕竟是高风险,中途也有被剿灭的,那就只能是运气不好了。
除此之外呢,剿灭匪患也以为这政绩。
古代一些聪明的官员他就想,我是要一次性的政绩呢?还是可持续性的政绩呢?要让朝廷知道,这地方离不开我,只要我一离开,匪患就灭不了。
用大白话来说,这就叫“养匪自重”。
双方都要是聪明的话,就会互通有无,达成默契。
每年资助土匪一些米面粮食,你就交给我一些土匪,我拿去上报政绩。就跟钓鱼佬钓鱼打窝一个道理,我给你打个窝,你献祭几条鱼上来。
只要土匪不触碰到我的核心利益,我犯不着费劲的去剿灭你,咱们还能一起从老百姓身上刮点油水。
其实,说到最根本的一个原因,要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深山洞穴里当土匪啊。要不是土地被兼并,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再遇到个灾年,官府也不管,可不就只能上山当土匪了嘛。
而封建时代的官府,真要动真格的时候,一般都是一刀切的剿灭,他们只管剿,不管救人。稍微聪明点的,也会使用攻心术,但是呢,攻心是暂时的,哪怕主动投降的,也不管你后续的死活、是不是能吃饱肚子。
今年剿灭了,等来年灾荒一来,又冒出新的匪患了。
周而复始,没得办法,累了,爱咋咋地吧。
剿匪的刀也砍不动了,每到灾年都要闹一波,麻了。
老蒋剿匪的时候,更不用说了,那叫一个越剿越多,他下面的人把剿匪都做成了一门生意。
很多土匪的背后都是当地的军队,或者是地方官员,他们之所以扶持土匪,要么是利用土匪打击敌对势力,要么就是虚报剿匪战绩,冒领军饷,更有甚者是直接参与一些黑买卖。
就拿四川的袍哥还有湘西的土匪,大多都和老蒋的军官们称兄道弟。
等新中国建立的时候,放眼一瞧,好家伙!老蒋你这是留下一个大大的烂摊子啊!
烂得可以这么形容了:非疥癣之疾,而是心腹大患。
1950年初的中国大地上,各地有上千股土匪,总人数超过百万,控制着不少农村和山区。
这些土匪大多都是有组织,有架构,有纲领的,甚至于老蒋还专门派了特派员去训练指挥这些土匪。
当一个人需要借助或者说和土匪掺和在一起的时候,说明这个人真的属实是烂透了,没得救了。
面对上千年来都没人解决的匪患问题,面对全国这上百万的土匪,看看咱们是怎么一出手显神通的。
新中国剿匪的“立体战争”:四条战线,同时开打——就问你霸气不!
我军剿匪的“打法”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派兵扫荡那么简单,那是给一个烂透了的身子骨,从头到脚动大手术。
第一条战线,跳出在军事的“泥潭”里。
土匪熟悉每一条山缝,他们化整为零,避实就虚。
解放军的野战优势难以施展,常常“拳头打跳蚤”。
在西南的崇山峻岭间,战士们为了追剿一股残匪,可能要在原始森林里迂回上百里,还时刻面临冷枪与陷阱。这不是堂堂之战,这是意志与智慧的极限消耗。
第二条战线,一切放在政治的“显微镜”下。
匪众成分复杂,有死硬的政治残敌,有血债累累的惯匪,也有大量被裹挟的贫苦农民。
政策是生命线:“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
这要求工作队必须具备外科手术刀般的精准,深入群众,甄别善恶。一旦搞了“扩大化”,就会把本可争取的群众推向对立面。
第三条战线,也是最根本的一条,在社会土壤的“改造”上。
你光剿匪,老百姓还是没饭吃、没地种,要不了多久,山上又会住满新人。
因此,剿匪必须与土改同步,与基层建政并行。
军队不仅仅是战斗队,更是工作队、宣传队。他们帮助农民丈量土地、打倒恶霸、建立农会和组织民兵。
当农民手里第一次握紧属于自己的地契,他们的立场便发生了根本转变——保卫新政权,就是保卫自己的饭碗和未来。
第四条战线,抓紧紧迫的“时间窗口”。
新生共和国立足未稳,朝鲜半岛又战火骤起。
一个土匪横行、交通断绝、政权不稳的大后方,如何支撑起一场境外的现代化战争?剿匪,成了关乎国本的战略决战,必须速决。
那么,这场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究竟如何完成的?
之前的剿匪是“割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是“换土”。
第一,人民战争有了“魂”。
过去百姓怕兵也怕匪,是沉默的看客。
土改让亿万农民瞬间得到了现实利益。
他们意识到,解放军是来帮自己翻身的,而土匪和其背后的地主恶霸,是要夺走自己果实的人。阶级意识一旦觉醒,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便有了沸腾的温度。
土匪藏在哪家地窖,头目逃往哪个山洞,情报会第一时间送到剿匪部队手中。这种发自内心的拥护,是任何旧政权用银元或刺刀都无法买来的。
第二,打了一场“总体战”。
这不是军事部门的独角戏,而是全党、全军、各级政府、群众团体乃至教育系统都被动员起来的超级协同。军事清剿、政治瓦解、经济重建、宣传攻心、文化教育……多管齐下,对土匪势力实施“饱和式”打击。
第三,创造了“改造”而非“招安”的新模式。
对于投降的匪众,特别是被胁迫者,新中国没有走“给个官做”的老路,而是设立了教育改造场所。通过思想教育和劳动学习,教他们新社会的规则与生产技能,然后遣返家乡分地务农,使之成为新人。对于罪大恶极者,则坚决公审镇压,既平民愤,也彰法治。
最终极的一招,便是“断根”。
通过全国范围的土地改革,彻底消灭了封建土地所有制;通过清匪反霸,摧毁了农村的封建统治基础;通过建立基层政权和民兵武装,让人民自己掌管乡土。
这套组合拳,从根本上铲除了滋生土匪的经济根源(赤贫)、社会根源(恶霸压迫)和政治根源(政权不下乡)。
老法子只管‘割草’,草根还留在土里,春风一吹又生。
新法子是直接把长了千年野草的烂泥地,整个犁开,曝晒消毒,再铺上肥沃的新土,种上自家的庄稼。
地换了,生态变了,‘草’自然就绝了根。”
当人民成为土地的主人、国家的主人,土匪这个古老的“职业”,也就永久地失去了存在的土壤,走进了历史的陈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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