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次真的不能收。"阿拉伯外交官在闭门会议上的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加沙的哭声通过电视24小时循环播放，可隔壁的埃及却把拉法口岸的大门焊得死死的。约旦河西岸的难民营里，孩子们在问为什么舅舅一家被挡在边境线外——答案藏在上世纪70年代的档案袋里。
约旦人最懂这种疼。1970年9月，安曼街头突然冒出成片的巴勒斯坦武装检查站，巴解组织把收留他们的国家当成了"解放巴勒斯坦的跳板"。当约旦士兵在街头被己方难民营射来的子弹击中时，这个曾经敞开怀抱的国家终于明白：有些客人把主人家当成了战场。黑色九月之后，约旦把巴勒斯坦难民的身份证盖上了特殊印章，从此再难获得公民权。
埃及人吃过大亏。萨达特跟以色列握手那天，开罗街头的巴勒斯坦人哭成了泪人。三年后，庆祝阅兵上的枪声终结了总统的生命——凶手正是巴勒斯坦激进组织成员。现在埃及把加沙边境挖成了深沟高墙，连地道都要灌海水淹掉，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但确实止住了血。
科威特人忘不了1990年的背叛。伊军坦克开进来时，部分巴勒斯坦难民居然成了带路党。战后统计，科威特驱逐了40万巴勒斯坦人，相当于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有个科威特商人后来回忆："我们给他们房子、工作、学校，他们却把钥匙交给了入侵者。"
黎巴嫩的故事更血腥。1975年那个夏天的某个下午，贝鲁特街头的公交车突然被巴勒斯坦武装拦截，27名乘客被挨个检查身份证后处决——只因为他们的姓氏显示是基督徒。这把火最终烧了15年，把整个国家变成了废墟。现在黎巴嫩法律明文规定：巴勒斯坦人不能从事72种职业，包括医生、律师和工程师。
最魔幻的是以色列。这个被阿拉伯世界视为"魔鬼"的国家，反而成了200万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安身之处。在耶路撒冷，巴勒斯坦人可以起诉以色列政府，还能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2014年有个巴勒斯坦家庭打赢了拆迁官司，法官是以色列籍的阿拉伯人。这种待遇，在"兄弟国家"反而享受不到。
叙利亚倒是收过150万巴勒斯坦人，现在这些难民营变成了内战废墟。也门收留过10万，如今他们跟着当地人一起挨饿。阿拉伯世界的"兄弟情"，在现实面前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当沙特的王子们在Instagram晒豹子时，加沙的医院正在用 WhatsApp 求救。这种反差不是冷血，是创伤后的本能反应——就像被烫伤的孩子看见火苗会本能缩手。历史课本里写满了教训：有时候最大的伤害，恰恰来自你拼命想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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