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法大战”的主战场移到了布鲁塞尔，法国把关于对华立场的提案拿出来让欧盟27国讨论，想把欧盟拉入统一阵线。点燃导火索的是中国动作——12月22日商务部宣布对来自欧盟的乳制品征收临时反补贴税，次日开始执行，来得快、准头足，直击法国要害。
与2023年那次有仪式感的访华相比，这次就不太一样了。当时中法交往密切，氛围友好，外界认为合作将会进一步发展。没想到马克龙回国之后把矛头指向了中国，把贸易顺差当作靶子，想把欧盟整成一个阵列。
德国换频道，务实稳定的经贸。柏林虽然有强硬派，但是为了稳定合作关系，德国方面提高了同中国交往的程度，并且推进了第四次中德财金对话，达成了27项实际共识，德国铁路公司还直接从中国购买了200辆电动巴士。官方口头不必热情表态，但是德国财长公开承认中国在新能源转型中处于领先地位，并敦促本国企业加快追赶步伐。
市场与企业都能看懂：真正接触过中国的供应链之后就会知道，工业体系想要运转起来，并不是依靠“保护主义”就能实现的。德国摊开来讲：差距就在那里了，不要自欺欺人了，先把自己给补起来吧。观察者普遍认为德国还是欧洲能够跟上中国步伐的一个国家，历史教训使他们明白“活下去”比“喊口号”更重要。
法国更重视“战略自主”，马克龙做欧洲领头羊没有问题，但是拿中国当靶子能不能让法国经济受益呢？法国产业结构明确，农业、消费品、军工都比较强，但是新能源车、储能、光伏、数字产业链与中国不在一个赛道上。如果只对中国用尽心思，就会出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中国反制措施直接针对乳制品，奶酪、奶粉、黄油以及各种乳制品将会迅速受到影响，谁会最先受损也容易判断。
近几年欧盟对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反补贴调查声势很大，但真要收紧的话，很多企业都在背后摇头：生产线一旦关闭，不可能一天两天就重新启动，订单一旦丢失，也不可能今天商量明天就恢复。稀土现实：两次管制措施让欧洲神经紧绷，虽然主要针对的是美国，但是受到影响的范围很显然。
中欧之间这次摩擦的起因是从汽车领域开始的，中德在汽车产业上的博弈只是一个开始，德国退一步转为务实，局势就变了味，主角从中德变成了中法。不是欧盟内部有高明的“车轮战”，而是成员国的想法相差甚远，拧不到一起。
法国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政坛上姿态比效果更重要。国内有压力，欧洲有比赛，法国要位置。马克龙在台上说“公平”，台下也想得到“公正的市场环境”。公平不能单方面。给中国贴上“补贴洪水”的标签很容易，但是真正地把两者掰开来比较成本、效率、技术栈就难看了。中国在新能源链条上十年来的投入，是硬砸硬拼出来的，从供给到需求、从技术路线到应用场景，迭代速度非常快。
乳制品加税的时候，进口商的货物已经在海上了，关税一提高，合同怎么改、成本由谁来承担、价格会不会上涨、实体店能不能承受得住，都会引起连锁反应。做进口乳制品贸易的公司直言不讳地说：利润本来就薄，现在又被这样搅合着，干脆把这个品类砍掉吧。虽然不太热闹，但是最真实的痛感。
再看法国产业，在中国市场上乳制品、葡萄酒、化妆品、香水拥有稳定的消费者群体。一旦气氛变得僵硬，渠道就会收缩，品牌会降价，库存也会挤水，所有的风险都不会少。法国的农场主、中小企业是否愿意为政治化的对局承担不确定的风险？
过去两年荷兰的案例已经警示过，产业链迁移留下的后遗症难以弥补；德国从“去风险”高调转向合作，并不是打脸，而是回到现实；日本长期绷紧对抗弦，日元贬值、经济低迷，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美国选择对抗，结果导致战略收缩，盟友疲惫不堪。
也不要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地缘政治，一些西方国家把贸易失衡、科技落后、社会撕裂等问题都归咎于中国，话虽然说出来了，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制造业空心化、教育与产业脱节、创新投入断层、福利与财政矛盾等原因所导致的，不是外部竞争所能解释的。
欧盟是想做规则稳定器还是做政治叙事扩音器，时间会给出答案。对于中国来说，不怕对抗也不排斥合作，耐心是有限度的，招招有回应，牌牌有分寸。中欧关系的发展方向不是靠喊话来确定的，而是一次次具体的政策选择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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