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8月12日这天大清早,台北的情报圈子全炸锅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刚上任不到两个月的“参谋总长”桂永清,被人发现死在了别人的别墅客房里。

按理说,这可是军方的一号人物,在这个节骨眼上暴毙,那不得全城戒严、特务宪兵齐出动,恨不得把地皮翻三层来查?

毕竟那时候岛内风声鹤唳,谁知道是不是那边派来的“特工”,或者是内部哪个派系下的黑手?

结果呢,蒋介石的一道手令发下来,把所有人都搞蒙了。

老蒋的命令冷得掉渣,就四个字:“停止调查”。

不用尸检,不用排查,甚至连个像样的通报都懒得做。

这位在黄埔系里混了一辈子,官越做越大的“桂总长”,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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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老蒋为啥对这个“爱徒”这么绝情?

这事儿吧,还得从前一天晚上的那场“社死”现场说起。

那是8月11日晚上,前台湾省主席魏道明组了个局,请了一帮国民党的遗老遗少吃饭。

酒过三巡,大家本来都在聊些风花雪月,尽量避开那些让人糟心的战局话题。

偏偏这时候,桂永清喝高了。

这哥们满脸通红,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当时谁都不信的口号:“强大三军,反攻大陆!”

那一刻,整个宴会厅的气氛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在座的谁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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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几个月,粟裕大将指挥解放军正在拔除大陈岛周边的据点,炮火声都快传到台湾本岛了。

这时候喊反攻,就像是个拙劣的小丑在表演。

大家冷眼看着这位参谋总长喊破了喉咙,没人附和,只有那种让人窒息的沉默。

这一嗓子喊出来的不是豪情,是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

如果要给桂永清这辈子贴个标签,很多人说是“草包”,但在老陈看来,他其实是个把“投机”玩到极致的倒霉蛋。

把时间倒回到1925年,那时候黄埔军校真是群星璀璨,陈赓、徐向前这些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桂永清也是黄埔一期,算是“天子门生”里的大师兄。

那年9月蒋介石搞第二次东征,下了死命令要严明军纪,谁敢扰民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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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桂永清就敢顶风作案。

大军打下惠州淡水,别的同学都在忙着整顿防务,他带着人冲进了一家典当铺。

他不是去抓敌特,他是去搞钱的。

金手镯、银元、值的钱的细软,打包了一大堆寄回老家。

这事儿做得太绝,也太蠢。

后来被李之龙告到蒋介石那儿,老蒋气得拍桌子要枪毙他。

最后还是何应钦出面,说这是黄埔一期的苗子,杀了可惜,硬是给保了下来。

在那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年代,有人图名,有人图利,但这哥们图的是那点不值钱的散碎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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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蒋介石把他打发去了德国留学。

没想到这一去,反而让他学会了更高级的忽悠。

1938年抗战打得正凶,桂永清顶着“德国深造”的光环回来了。

他张口闭口德式战术,把老蒋哄得一愣一愣的,直接把精锐的第27军交给了他。

真正的考验是兰封会战。

当时国军十几万大军围攻土肥原贤二,这本该是一场必胜的仗。

名将宋希濂特意提醒他:“日本人的坦克厉害,别轻敌。”

桂永清鼻孔朝天,觉得自己有德国战法,根本不把日军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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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战斗一打响,日军几辆坦克一冲,他引以为傲的27军瞬间崩盘。

这位德国高材生连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带头跑路。

因为他这一跑,兰封失守,防线大开,最后逼得国民党高层做出了那个惨绝人寰的决定——炸开花园口黄河大堤。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这种自以为是还镶了金边的猪队友。

按理说这种败军之将早该毙了,可蒋介石只是骂了他一顿“草包”,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到了1946年,更离谱的事来了。

蒋介石要重建海军,竟然选了连游泳都不会的“旱鸭子”桂永清当海军总司令。

老蒋的算盘是,海军派系太复杂,不如找个外行去管,只要听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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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简直是自杀式操作。

在桂永清治下,海军成了贪腐大本营。

1948年老蒋视察“重庆号”,戴白手套摸栏杆全是灰,气得大骂要亡国。

后来“重庆号”直接起义投奔了解放军,给了桂永清一记响亮的耳光。

外行领导内行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外行还特别勤快,特爱瞎折腾。

说回1954年的那个早晨。

桂永清死在魏道明的别墅里,有人说是心脏病,有人说是被吓死的。

蒋介石为什么不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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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其实很残酷。

在老蒋看来,这个“忠诚的蠢材”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查出来是病死那是晦气,查出来是谋杀那是丑闻。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岛上,一个无能亲信的死,根本不值得再掀起一场风波。

对于桂永清来说,死或许真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不死,随着解放军攻势越来越猛,他这个摆设一样的参谋总长,迟早要再次面对失败的羞辱。

那时候,蒋介石还能再容忍他一次吗?

活着是个尴尬的笑话,死了倒成了帮蒋介石省心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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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桂永清才54岁,这个曾经喊得震天响的名字,还没等到尸体变凉,就在台北的官场里彻底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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