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他哭了，一句话让人听懵了。
赵一荻是1920年生的，那年头家里条件不错。她爸在北洋政府做事，家在天津也算有头有脸。她在家里排行第四，大家都叫她赵四小姐。她小时候在香港住过几年，后来搬去北京，又到了天津。
1927年，她在天津一个公馆里参加舞会。那天张学良也在。他比她大十来岁，是东北军的少帅。两人跳舞认识，之后就开始来往。那时候张学良已经结婚了，老婆是于凤至。
她爸知道这事以后不同意。觉得女儿跟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太丢人。把她关家里不让出门。但她不想分开，后来在她哥帮忙下，跑了。一个人去了沈阳找张学良。
这事闹挺大。她爸在报纸上登声明，说跟她断绝关系，还把她的名字从族谱里划掉。他自己也辞了职，不再当官。有人说他是做给外人看的，也是逼张学良给个交代。
她到了沈阳以后，没名没分。于凤至也不让她进帅府大门。后来于凤至自己出钱，在旁边盖了个小楼给她住。让她当张学良的秘书，算是默许了这个状态。
1929年她生了个儿子，叫张闾琳。孩子姓张，但不能算正式子女。她一直留在张学良身边做事。外边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她也不理会。照常工作，跑腿，记事。
1936年西安事变后，张学良被蒋介石扣了。一开始是于凤至跟着照顾。可过了几年，于凤至生病，查出乳腺癌，要去美国治。临走前她写信，让赵一荻过来接替。
他们后来又换了不少地方。从贵州搬到重庆，再转到台湾新竹。一路上都是她管生活。张学良吃啥穿啥，天气冷了加衣服，药有没有按时吃，都是她在操心。她自己身体也不好，做过肺部手术，又有慢性病，但还是照样干。
1964年，两个人在台北办了婚礼。这时候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张学良六十多了。结婚不是因为突然想结，而是因为环境变了。有人说是上面同意了，也有人说是为了方便以后去美国。不管什么原因，总算是有了个名分。
1990年张学良恢复自由。第二年他们就搬去了夏威夷。住在一个养老院附近的小房子里。日子总算安静下来。张学良活到一百岁，还能走动，说话清楚。赵一荻身体越来越差，走路都要人扶。
2000年6月，她下床摔了一跤。送到医院没几天就不行了。医生拔掉呼吸机那天，张学良坐着轮椅来了。他拉着她的手，一直喊她小名叫咪咪。
她最后说了一句话：“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说完眼睛闭上了。张学良坐在旁边没动，握着她的手好久。后来人劝他走，他才离开。
从那以后他就不太说话了。每天坐椅子上看窗外。吃饭也少。别人问他还想吃什么，他说不想吃。就这样过了一年多。
2001年10月14日，他也走了。两个人埋在同一个墓地，挨着。
以前看这些事觉得不可思议。为了一个人放弃所有，连家都不要了。现在想想，可能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儿子张闾琳后来在美国长大，成家立业。很少回来。亲戚说他不太提父母的事。
赵家那边也没人再说什么。早就不联系了。她姐姐那一支倒是有人去过美国看过她，但也没公开讲过细节。
有些事过去了就没人再提。报纸上的新闻早就没了，旧房子也拆了。舞会那天晚上灯亮不亮，谁先开口说话，这些都没人能说得准。
人活着的时候做的事，死了以后大多会被简化成几句话。她说的最后那句话，被很多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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