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首富范日旺不顾股价跌停,紧急宣布撤回对南北高铁项目的投资,此时距离他和西门子公司签署协议只过去了一周时间。如此火急火燎退场,让越南政府已经计划好的“德韩高铁方案”很可能难以收场了。
最近越南高铁这出大戏越来越“白热化”了,投资方的提前跑路,让项目面临烂尾的危机。越南政府早在本世纪初就喊着要建南北高铁,前后筹划了快20年,终于在2025年底拍板:越政府决定不选中国的高铁方案,也不要日本的新干线方案,就要搞“德韩联合”计划。在越南总理范明政拍胸脯表态之下,12月中旬越南终于拿出方案,让就是让越南两家民企出资,对接德国和韩国的高铁技术,建成这条1500公里的高铁。
话说回来,越南为啥放着中国和日本这两个高铁界的“口碑”不用呢?说白了就是想赌一把获取高铁技术,然后实现越南独立自主的高铁产业出口。之前越南和中日谈判的时候既想要先进技术,又想要无息贷款,还怕“地缘风险”,结果中日双方都没有同意技术移交。最后在得到德国西门子公司和韩国“部分技术转让”的承诺之下,越南才决定和这两个国家签约。
更离谱的是,越南南北高铁总投资达到670亿美元(相当于越南2024年GDP四分之一),属于绝对的国家级“超级项目”,居然交给两家民企牵头!主角之一就是越南首富范日旺的Vingroup集团,旗下子公司VinSpeed前脚在12月17日跟德国西门子签了战略合作协议。仅仅过了8天时间,25日当天该公司就一纸公文撤回投资,这操作让德国和韩国都看傻了眼,同时也让集团股价全线跌停,资产缩水超过20亿美元。
到底为什么Vingroup集团愿意顶着这么大损失,也要率先撤出南北高铁项目。越南媒体和国内学者也打探到了一些信息,捅出来南北高铁项目几乎是“四面漏风”的一个漏勺。首先就就是资金账根本算不通,按照越南的经济发展水平和预期,这条高铁30年运营期年均收入预计56亿美元,光年运营成本就高达42亿美元,还有贷款建造的670亿本金的利息,纯属于“财政黑洞”,想运营回本遥遥无期。再加上越南提倡企业自己承担部分融资,企业核算成本之后很难担此重任。
还有项目技术和经验完全不匹配,存在很严重的超支风险甚至是“烂尾”可能性。越南本身就没有高铁自主技术,全靠德韩“技术转让”,现在德国的Velaro Novo列车和韩国的EMU-350型列车,在越南复杂的地形里能不能跑起来都是未知数。
要知道,这条高铁得穿越安南山脉、湄公河三角洲等特殊地区,包括软土、喀斯特地貌等等,让一个之前压根没接触过高铁项目的VinSpeed牵头,成本问题根本无法担保。
越南媒体报道中还提到,高铁在时间规划上也是有很大的漏洞。南北高铁计划2035年就要通车,可现在连资金和技术都没理顺,更别提前期勘察、选址和建设了,一整套流程下来可能就需要三到五年时间。对比一下中国京沪高铁,技术成熟、资金到位还建了好几年,越南这“赶鸭子上架”的节奏,可能会导致高铁项目出现巨大的风险。
所以根据以上原因来看,越南首富顶着巨大亏损,最终选择撤资其实一点都不意外。Vingroup作为越南最大的财团,覆盖了汽车、房地产、医疗等各行各业,如果出现任何差池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风险。现在面对这么个明摆着要亏的项目,再加上政府不肯兜底,只能顶着股价大跌的风险撤资。还有美媒报道,有美国投资商宣称注资千亿美元,但最后也没有后续了,连注册地址都注销了,这项目基本上成了“没人敢接的烫手山芋”。
随着越南首富的撤出,越国内更担忧的是高铁项目会资金链断裂,当初信心满满不找中国合作,现在民企撤资、外资跑路,再想回头找中日合作,面子上挂不住,而且错过最佳时机。更麻烦的是,国际投资者都看清了即使本土企业都不敢出钱,未来再想吸引外来资金“接盘”更加困难。越南如果不改革,原本想靠高铁带动沿线23个车站和区域经济发展的蓝图,现在大概率要搁置。
其实这事说到底,就是越南政府太不务实了。因为此前越南学者就建议,这项国家级工程关乎越南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前途,更需要结合自身实力,选择最“有把握”的方案。中国高铁之所以能在全球立足,靠的是成熟的技术、丰富的经验和合理的成本控制,又有许多成功先例,无疑最为可靠。越南明明可以借力其他国家的技术和资金,稳步推进项目,却在谈判过程中多次提出超纲的条件,既想要技术转让,又想要无息贷款,还想要绝对自主,最后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反观中国,早就看清了这个坑,转而推进中越客货混运铁路,虽然时速只有160公里,但实用、靠谱,能真正带动两国贸易和物流,这才是基建该有的样子。说到底,基建工程要的是脚踏实地,不是好高骛远,与其追求华而不实的“豪华套餐”,不如选择性价比高的“务实方案”,且看越南后续如何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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