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春天，广西凭祥，前线指挥部接到一个奇怪的请求。
一个炊事员，说自己能破解越军暗堡群。
当时没人当回事。
谁会相信一个炒菜的能解决连重炮都炸不开的军事难题？
可三天之后，这个叫何国安的锅炉工出身的炊事员，真的让敌人从堡子里自己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会儿，对越自卫反击战已经进入胶着阶段。
我军初期推进很快，但越往前打越吃力。
越军早就把边境一带修成了堡垒丛林，明面上是山、是林，实际上地下密布通道，暗堡星罗棋布。
这些暗堡跟过去那种地堡不一样。
表面看着破破烂烂，实则结构严密，分层设计。
上面是火力点，中间是生活区，最底层还能储藏弹药和食物。
关键是还有一套完整的通风系统，能让几十号人在里面待上好几周。
有战士说，他们冲锋冲到一半，突然背后挨了一枪。
回头一看，身后那块“小山包”其实是个暗堡，火力点就藏在草里。
部队试过很多办法，炮击、爆破、近距离突袭，甚至挖掘机都派上了。
但越军的堡子实在太硬，炮弹打上去只是掉点土皮。
更难的是，这些堡子彼此相连，一处受攻击，其他点马上支援。
像个活的系统，打不烂，拔不净。
前线的伤亡开始上升。
指挥部急了。
几次会议都没拿出有效方案。
就在这时候，何国安出现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部队。
那几年很多地方都派技术工支援前线，他原本在凭祥火力发电厂上班，锅炉班的，后来调去炊事班。
但他还有一段经历，知道的人不多。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中国援越工程如火如荼，何国安当时在中越边境的一家建筑公司做技术工。
干过几个军事设施项目，其中就包括暗堡的通风管道。
他说：这些管子，我装过。
这句话一出口，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下。
一个养锅炉的，说自己知道敌人怎么通风？
没人笑，但也没人信。
直到他拿出一张手绘的结构草图，标出了通风口的可能位置，甚至指出：“有几处当年施工赶时间，管道接头没处理好。
十年了，现在应该老化了。”
他还补充说，那些管道靠的是自然通风和部分机械抽风，关键节点在进气口和热交换段，如果能把高温蒸汽接进去，暗堡里的空气循环就完了。
“人不怕没水喝，怕的是没得喘气。”
这是他的原话。
指挥部终于动了心。
专家组连夜调研，找来当年参与施工的老工人，还请来一个负伤休整的战斗班长，他曾在一次夜袭中短暂进入过越军地堡，确认了何国安说的结构。
最关键的是，本地一个农民领着侦察兵找到了一条隐蔽排水沟。
顺着沟往山上爬几十米，就是一个老旧通风口。
看着不起眼，但里面的风是热的，说明里面有人。
行动开始前，气温已经逼近30℃。
部队从发电厂调来高压锅炉设备，把蒸汽管通过改装接进了通风口。
时间选在午后两点。
阳光正烈，山里闷热，暗堡本就不透气。
蒸汽一开，整整两个小时。
最先被逼出来的是几名越军哨兵，满脸通红，嘴里咳个不停。
再过半小时，有人顶着湿毛巾跑出来投降。
到傍晚，整个暗堡群已经没了动静。
我军小队谨慎推进，发现里面的敌人不是逃了，就是昏倒在地。
堡子里闷得像蒸笼，墙壁都湿了。
枪、炮、地图、罐头，全都丢着没人管。
何国安没说什么。
撤回炊事班那天，他只是把那张通风管草图卷好，夹在食堂门后的电箱里。
头发还有点乱，袖子上沾了点油烟，像什么都没发生。
后来有人问他：“你当时怎么就敢提这个方案？”
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们怎么呼吸。”
这事不是什么机密，战后在军内做过专题总结。
何国安的名字也上过简报，记了一等功。
但没人把他当英雄。
他自己也不爱提。
几年后他调回电厂，继续管他的锅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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