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210年,扫灭六国的秦始皇在巡游途中驾崩,少子胡亥即位,是为秦二世。秦二世继续沿用秦始皇高压统治的政策,这引起了山东百姓的普遍不满。前209年7月,庶民出身的陈胜、吴广领导被迫戍边的农民在大泽乡发动起义,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揭开了秦末百姓起义的序幕(秦朝的历法以十月为岁首,下文中出现的日期皆遵循秦朝的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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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乡起义

山东百姓积极响应陈胜、吴广的号召,纷纷杀死官吏,响应陈胜、吴广,使陈胜、吴广的起义由星星之火变成了熊熊大火。陈胜随后占据陈县,自立为王,建国张楚。为了扩大起义战果,陈胜迅速派各位将领向外四处攻略,他派周文讨伐咸阳,派吴广西讨荥阳,派武臣北讨赵地,派周市东讨魏地……张楚大军所至,民心无不归附,诸将战无不胜。

陈胜、吴广的起义传遍天下后,野心家们和六国之后也都趁乱起兵,天下似乎又回到了战国时代——陈胜创建了张楚、武臣创建了赵国、韩广创建了燕国、田儋创建了齐国、魏咎创建了魏国,秦朝在山东的统治眼看就要瓦解。当周文率领十万大军攻破函谷关,抵达戏(今陕西临潼东)时,秦二世惊慌失措,召集群臣商议对策,朝堂上顿时一片沉默,少府章邯这时站了出来,提议道:“现在召集近县的士兵已经晚了,而今骊山囚徒颇多,请赦免他们,授予兵器,以进攻贼兵。”秦二世眼见形势危急,只得采纳了章邯的建议。

章邯虽出身文职,却善于谋略,他临危授命,指挥骊山囚徒,对周文发起了进攻,一战大败张楚军,逼迫周文向东撤退。几个月后,章邯在曹阳再次大败周文,而后紧追不舍,又一次在渑池大败周文,周文自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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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解除关中的威胁后,对陈胜的各路人马发起了进攻,他在敖仓击败田臧(此时吴广已经被田臧杀害),在荥阳击败李归,在郯县击败邓说,在许县击败伍逢,使秦军逼近了陈胜所在的陈县。前608年11月,章邯与陈胜在陈县之西进行决战,秦军大胜,陈胜惨败,遂弃陈县,逃亡外地。12月,陈胜的马夫庄贾杀死陈胜,向章邯投降,历经近半年的陈胜、吴广起义就此宣告失败。

章邯在进攻陈胜时,又策反了赵王武臣的大将李良,使武臣死在了李良的手中,于是不用刀兵就消灭了赵国。

同年1月,赵将张耳和陈余收集赵国残兵,复立赵歇为赵王,继续抗秦。秦嘉听到陈胜战败的消息后,也立景驹为楚王,几个月后,项梁击败秦嘉和景驹,复立熊心为楚王,号之为楚怀王。章邯虽然平定了陈胜和武臣,天下的形势依然对秦朝不利,他于是不得不对山东诸侯展开了持续不断的进攻。

前208年6月,章邯对魏国发动进攻,兵临临济,魏王魏咎派人向齐王田儋求救,田儋随即发兵救援魏咎。当齐军和魏军会合后,章邯在夜里发起突袭,大破齐魏联军,杀死了魏咎和田儋。田儋的弟弟田荣收兵东走,章邯马不停蹄地追击,在东阿将田荣团团围住,威震山东诸侯。

这时,项梁自楚国发兵北上,讨伐秦国,楚军锐气正旺,在东阿击败秦军,使章邯遭遇了出战以来的首败。章邯见状,向西撤军,项梁引兵追击,复在濮阳击败秦军,逼得章邯困守濮阳,不敢出战。项梁于是转攻定陶,再次取胜。项梁多次击败威震山东的章邯,不免生出轻敌之心,章邯于是趁机袭击定陶,杀死项梁。楚怀王闻讯,不得不收缩攻势,章邯遂扭转了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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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霸王的叔父正是项梁

经过多次战役后,章邯击败了张楚王陈胜、赵王武臣、魏王魏咎、齐王田儋、楚将项梁,可谓是天下无敌手。项梁死后,章邯以为楚国不足为患,便北上攻赵,将赵歇君臣围困在巨鹿(前208年9月)。在章邯看来,只要这次战役还能取胜,天下抗秦的势力便会彻底衰弱,秦朝的江山社稷便能绵延不绝,章邯为此聚集了二十万重兵,企望取得彻底胜利。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章邯的赫赫战功遭到了朝中权臣赵高的嫉妒,章邯的军事行动从此渐渐少了朝廷的支持。令章邯没有想到的是,项梁年轻的侄子项羽天生神力,性格刚烈,军事才能出众,他在楚国救援赵国的途中发动兵变,杀死主将宋义,夺取军权,项羽在前207年12月指挥楚军渡过黄河,破釜沉舟,在巨鹿以少胜多,大败秦军,俘虏章邯的副将王离,又一次打破了秦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前207年7月,章邯在外无援军的情况下,与项羽对峙半年多后,被项羽在汙水击败,章邯于是被迫投降项羽,使秦朝的败局再也无法挽回。三个月后,刘邦攻破咸阳,秦王子婴投降楚国,不久后,项羽用武力逼刘邦退出咸阳,自己进入咸阳,杀死子婴,火烧咸阳,灭亡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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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刘邦灭秦路线图

项羽后来分封诸侯时,把刘邦封在巴蜀,号为汉王,又把章邯封咸阳以西,号为雍王,以防备刘邦。就这样,章邯不得不卷入楚汉之争,前206年,刘邦出兵关中,击败雍军,将章邯围困在废丘,章邯拼尽全力,顽强抵抗一年多后,汉军水淹废丘,攻破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