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忆江南按语】吴营洲与石飞成了死对头,其实这是杂文界的悲哀。其实杂文是很容易伤人的,记得13年前针对刘诚龙一篇“正能量”的文章作了评论,那实在是对事不对人,刘诚龙却大动干戈,他大抵是看了我文章《有关“民国时期”多余的话》最后一句“除非是个天生的奴才胚子”对号入座了,于此我没写一篇文章反击,那是听了《杂文报》刘晶副总编的劝告……现在想想是对的,写杂文已不易,之间再互相残杀,用汉·朱浮《与彭宠书》里的一句话来说“为亲厚者所痛,而为见仇者所快”,何苦呢?然而,今天不同了,刘诚龙竟然要阉割杂文,其在《文学自由谈》双月刊(2024年第5期)发《“行道杂文”的写法》以便“宫刑”操作化,“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作《杂文家是否该具有狗的嗅觉》与《杂文“瓦釜”刘诚龙》二“檄文”以讨伐。刘诚龙是个最忌讳他人批评的人,死要面子。他与《杂文报》与《杂文月刊》这河北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两兄弟关系密切,如今《杂文报》业已寿终正寝,而《杂文月刊》尚健在,是故特意于10月4日凌晨将二“檄文”发《杂文月刊》编辑新浪邮箱“通风报信”,估计用不了多久,“诚龙体”创始人将暴跳如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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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民国时期”多余的话

金新

“民国时期”,乃“中国大陆对于中华民国有效统治中国大陆时期(1912年-1949年)的简称”。

时下“民国时期”研究的专家多如过江之鲫,本不想说什么,近日看了杂文家刘诚龙先生的《民国是什么样》一文,有了点“多余的话”。

刘兄不愧为擅长杂文之思想者,“语不惊人死不休”——

“民国时期”之“软实力”不佳:

“有些大学固然是‘自由思想,兼容并包’,但民国整体知识界、思想界,软实力好像实力十分软:报刊言论出了民国之定义域,多有封杀;鲁迅先生发表了许多很猛的意见,常常有遭暗杀之虞,幸好鲁迅先生名气大,加上还有“且介亭”等租界,得以苟全性命于民国,活到自然死……”

“民国时期”之“硬实力”也不硬:

“大学教授地位比较高,收入也可以,但揭不开锅的情形也多,西南联大诸教授不挣外快倘无积蓄,有几个养得活一家人?民国在大陆执政到末代,朱自清先生不吃美国救济粮,也只能是饿死……”

分析得实在好极了,着实使那些“热度好像超过了42度,尽是一片妄语谵言,真真骇人耳目”之民国史专家汗颜。

尽管有值得商榷之处——

只能偷偷摸摸地用“暗杀”,而不敢明目张胆地将“刻薄”入骨的迅翁以法律的名义打成右派或关进监狱,说明当时法律还不至于名存实亡。

据《曾被歪曲了的朱自清死亡真相》所提供的资料表明:“虽然朱自清有9个孩子,但以他的地位和收入,并不至于饿死。当时教授的收入比普通民众强几十倍。翻开1948年的日记,人们没有看到他为食物短缺而苦的记载,相反,多的倒是下面一些文字:‘饮藕粉少许,立即呕吐’;‘饮牛乳,但甚痛苦’;‘晚食过多’;‘食欲佳,终因病患而克制’;‘吃得太饱’;……就在他逝世前14天的1948年7月29日,也就是他在拒领美国‘救济粮’宣言上签名后的第11天,他还在日记里提醒自己:‘仍贪食,需当心!’1948年8月12日,朱自清因严重胃溃疡导致的胃穿孔,在北大医院去世。不过自从毛泽东发表了《别了,司徒雷登》,朱自清就‘被饿死’了。”

“民国是什么样”?

繁华与破落共生!

历史地看待,一个处于危急存亡多事之秋的时代不容易了。

其实,这些明摆着的“软实力”与“硬实力”问题之外,“民国时期”似乎还有另类“问题”。

另类“问题”在哪里?

“民国时期”的刘文典在犹如国立之省立安徽大学校长任上骂了“最高统帅”蒋介石,在“国统区”之北大与西南联合大学他照样还有谋生的可能与机会,“黑了东方有西方”,这在21世纪敏感词敏感的今天,足以令人不可思议。

窃以为,中国发明户籍与单位的人一定是个绝顶聪明的“牧民”者,深知“莅政而政荒,牧民而民散”之根源。

倘若“民国时期”有“瓮中捉鳖”样的“国家主管户政的行政机关所制作的,用以记载和留存住户人口的基本信息的法律文书”,形成人口户籍模式下的制度,有“一竿子打到底”般的“机关、团体、法人、企业等非自然人的实体或其下属部门”,形成工作单位屋檐下的“饭碗”,刘文典在这两把利剑下,敢口出狂言骂蒋总统是“军阀”吗?

这些思想之“刁民”是被“惯坏”的。

据说,刘文典在西南联合大学躲日本人飞机时,正好看见沈从文气喘吁吁地在跑向防空洞,他竟然不失时机地挖苦道:“你跑什么?我跑是为了庄子!”

你看,大有庄子者舍我其谁之意,简直狂到天上去了。都是独夫民贼蒋光头给整的。

要是蒋氏当初不给蔡元培面子,来一个彻底革文化的命,“做”了这个刘疯子,将会怎样?

那“杀鸡吓猴”的结果一定是“万马齐喑究可哀”,知识分子全成了“弄臣”抑或太监!

“民国时期”的专制不能容忍“左联五烈士”的政治性对抗,但能允许文人有文人的“文化的底气”。

当文人身上所显示的这最后一丝尊严没了,社会很容易“和谐”,很容易“稳定”。

蒋总裁不懂这一点?

那也太低能儿了,难怪会被赶到小岛上去,活该!

中国文化中最有生命力的是文人的“文化的底气”,在户籍与单位的发明前,其从未因朝代的更替而烟消云散过。

父亲是民国时期的“人物”,母亲是过来人。记得她老人家“文革”时常唠叨一句话:“人的五官刚好是一个‘苦’字。”

你别说,还真形神皆备。

且不论形,就神言,眼睛看到了,嘴巴还不能说,盖因嘴巴除了说的功能,还要吃饭,“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能不“苦”吗?

郭沫若不苦?

曹禺不苦?

巴金不苦?

除非是个天生的奴才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