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自从退休后，我每个月都能拿到9500元的退休金，在我们这个小城市，也得上是不错的收入，除了日常的开销，我每个月都能攒下很多钱。
那天儿媳和儿子登门来我家吃饭，期间儿媳总是有意无意的打探我的退休金是多少，我本想如实告诉她有9500，却突然看到儿子给我使了个眼色，于是我张口道：只有2300。
01
我叫张永梅，今年六十七岁，是个刚退休两年的老工人，这辈子没什么大能耐，但在一家国企勤勤恳恳干了四十多年，总算熬到了退休。
国企的福利不错，算上基础退休金、补贴和绩效奖励，我每个月能拿9500块退休金，在我们这个小城市，算是不错的收入。
我一直住在老城区的一套老房子里，平日里种种菜、养养花，生活平静又自在。儿子张明和儿媳小丽结婚后搬到市区的新房住，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
说实话，张明小时候我没少操心他，想着等他成了家，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可让我意外的是，自从儿媳进了门，我家里的气氛似乎悄悄地变了。
那天是周末，儿子和儿媳一起来家里吃饭，我一早就去菜市场买了他俩爱吃的牛腩、虾仁，准备做一桌好菜。儿媳小苏是个能干的姑娘，但心直口快，有时候说话就像那刀子似的，快准狠。
进门没一会儿，她换了拖鞋就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个苹果啃了两口，瞟了我一眼：“妈，最近过得怎么样啊？退休金还够花吧？”
我一听，笑了笑说：“够花够花。”
其实，我的退休金是每月9500块，单位效益好，补贴也多，加上工龄长，退休后的福利一点没少。平时这些钱自己花不完，大部分都存着呢。
儿子儿媳结婚的时候，我拿了20万给他们付首付，后来儿子换车，我又悄悄贴了5万，一直没和他们算过账。这些事，我想着做父母的能帮就帮。
小苏啃完苹果，突然又问：“妈，您一个月退休金到底多少啊？”
我一愣，这问题问得直接得有点不寻常，我刚想说实话：“9500。”正准备张嘴，坐在一旁的儿子小张突然朝我使了个眼色，那动作又急又隐蔽。我心里一紧，话到嘴边变成了：“只有2300。”
“2300？这么少？”小苏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哎呀，妈，那您这一个月得怎么过呀？难怪最近还去菜市场砍价呢。”她啧啧摇了摇头，转头对小张说，“老公，你妈退休金这么少，你可得多补贴点才行啊！”
小张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尴尬：“对对对，小苏你说得对，等下次我发了奖金，多给点妈生活费。”说着，他低头玩起了手机，不再接话。
小苏却依旧盯着我，一脸认真地说：“妈，要是生活有困难您可别藏着掖着啊，咱家现在虽然开销大，但还能照顾得过来。”
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嘴上却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妈一个人过惯了，吃穿简单得很，够花就行。”
02
晚饭吃得很热闹，但我的心里却藏着一团迷雾。小苏为什么突然问退休金的事？小张那个眼色，又是什么意思？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晚饭后，小苏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我拉着儿子到阳台上问：“你刚刚给我使眼色，是啥意思啊？”
小张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地说：“妈，这事您就别管了，小苏就是随便问问。”
我皱了皱眉：“随便问问？她问得那么仔细，我还从没见她这么关心过我一个月多少钱呢。”
小张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为难：“妈，其实……其实小苏最近手头紧，想着问问您能不能再帮衬点儿……”
“又要钱？”我有点火了，“上次你换车我给了五万，这事她知道吗？”
小张连忙摆手：“这她不知道，妈您千万别说！我上次是没办法才找您的。小苏最近在投资一项目，亏了不少，她现在正四处找钱补窟窿呢。我担心您要是说退休金9500，她会惦记上，到时候非要问您借钱不可。”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眼色，心里又气又无奈。“你也是的，你们年轻人过日子，怎么就不能脚踏实地点？亏了钱，还不赶紧总结教训，反倒打起我的主意？”
小张低下头不吭声。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说到底，他是我儿子，不管怎么不争气，我也不忍心真的生他的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苏没再提过退休金的事，但她对我的态度倒是更亲近了许多。有天她还特意带我去商场逛街，硬是给我买了两件新衣服。可我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目的。
果然，没过多久，小张偷偷跑回来和我说：“妈，小苏那边问我要五万块，说是周转一下。实在不行，您能不能借她点？”
我盯着小张半天，冷笑了一声：“她直接跟你要钱，你就给呗，干嘛扯上我？”
“妈，我是真没钱了啊。”小张苦着脸说，“房贷车贷压得紧，平时也就能留点零花钱。您要是方便，就先借她点吧，等她缓过来就还您。”
听了这话，我又气又笑：“她还？她还得了吗？你们年轻人就会拿父母当提款机！”
“妈，我也不想这样……”小张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心里清楚，真要这钱借出去，估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不借吧，儿媳一准心里有想法，到时候再对小张甩脸子，家里日子还得不舒坦。我琢磨了一晚上，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我主动把儿媳叫到家里，单独和她聊了聊。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小苏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容易，妈其实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你最近手头紧，妈这儿有点积蓄，先借给你。”
小苏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谢谢妈！您真是太通情达理了！”
我接着说：“不过，妈年纪大了，这些钱我攒着是准备以后养老用的。咱们不妨立个字据，写清楚什么时候还，免得以后大家心里有疙瘩，你看行不行？”
小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行，妈，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赖账的。”
我微微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写下一份借据。五万元整，还款日期定在一年后，写明了如若逾期归还，每月需要支付一定的利息。小苏签了字，按了手印，随后拿着钱离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苏从借钱的那天起，再没提过还款的事。而我也不急，日子照旧过得踏实而简单。
一年后，借款期限到了。我把借据拿给儿子，问：“你看，小苏什么时候还钱？”
小张支支吾吾地说：“妈，小苏最近生意还是不太顺利，能不能再缓缓？”
“缓缓？”我冷笑了一声，“那你们是不是打算让我这养老钱全打水漂？”
小张连忙说：“妈，小苏真不是故意的，她这段时间……”
“别说了。”我摆摆手，“钱是我借的，该怎么算还怎么算。再给你们三个月时间，超过了，就别怪我按借据上写的利息算了！”
小张没再说话，脸色很是尴尬。
三个月后，小苏终于拿着钱来还我。她把钱放到我手里，低声道：“妈，对不起，让您久等了。这次多亏有您帮忙。”
我接过钱，平静地说：“小苏啊，妈不是小气的人，但妈的这点积蓄，是我的底气。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别总想着往长辈这里伸手，自己得学会扛着。这次还了钱，下次再有什么难处，妈可不一定帮得了了。”
小苏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羞愧：“妈，我记住了。”
那天之后，我的日子重新回归了平静。看着账本上的余额，我心里也多了几分安慰。帮助孩子可以，但也要有原则。这一次，我用五万块，给自己守住了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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