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知青李根生返城。父亲说:"我已再婚,给你20元,别再回城!"李根生含泪告别父亲。没料到,16年后,李根生却对父亲说:"感谢你当年的决定。”
16年过去,李根生从当初“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变成了邮电所副所长,不仅有了稳定工作、稳定的收入来源,妻子也因为李根生知青家属的身份被安排在公路养护所工作。
小夫妻二人在狭小的小乡村安了一个家,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开始上班,晚上太阳下山,他们也陆陆续续结束工作,回到家中。
1990年那天,是李根生和妻子结婚的第十五周年纪念日,妻子玉罕从来不在意这些节日,李根生却始终记得,或许这是李根生骨子里的浪漫。
节日过后,李根生却有些坐立难安,无他,只是想到了在城里的父亲,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城了,久的他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李根生清楚地记得他下乡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身无分文,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同班同学都积极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当知青,李根生也被这种朝气蓬勃渲染,决定下乡。
李根生从学校回到家中,告知了父亲和继母自己要下乡当知青,父亲沉默了,继母却是十分高兴,拉着李根生,说了一番话,李根生知道继母为啥高兴,不过是自己不用在她跟前碍眼了。
自从有了继母,家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继母带来的妹妹碗里有煎的金黄的鸡蛋,自己碗里只有几片白菜叶子。
父亲看着李根生,红了眼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李根生临走的时候,去车站送别。
李根生知晓父亲的难言苦衷,心中也没什么埋怨,只是也会感到一丝委屈,父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缸子,李根生知道,那是家中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默默将瓷缸子接过来塞进怀中,深深望了父亲一眼,然后坐车离开……
1974年,距离李根生下乡已经过去了整整5年,那也是李根生第一次回城看望父亲,父亲如往常一般慈祥,李根生也在城里待了半个月。
只是继母却始终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父亲将一切看在眼里,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别的知青都已经陆陆续续回城,不再回户拉傣族村寨,李根生却被父亲“要求”在户拉傣族村寨扎根,李根生离开时,父亲对自己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
“根生啊,爸知道继母对你不好,你这次回去就在那里扎根吧,结个婚成个家,爸也就没啥牵挂了,我已再婚,给你20元,别再回城。”
从1969年下乡到1990年,这整整21年的光阴,李根生只在1974年回了一趟家,他知道父亲不希望自己回到那个家受委屈,但他心中却始终记挂着父亲,毕竟父亲也确实不容易。
李根生5岁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父亲一个粗汉子硬是学会了照顾孩子,一边拉扯着李根生,一边干一些体力活,用来补贴家用。
李根生小小年纪,就知道父亲的不容易,所有后来父亲娶了继母,李根生也是打心里为父亲高兴,本以为父亲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没想到,往后的时光里,父亲却是受了不少罪。
当然,父亲从未将这些苦楚告诉李根生,这是李根生后来才知晓的……
结婚纪念日那天,李根生犹豫再三还是向妻子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能够回城看望父亲,玉罕对此十分赞同,随后玉罕就是一阵忙碌。
那是她第一次见公公,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连忙收拾了一些家乡的特产,随后又用自己的工资给公公买了两身新衣服……
当小夫妻二人踏上回城的火车时,两人的心情都是激动且复杂的,只是到了那个熟悉的家,才发现继母早就已经离开了,家中只有父亲一个人艰难度日。
玉罕是个好媳妇儿,看着公公受罪,心中十分不忍,便主动提出将公公接到自己家中居住,看着勤劳善良的妻子,李根生红了眼眶,对着父亲说了一番话。
“爸,感谢你当年的决定,让我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妻子,有了一个温馨的小家,从今往后,你便同我们一起生活。”
信息来源:《知青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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