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年 1 月呀,淮海战役刚结束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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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4 纵的机要参谋苏荣就被纵队司令陶勇喊到纵队司令部啦。
苏荣记得可清楚啦,当时 4 纵的政委郭化若也在呢,以至于好些年过去了他还是忍不住感慨呢。
司令员和政委一块儿给我交代任务,这之前可从来没这么过呀。
之前那话咋说的苏荣都不记得啦,就晓得个大概意思,得保证杜聿明绝对安全,而且陶勇让苏荣负责去劝杜聿明别自杀。
政委郭化若也在旁边补充呢
淮海战役彻底胜利啦,要是能抓住杜聿明那就更完美啦,尤其得抓住个活的杜聿明。他说你明白不?为啥把这任务交给你呀,你责任可大啦,任务也重得很,在你这儿绝对不能出岔子,必须得保证送到华野粟司令员那儿的时候,杜聿明还得是活的!
苏荣一听,脑袋都大了一圈,杜聿明那可是啥级别的人物呀,自己能说啥能劝服他别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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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 1948 年初起呀,杜聿明就被老蒋当救火队员使唤,东北、徐州来回跑呢,那会儿杜聿明都病得挺厉害的,本来是打算出国去休养的,可蒋介石下了命令,他没办法就去了徐州。
即便这么拼命,蒋介石也不领情呀。
杜聿明从北平回到南京后,被老蒋给狠狠斥责了一顿
嘿,都讲你是那救火的队长呢,可我咋瞅着呀,你到哪儿,哪儿的火反倒越大啦?
杜聿明带着沮丧的情绪,头也不回地踏上前往徐州的路啦,他自己说就是这样。
我呀,那是怀揣着跟去刑场似的心情上战场的。
1948 年 12 月 4 号,华野把杜聿明那伙人给包围在永城东北的城管庄那地方啦。要不是为了搞平津战役对傅作义那伙人的分割包围,杜聿明集团早一个月就全完犊子啦。
经过 20 天休整,华东野战军在 1949 年 1 月 6 号下达总攻命令呢,苏荣后来回忆国民党军溃败,就用五个字形容啦。
哎呀,那就是“败啦,跟山倒似的!”
苏荣记得有个战士跟他说过,敌人一个团要投降他呢,战士们跟人家说他不是领导,可那些人压根不管不顾,就跟着战士们后面,后来呼啦一下子跟上来好多。
四纵打到陈官庄那地方,敌人的指挥部早就没人啦。
邱清泉是逃跑时被击毙的,杜聿明和李弥是化装逃跑,不过杜聿明没李弥那么幸运,当天就被四纵十一师的战士给抓住了。
一开始杜聿明还说自己是十三兵团军需处的军官高文明呢,师政委陈茂辉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这自称军需官的人,手腕上戴着美国表,衣服口袋里还有美国骆驼牌香烟。
杜聿明那时候身份还没被发现呢,可他自己觉得没啥心气儿啦,就抓起一块石头使劲砸自己的头,没多久俘虏营里就传出动静啦。
“总司令没啦,总司令没啦。”
陈茂辉心里一下子就清楚啦,还能有几个总司令呢。
11 师上报给四纵指挥部后,陶勇和郭化若特别重视,鉴于杜聿明在灰心丧气之下,有很强的自杀倾向,所以严厉命令 11 师师长谭知耕
你得保证他的安全哈,先让医生瞅瞅他伤哪儿有问题,接着赶紧抢救,包扎好,可不能在路上就死喽!你给我送到这儿就得是个活的杜聿明!
苏荣记得,杜聿明是被 11 师抬到四纵司令部的。
那时候杜聿明可狼狈啦,头上被砸得鲜血直流还没好呢,大衣上也都是血渍,苏荣瞧见后,就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杜聿明穿上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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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苏荣给杜聿明找了个单独的民宅让他住,还仔细把屋子检查了,把那些能用来自杀的东西全给拿走咯。
杜聿明起初不爱吭声,苏荣就只能靠着,瞅着杜聿明上嘴唇那没剃干净的胡须,苏荣找话聊:
“啥时候把胡子给剃啦?”
嘿,就这么个简单问题呀,杜聿明竟跟受惊了似的,猛地一下弹起来,差点儿撞到苏荣呢。苏荣也觉得挺有意思,还打趣地说。
“嘿,你精神着呢咋的?身体反应可不错呀,流了那么多血还这么有精神?”
嘿,你咋晓得我有胡子呀?
杜聿明没什么力气地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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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荣说了句:
“我晓得你。”
嘿,实际上呢,在陈官庄战役之前呀,部队那可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呢,还把杜聿明的照片给全军都分发下去啦。
但苏荣不可能跟杜聿明说呀,为了能让杜聿明信任他,苏荣就跟他说:
我以前是国民党 42 军参谋长的勤务兵,参谋长被俘虏后,我就加入了解放军。
苏荣之前审问过 42 军俘虏,所以对 42 军情况知道些,杜聿明问啥,只要不涉及原则,他都如实说,慢慢的,杜聿明那紧张情绪就没了,俩人就开始唠嗑啦。
嘿,你晓得陈赓不!
苏荣说起他在黄埔那会儿的老同学呢。
就这么一句话呀,可把杜聿明给感慨喽!
陈赓跟我是黄埔一期的同学呢,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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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又活泼啦,有时候还挺调皮的,这人打仗特别厉害,咱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可好啦。
一说起陈赓呀,杜聿明立马就打开话匣子啦,说起陈赓 1933 年被捕那次,当时他跟宋希濂、胡宗南那些黄埔同学一块儿,还去求蒋介石呢。
陈赓现在可棒啦,他是咱一个野战军的纵队司令呢(其实都已经是兵团司令啦),打仗特别有战略眼光,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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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文韬武略的大军事家。
杜聿明点了点头,感慨道
要是当初他没离开就好了……
苏荣摇了摇头
我瞧着陈司令员挑的挺对呀,跟着老蒋那肯定没啥好下场。
一听这话,杜聿明就有点儿沉默了,没再吭声。
嘿,可杜聿明那情绪还是老不稳定的呀,还找苏荣要剪刀剪指甲呢,苏荣明白杜聿明的想法,就很干脆地直接给拒绝啦。
嘿,讲真啊,杜聿明刚被俘那会儿,陶勇下的命令是,给他按六菜一汤的待遇安排,这可不光在全军独一无二,就算党中央领导人生活上估计都没这待遇呢。
陶勇和郭化若后来还专门去看望过杜聿明呢。
杜聿明不太熟悉四纵的领导干部,没啥亲近感,就唯独对郭化若挺看重的。
郭化若是黄埔四期毕业的,跟杜聿明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呢,而且特别重要的是,郭化若当年在黄埔上学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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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名气的,中山舰事件之后,郭化若在学校就退出国民党,成了公开的共产党员,那时候蒋介石为了拉拢他,好几次要调他去当参谋秘书。
但郭化若一直信念坚定,坚决不被影响。
抗战那时候呀,郭化若按照毛主席的要求写了有 4 万多字的《孙子兵法之初步研究》呢,这不单单在咱军队里引起反响啦,在国民党军队里也闹得动静可大啦,以至于周恩来在重庆的时候都还有人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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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孙子》那文章的郭化若啥人呀,是不是郭沫若的兄弟呀?
周总理跟他们说
他呢,是共产党的毛泽东同志的军事高参呀,他跟郭沫若先生没啥亲戚关系,可他在咱中国军事理论界的地位那得跟郭沫若先生在革命文学那儿的地位差不多呀。
杜聿明对这些事儿印象可深啦。
跟郭化若聊完后,杜聿明的情绪慢慢就平稳下来啦。
【三】
“像我这样的人,你们准备咋个处理呀?”
杜聿明忍不住问苏荣呀。
杜聿明有这样的疑问,主要是对我党政策不信任,关键是在 1948 年年底新华社公布的战犯名单里,他排在第 36 位。
不管你之前干啥工作,往后只要不跟人民作对,好好接受改造,那也能受到咱政府的优待。
苏荣那话呀,让杜聿明心里的负担放下不少呢,虽说他思想还是挺顽固的,但总归没之前那么精神紧绷啦。
情绪稳定下来后,杜聿明就琢磨淮海战役失败的关键原因啦。
“这场仗对你们最要命的就是啊,你们倒霉碰到粟裕啦。”
苏荣直接跟杜聿明说。
哎呀,让人没想到的是,杜聿明对粟裕那情况压根儿就不了解,连粟裕是华东野战军实际指挥都不知道。虽说在截获咱军的电文里,粟裕名字老在陈毅后面,但杜聿明一直觉得,粟裕顶多就是陈毅手下的一个兵团司令,跟叶飞、陶勇差不多样儿。
我早听说过粟裕,还研究过他的战术呢,可没交过手呀,这回交手后咱败得那叫一个惨,听你这么一讲,我不得不对粟裕的军事才能佩服得不行啦。
嘿,话说回来哈,国民党军在解放战争那时候,他们的整个情报系统大半时间都处于不灵的状态呢,从杜聿明对粟裕的认识就能看出来啦。
可不单单是杜聿明啊,就连胡琏刚开始那也是瞧不上粟裕呢。
胡琏的整编十一师很长时间都是华野的重要对手呢,宿北战役、南麻临朐战役都能算双方比较主要的战斗啦。
1947 年 7 月的时候呀,粟裕领着华野跟胡琏的整编十一师对上了,结果在这吃了不小的亏呢。
这一战啊,胡琏自己都吓得不行,华野打到最后,都快到胡琏师部那儿了,要不是突然下大雨,还有援军赶过来,胡琏这仗肯定躲不过去。
胡琏一直觉得,跟他过招的是陈毅。
1949 年 1 月 21 号,淮海战役完了十来天,蒋介石下台啦,在奉化接见胡琏的时候,胡琏跟蒋介石说:
战事到长江流域后呀,那山川形势会限制大兵团行动,刘伯承和陈毅那两股共军可没法统一集中使用啦。要是能给我仨军的兵力,我保证能跟友军一块儿把共军打败。你看刘伯承、陈毅他们下面那些共军指挥官,像粟裕、陈士渠、许世友、杨勇、陈锡联、陈再道、王必成、叶飞啥的,这些年都跟咱打过好多回仗了,我觉着他们都不是啥特别厉害的人才。要是刘伯承、陈毅不在战场上,他们肯定得输。
在胡琏眼里呀,粟裕就跟许世友、杨勇那样是兵团司令级别的将领,可不是野战军的指挥人。
直到败退到台湾去了,胡琏这才晓得跟自己过招的是粟裕。
情报这么不灵,咋能不败呢。
跟苏荣聊了之后,杜聿明这才晓得粟裕有多厉害。
1948 年 1 月 11 号下午呀,华野司令部派了两辆带全副武装的吉普车,把杜聿明给接走喽。
在淮海战场上那指挥着几十万大军过招的俩将领当时究竟说了啥,后人压根儿就不清楚啦。
就晓得杜聿明晚年提及粟裕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啥时候他都能比咱先一步,老跑咱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