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道德经》时,有这么一段说:“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颇觉纳闷,老子主张的天道怎么会支持愚民?难道榨取天下、二世而亡的秦与隋也合天道?

直至接下来几句:“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才豁然开朗。或许老子主张的愚民,是指不以法术诈力汲血天下,而是让治理者约束自己的欲望,与民休息,让社会自己自我蓬勃发展?顶层设计越奸巧,下层百姓越有应对的智慧。这便是《庆余年》中叶轻眉所说“不用种,生命自己就能找到其蓬勃之路”的真实写照吧?当然如秦末大泽乡与隋末瓦岗寨也不过是生命寻找蓬勃之路的一种形式而已!故而老子说:“我无为 ,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汉高祖诛暴秦,得国至正;唐太宗杀兄诛弟,其行有亏。或许二者均未想流芳青史,然而与民休息,结果汉唐却为华夏代言。而如欲传之万世的秦和宾服四夷的隋,却不过二世而亡而已,尤有甚者,遗臭万年。

有言胡虏无百年之运者,不过是胡虏不知先贤之智,不畏天道,不恤生民,而穷其所谓智以御民,不过《道德经》所述“国之贼”也。思此,二世而亡,不正合天道吗?

信哉,五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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