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小凤仙红极一时,或云与蔡锷成为知音。她的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脍炙人口。然而,事实真的这样么,让我们揭开小凤仙的层层面纱,还原历史本来面目。
一
小凤仙,原名朱筏凤,后改名张凤云、张洗非。1900年8月生于杭州,出生在没落的八旗武官家庭。生父殁后,母亲带她四处流落。不久母亲病逝,一位姓张的奶奶收留抚养她,所以改名张凤云。
从这段文字我们可以看出,小凤仙命运极苦,本来家境不好,父母又先后去世,转眼之间成了孤儿,若不是有人收留,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
11岁的时候,张奶奶带她逃亡上海,让她和一位姓胡的艺人学戏,到南京卖唱为生,取了艺名“小凤仙”。然后就没有张奶奶什么事了,这位胡艺人摇身一变成了胡老板,带着小凤仙到北京八大胡同之一的陕西巷云吉班卖唱接客做生意。
那个年月,像小凤仙这样的女孩子太多了。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能活下来算是不错了。
也就在此时,机缘巧合,蔡锷将军被袁世凯软禁在北京,百般无奈之计,化装成商人模样,混迹于八大胡同,寻欢作乐。
他总在胡同转悠,妓院的老鸨误以为是嫖客,但又以衣貌取人,看他不像有钱人,就把他带到小凤仙那里。
这与传说中的小凤仙色艺俱佳大相径庭,如果他是有钱人,根本见不到小凤仙,可见小凤仙姿色一般。
小凤仙虽年仅十三岁,但在风月场待了这么久,很善于察言观色,她就觉得蔡锷不是一般人。
而蔡锷是什么人,眼睫毛都是空的,为了麻痹袁世凯,也是为了趁机逃离京城,便与小凤仙逢场作戏。
外人传说小凤仙聪明伶俐,又会吹拉弹唱,又是识文断字,事实上这些都是文人为了满足人们猎奇心理,添油加醋加上去的。
小凤仙自幼生活极苦,沦落风尘,又是卖唱拉客做生意,哪有时间学习,说白了,她的卖唱仅是糊囗,接客做生意才是老本行。大家不要被电视剧骗了。
当然,这样一来,袁世凯的军师杨度高兴了,心说话蔡锷也是性情中人,都是男人,都喜欢这个,喜欢就好,这样我们就不怕蔡锷了。
蔡锷可以与小凤仙打得火热,但是不可能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更不可能与她倾诉肺腑,与诚相待。因为妓女来往都是客,只要一句话不对,甭说离开京城,恐怕他都有性命之忧。
再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见过什么世面,蔡锷能与她结成知音,抑或红颜知己?您可别逗了,说实在的,蔡锷正是看中她识字不多,又不了解时局,才能更好的利用她。
而蔡锷的真正知音是潘惠英。
二
杨度一看蔡锷与一个二流妓女打得火热,心说想什么来什么。他又听说蔡锷天天酗酒,壮志早已消磨殆尽。还听说蔡锷家里鸡飞狗跳,这儿媳整天寻死觅活的,又要与蔡锷离婚,老太太没少掉眼泪。也正如此,老太太儿媳等都回家了。
杨度把这些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袁世凯。袁世凯听说后,心里乐开了花,心说都说蔡锷是一员干将,能与谈论国事,也不过如此,便放松了警惕。
然而,袁世凯终究是老狐狸,事后他又合计了许久,觉得这里有问题,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而他觉得留着蔡锷早晚都是事,必须除之而后快。
蔡锷很显然也知道时局变化。他拜访袁世凯,当着门卫的面给小凤仙打电话说打牌,这是障碍法,能瞒得了一会儿。在此之前,母亲,妻子孩子等都陆续回家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随后,他直奔火车站,逃出了京城,回到云南,举起了反袁义旗。而在这里他对小凤仙只字不提。一个叱咤风云人物,能与十几孩子谈论国家大事?这不是开玩笑吗!
蔡锷前脚刚走,杨度一伙人随后就到了,他们自然搜不到蔡锷,便拿小凤仙出气,对小凤仙严加审问。当然也审问不出什么,就把一切责任推到她身上。
小凤仙这才明白自己天天陪伴的这位爷,赶情是大名鼎鼎的蔡锷将军。这要是我小凤仙传出去,我的身价倍增啊!您瞧她想得多美!
只是后来,蔡锷因喉结核被西医误诊,最后病逝。这令小凤仙惋惜不已,当然这也好,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事情真相了,我小凤仙更是可以大大赚一笔钱!
您瞧,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而蔡锷葬礼她还参加了,面罩青纱,更多了一层神秘感。人们这才知道蔡锷还有这事,当然小凤仙与蔡锷没有什么深交,所以她给蔡锷吊唁也是不说话,然后匆匆离开了。
您看小凤仙一肚子心眼,这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人们都知道她是蔡锷的小凤仙,而不会想别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小凤仙名声不径而走,红极一时。人们都想看看小凤姐庐山真面目。结果越传越神。
当然,最后得利的还是小凤仙。自此,小凤仙成了妓院金字招牌,来这里的人都想与之相约,再承恩泽,可以说小凤仙一时间没少摟钱。
接着时局动荡,小凤仙不知所终。
三
但是小凤仙就是小凤仙,她利用蔡锷赚取了许多名声,自然为她铺垫了以后的生活。
以后小凤仙流落到东北,下嫁给了东北军一个梁姓旅长。别看小凤仙长相一般,但是道道真不少。您想,谁不想娶蔡锷当年忠情的女人。
这位旅长自然乐在其中,二人生活多年没有孩子。这很正常,小凤仙早就玩坏了,生不出孩子。只是在解放前夕,这个旅长也死了。
要不怎么说,借助别人只能一时,关键还得自己有能耐,旅长一死,小凤仙马上陷入生活困境。这么多年,她也没学得一技之长,除了伺候男人,就是打扮自己。您说,这能怪谁呢?
但是日子还得过下去,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她再次嫁人。这次是大她五岁的锅炉工李振海。可是没过多久,李振海也撒手人寰。
您说怪不?和蔡锷稍微有一点关系,蔡锷早逝;嫁给旅长,旅长早亡;嫁给锅炉工李振海,李振海第二年就去世。
按照迷信说法,她是不是克夫克男人呢?
总之一句话,嫁给锅炉工,算是把蔡锷的名声用尽了。
1951年,京剧大师梅兰芳慰问赴朝参战的志愿军,途经沈阳。小凤仙知道后,写了一封错字连篇的信给梅兰芳,梅兰芳费了好大劲才认出是小凤仙。
看在都是唱戏的份上,托人解决了小凤仙的工作问题,但是她能干什么呢,什么都不会,只好被安排在省政府幼儿园里工作,说白了,就是看小孩,哄孩子。
但是第二年,小凤仙就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于1954年去世。
纵观小凤仙这一生,真是命运坎坷,结局也是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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